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大爷把情况这么一说,院里人不由自主的看向了贾家,贾张氏还未释放,如今当家做主的是秦淮如,毕竟贾东旭在床上瘫着又动不了。见众人齐齐看向自己,秦淮如本能的也有些心虚,反倒是棒梗,咧着嘴,丝毫不在意,因为他笃定张为民发现不了,发现了也不能说是他偷的。上次的事,害秦淮如打扫院里一个月,这大冷的天,每次下班回来她都去打扫,每次回来冻得手都红了,这些棒梗都看在眼里,他虽然不见得多孝顺,可欺负他妈,他还是明白的。不然当年傻柱娶秦淮如连贾张氏都同意了,唯独棒梗不同意,除了不想有个傻爹,这里面还有没有其他原因也只有他自己明白了。“我说句话啊,咱们都是一个院里的,我们三个大爷也简单讨论过了,只要有人站出来承认这事,那么咱们本着远亲不如近邻,家丑不可外扬的原则,只要拿回鸭子,再按鸭子的原价赔偿,也就揭过去了,可要是没人承认,人家报了公安,那就不是咱们院里几个大爷说了算了。”
讲完了他还有意无意的瞅了一眼棒梗。这话的确是三个大爷讨论的,只是他不该如此直白的讲出来,搞得跟包庇犯罪似的。只是每次都是二大爷抢着发话,一大爷也早就习惯了他的作风。秦淮如也往后看了一眼棒梗,见他神色如常,这才有些安心,而且小当槐花今晚是吃了晚饭的,也就是说没在外面吃过什么东西。这要是搁在之前,肯定躲在什么地方吃饱了回来的,晚饭肯定也难以下咽。所以综合一想,秦淮如思绪大定,可她没想到,棒梗竟然带脑子了,其实贾张氏有一点没说错,棒梗从小就聪明。才十一二岁就知道瞒着妹妹,单线操作了,当然他没在吃掉鸭子,也可能是时间上来不及。“到底是谁拿了人家的鸭子,有没有人站出来?”
二大爷再度发话,这次众人依旧还是在议论纷纷,却没有人站出来承认。“俗话说,再一再二不再三,我再问一次,有没有人承认,拿了人家张为民家的鸭子?要是拿了,那就站出来,承认错误,积极悔改,还是我们院里的好同志,若是死不悔改,那我们可就不管了,那以后有什么问题,也别找我们说情。”
张为民等的就是这句话,他虽然瞧不上院里的人,可他也不会放着理不占,舍近求远的胡搅蛮缠,仗着我是流氓我怕谁的态度去处理事情。见无人应声,张为民就准备站起身去报警,这时许大茂发话了。“这张为民家里炖了一只鸭子这事,我们院里都应该闻到了,可他说他丢了一只,会不会是他炖了两只?又或者他只买了一只,却在这里说两只?”
这朝阳菜市场的也好,另一个菜市场也罢,这鸡鸭鹅可是稀缺的很啊,他能一次买到两只?难道人家放着东西不卖,等他去买的?“嘿,这孙子,我还没找他麻烦,他却先蹦跶起来了,许大茂对张筱筱口花花这事他事后是知道了的,也是三大妈说的,算是提个醒。”
他当时有事要忙,就没放在心上,毕竟张筱筱发育完全吊打一些大学生,一头长发过肩,确实遮住了她的青涩,反而更像是一个大学生。对方以为是大姑娘口花花几句,很符合许大茂的作风,又没有说难听的话,夸他妹漂亮,他也不能直接堵人家门口暴打人家吧?所以就寻思哪天找个由头揍他丫的,只是他还没行动,这小子自己蹦出来了。“张为民,这许大茂说的也不无道理啊,你到底是买了几只鸭子?咱们院里人有人看到吗?你可别在这里拿你几个大爷开涮啊。”
“哈,几位大爷,这许大茂的话您也信啊?他还说人家秦淮如和傻柱有一腿呢,可人家贾东旭干吗?”
