女人看了眼旁边沉默不语的张启灵，也只当是江瓷在开玩笑。
还驱邪呢！要是遇到，这俩娃娃估计得吓哭。
“你听你大姐给你说啊！”女人想要拉江瓷的手，但莫名有股凉嗖嗖的感觉，只能作罢。
“之前村里有两个男娃子瞒着大人进森林，然后消失不见了！”
女人压低声音：“村里人把森林找了个遍还是没找着！”
“走丢了而已，”江瓷有些疑惑，“没必要大惊小怪吧？”
“哪能啊！”女人一拍大腿，“十多天啊！找了十多天都没找到。”
女人叹道：“又没吃又没喝的，两个孩子能去哪呢？能找的地方都找了！”
“最后应该找到了吧！”江瓷摸了摸下巴，语气笃定。
根据多年来听故事的直觉来看，最后一定是找到了。
“倒不是说找到了，”女人有些无奈，“而是那俩孩子自己回来的。”
“是偷溜出去玩了吗？”江瓷猜测道，“说不定他们准备了食物躲在森林里。”
女人苦笑道：“要真是这样就好了，可没过多久，那俩孩子就疯了。”
“疯了？”江瓷察觉到不对劲，和张启灵对视一眼，追问道，“你怎么知道他们疯了？”
“那俩孩子成天守着一根树枝，能不疯吗？”女人挥了挥手，似乎不想再说下去。
江瓷见状，急忙开口：“姐姐你说呗，我还没听过瘾呢！”
女人摇了摇头：“不说了，反正你别过去那边就好。”
江瓷扯着她都衣角：“姐姐你说都说了，不如就说完呗。”
女人低头就看到江瓷可怜兮兮的小眼神，脑袋顿时晕乎乎的分不清东南西北。
脑海里就一个想法：既然说都说了，不如就说完呗！
“说说说！”女人豪气的插着腰大放厥词，“想听什么姐姐都说给你听。”
围观的系统：……
啧，果然，江瓷的这张脸不是一般的有用。
“那是一根铜树枝，”女人思索片刻，“比一般树枝沉，上面全是锈。”
女人补充道：“枝上全是绿色的锈，说是在山中的一个坑里找到的。”
“这不闹挺吗！”女人摇了摇头，“这山里哪里有坑我们还不知道？”
“这胡话说的，还嚷嚷着说坑里有树，好像是颗铜做的树，这枝就是从上面折下来的。”
她说着，面露怜悯：“你们听听，这不是疯话吗？”
女人喝了口水缓了缓：“更奇葩的是，还说什么这树枝可以让人长生不老。”
长生不老？
江瓷已经完全能够确定女人口中的地方就是张启灵要找的地方了。
“你说说，这世上有谁能长生不老？”女人一脸嫌弃，“能长生不老的都是神话故事里的妖怪。”
张·神话故事里的妖怪·启灵：……
江瓷摸了摸鼻尖，强忍住笑意看着面无表情的张启灵。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他不仅知道世界上真有人能长生，还认识俩！
“就是那种有三头六臂，长得特别丑，特别狰狞的那种！”女人手舞足蹈的比划着。
光荣升级为三头六臂怪物的张启灵：……
江瓷轻轻咳了咳，压低声音问道：“姐姐，你觉得我朋友好看么？”
女人扭头瞥了眼一直没说话的张启灵，仔细打量了番：“挺俊的，怎么了？”
江瓷强忍住笑意，单手握拳挡住自己疯狂上扬的唇角：“没事。”
“那俩孩子成天守着那几根树枝，后面越来越神神叨叨，最后疯了。”
女人叹道：“那对夫妻也是可怜人啊，自己儿子疯了，只能关起来。”
“神神叨叨的？”江瓷若有所思，“就念什么长生不老？”
女人拧着眉思考片刻：“不止这些，还有什么真的假的……”
她摇了摇头：“好像那俩孩子神经兮兮的，仇视对方吧，连带着看我们的眼神都不对。”
“最后，一个孩子把另一个孩子给打死了，因此村里才不愿意让那个孩子留下。”
女人啧啧称奇：“那对父母赔了他舅舅家两万块钱，承诺到时候给人家养老送终，这件事才翻篇。”
她似乎想到什么，神秘兮兮的补充道：“那孩子说什么，他表哥早在坑里就死了，回来的是个假的。”
“最后甚至想砍他父母，”女人摇了摇头，眸子里透着怜悯，“说他父母也是假的。”
“太可怜了。”江瓷叹息着，摇了摇头，满脸的怜悯。
他又问了女人几个关于铜树枝的问题。
随后，江瓷随口扯了个理由就把女人忽悠走。
“记住姐姐跟你说的，”女人不放心的嘱咐道，“不要去危险的地方！”
江瓷乖巧的应下，待女人走后，他指着某片森林，意气风发的喊：“我们走！”
系统：前一秒答应的很好，下一秒就忘光光。
“我觉得吧，”江瓷分析道，“不太可能是完全疯，说的疯话有部分是真的。”
他思考片刻：“我们先去找那个所谓的青铜树。”
张启灵点了点头，两人顺着女人指的方向慢慢走。
……
夜晚，篝火跃动，江瓷突然开口：“小哥，我刀好像丢了。”
张启灵蹙着眉点了点头，转头离开去寻找刀了。
森林突然安静下来，只余下火焰与干柴碰撞的噼里啪啦声。
他慢条斯理的从口袋里掏出刀，在手里把玩着。
“你的刀不是没丢么？”系统看不懂他为什么支开张启灵，忍不住问道。
江瓷没有理会系统的疑惑，只是撑着下巴问：“不出来么？”
他啧了一声，锐利的刀片划过手腕，疼的他微微蹙眉。
血液从伤口处溢出，两道身影争先恐后的扑向他。
江瓷淡定抬手避开，睨着眸子注视着面前的两道身影。
“从西沙跟我到秦岭，”他冷笑道，“挺有毅力啊！”
一条浑身血红如玉般透亮的小蛇仰着脑袋看着他，紧盯着他手腕上的血痕。
一个雪白的小毛球在地上滚了滚，一双小眼睛可怜巴巴的瞅着他。
江瓷：……
这玩意怎么有点眼熟？和之前家里的那只有点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