“一句话,傻柱站了起来,许大茂,你又在外人面前编排我?是不是欠收拾?”
“行了行了,别整这些有的没的,问你什么就回答就好,拉上人家秦淮如做什么?”
傻柱,你是不是傻?我啥时候说你和秦淮如有一腿了?更何况,你倒是想,人家秦淮如还未必看得上你呢。“孙子,你说谁呢?瞧不起你爷爷?”
傻柱的暴脾气,一点就着,而且他的想法很简单,张为民才来几天,他那点心思,也只有院里人住的久的人才知道,而许大茂就是那个知道他心思却又有动机胡说的人,不然张为民怎么知道的?“行了,柱子,你给我坐下,我们在这里开会不是听你和许大茂的事的。”
听到一大爷和三大爷都发话了,傻柱这才不情不愿的坐下,可眼神盯着许大茂,恶狠狠的样子。张为民撇嘴一笑,三大爷见他嘴角上扬,抬抬手,说道:“静一静,张为民,你明确回答问题,你确定你买的是两只鸭子?”
他哪里是从菜市场买的,他那是从老乡那里买的,可这话他不能当着众人面明说,以权谋私这种事,哪怕你是花了钱的,可毕竟是仗着职务之便,说出去他好说不好听啊。“三位大爷,天地良心啊,我如今就一个妹妹,虽说谈了个对象,可毕竟没结婚,我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炖只鸭子补补身子,不过分吧?的确是买了两只,至于许大茂为何有此一问,大概是嫉妒吧。”
“我呸,我会嫉妒你?我只是问出心中的疑惑,万一你是栽赃呢?”
行了行了,越说越离谱,许大茂你少说几句。一大爷发话了,许大茂也不再言语,他和傻柱斗了这么多年,输多赢少,为什么?还不是有一大爷给傻柱兜底?见众人不再吱声,张为民起身,掏出一块钱,问道:“谁帮我去一趟派出所?这钱就归他了。”
阎解放第一个站出来,我去。夺过张为民手中的一块钱,一溜烟跑了,几个大爷都没反应过来,阎解放已经没了人影。没人站出来承认,的确也不能让人吃下这个哑巴亏,人家报警也算情有可原,只是这院子的奖励算是没了,不过出了贾张氏那件事后,这个奖励估计早没了。几个大爷看尘埃落地,也就不再管了,背着手回了屋,而傻柱则是扑向了许大茂。没用多长时间,阎解放就带着两个公安进了院子,这次的流程和上次差不多,先是查看笼子,然后例行询问院里的住户。然后就是针对部分有怀疑的对象家里进行简单的搜查。当然贾家是必须的,其次就是许大茂家,张为民明知许大茂没偷,可他也没提醒,反而故意说起刚刚的事,他就是要让许大茂不痛快,寻他麻烦。搜查过后,一无所获,只能事后一一排查,从多方面入手了,显然不是立刻就能解决的,公安民警就打算打道回府,张为民亲自送他们出了院。只是临走时,他突然说道:“公安同志,这院里搜过了,可院外面还未查看呢?你说这贼会不会怕被搜到,把鸭子藏在外面?然后等人都走了,他再偷偷拿回家?”
两个公安对视一眼,本着负责任的态度,点了点头。“这样,我们三人围着四合院转一圈,反正也花不了多少时间,毕竟报案人都说了,他们不搜,显然说不过去,这时候的公安还是很尽职尽责的。”
三人围着四合院转悠,院里人没几个跟出来的,除了跟在身后的阎解放,他是捞到了油水,打算看看张为民还有没有什么活交给他做。毕竟这年头菜市场买只鸡,也才一块钱,老母鸡也就一块五。他白的一只鸡钱,当然开心了。原本公安都走了,棒梗都一颗心放肚子里了,可见公安竟然围着院子转悠,他一颗心又提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