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为民摇了摇头,不再多想,棒梗是生是死和他有什么关系,哪怕被发现是受人指使也不关他的事,这点事,薛五他们会安排好,不会轻易出面的。张为民进入空间,先把空间扩展卷轴使用了,原本一百立方的空间,瞬间扩大,大概有五亩地左右,只是这是个方形的。他把上次没种满的种子依次种植好,小羊羔如今已经在时间加速下成了大羊了,而且异常肥硕。可是他仅仅是喂了青草啊,没给别的啊,难道和空间有关?长得跟小牛犊子似的。如果说非要和空间有关,那么一定是因为泉水,张为民捧起泉水,喝了一口,只觉一股凉意从喉咙流动而下,清爽无比。仿佛六伏天吃了冰冻西瓜,喝了一瓶冰啤酒,畅快至极。他虽然没感觉到其他异样,但这小羊羔的异常成长肯定和这泉水有关,这绝对是好东西。不过他并不急着去研究它,这玩意又丢不了,想要知道有什么直观的作用可以慢慢来。他需要先盘点今天的系统奖励。他取出来系统给的基因药剂,这玩意,只在科幻电影里见过,一瓶流光溢彩的蓝色药水,里面仿佛藏着星星。喝了他,会不会造成什么不可逆的损害?毕竟有些优势是靠牺牲某些东西换来的,系统贴心的给了回复,基因药剂会在三个月内改造他的身体。期间并无异样,只是会抽空身体里的养分供给改造,与其说是养分不如说是能量。这改变的过程他将会很难让女性怀孕,为期一年之久,根据个人体质而变。看来,一滴精,十滴血的说法,也并非无稽之谈。询问过并不会导致他有气无力,仅仅是内部的一种改变,并不影响他其他方面,他这才放心,这要是让他禁欲一年,他还真说不定有些犹豫。确定后,他一仰头,把基因药剂喝了下去,他的身体也没感觉到任何不适。砸吧砸吧嘴,并无不妥之处,他都怀疑他喝的是假的。摇了摇头,不再理会,系统,使用两个大师级武术。一瞬间,劈挂掌,八极拳的演变招式套路,如何灵活运用,套用,混合用法,都在他脑子里演示了一遍,这仿佛是一瞬间,又仿佛过去了十年。这导致他清醒时,脑袋都有些迷糊,一些肌肉记忆,仿佛刻在他骨子里的东西,自然而然的就会操作一般。“张为民抬起双手摊在面前,看了看自己的一双手,喃喃自语道:这就是大师级的武术功底?”
好强大,这会功夫,和不会功夫,果然不一样。之前他只是自己打架多了有了自己的一套打架套路和反应,并无系统化的学习,可如今,他懂得了利用最小的力量,击倒敌人,如何最短时间内打倒敌人。这就是一味蛮干和心中有数,有条不紊的区别,胸有成竹。果然,看来我之前觉得自己不是文三的对手是正确的,他虽然自信,但并不自负,如今自己懂了,再去回忆文三的打斗套路,他就能看出很多之前看不懂的东西。如今张为民手臂力量在基因药剂的改变下,逐渐加大,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这还不是极限,他需要改造三个月,而完全恢复他身体所需,他需要恢复一年,除去改变的三个月,他需要恢复整整九个月时间。这两个月内,可以让他的总体身体素质达到一个常人一生都未必达到的极限。处在一个人类极限的境界点上,如今他就已经感觉到了力量带来的快感,相信两三个月后,他会更加直观的感受到。种植完了所有,他把时间流速又加快了些许,然后意识回归现实,他人也从空间里退了出来。明天,他要抽时间去一趟龙三那里,看看龙三找自己所为何事。第二天如同往常一般,去了工厂上班。其实第二天秦淮如拿着谅解书去了派出所,就得知了一个不太好的消息,她的儿子棒梗因为在拘留所和人打架,一只耳朵被其他人咬掉了。等送去医院已经过了救治时间,也就是说,棒梗一只耳朵保不住了,从今往后他就是只有一只耳朵了。得知这个噩耗,秦淮如险些晕倒,然后就是嚎啕大哭。得知秦淮如拿来了谅解书,派出所给办理了出拘留所的证明,毕竟教育批评最多也就一周时间,而这个时间棒梗怕是只能在医院度过了。是不是法外就医已经不重要了,索性也就当场释放了。毕竟人也不在派出所了,秦淮如又急急忙忙赶往医院看望棒梗。再说张为民这边,由于他是新人,也并没有什么大单子交给他去完成,帮助别人打打下手,搬搬东西,一中午时间就如此过去了。到了下午,张为民主动请缨去乡下收购鸡蛋,这东西永远都不够,也不会嫌多,借着任务,他可以下午不来上班,明天把任务交了就算齐活。在厂里吃了午饭,张为民就出了厂子,骑着车子去了城外。龙三在哪里,他已经问清楚了,所以认识路,并不需要其他人带路。不多时,来到一个城外的胡同口,这里有几个闲散人员蹲在地上四处张望。抬头一看来人是老熟人,张为民,那人使了一个眼色,另一个人进了胡同。“原来是民哥,我们还以为民哥翅膀硬了,不再理会我们这些混子了呢。”
来人叫朱大头,是文三手底下的马仔,三十来岁,别看他年纪比张为民大,可张为民是龙三的徒弟,天生就跟他不是同一个档次,毕竟宰相门前三品官,蜜里调油时文三都不得不给张为民几分面子。“龙爷呢?带我去见他。”
张为民把自行车顺手交给走过来的一个小弟,根本懒得搭理刚刚说话的朱大头。他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张为民就是再得罪龙爷,那也是龙爷的事,清理门户都用不着他动手,一句话,他没那个资格。“三爷在房间里,民哥,请吧。”
说着几个小弟过来搜身,这个举动已经说明了一切。哪怕龙三不知道谁出卖的他,但也肯定会有所怀疑了,不然借他们几个胆子也不敢。毕竟事发之后张为民就不见人了,而且还传出话,他想单干,这很难不让龙三起疑。进了门,就见文三守在房门口,腰上还别着家伙式,周围也有几个大汉蹲在地上,看似若无其事,可看样子就是想等他进去后切断后路。张为民撇撇嘴,这个龙三,还是那么怕死,老了,就是老了,出来混,混到怕死,何必呢?文三哥,别来无恙啊?“呵,没你为民活的潇洒,几十天不露面,三爷左请右请不见你人,这些天一定是玩的太嗨了吧?”
得,这文三的话,和外面的朱大头如出一辙,敢情这朱大头是和这位爷学的阴阳怪气。“拍了拍文三的肩膀,靠近他耳边,低语道:三哥不必如此挖苦,我敢一个人来,就不会害怕,都是出来混的,又是曾经一个碗里刨食吃的兄弟,何必呢?”
说完张为民不再理会,推门而入。龙三坐在躺椅上,盖着一条毛毯,旁边点着熏香,摆着一壶茶,而龙三也在假寐。“三爷,我来了。”
说着到了龙三跟前,文三跟了进来,靠在门框上盯着张为民,手却有意无意的放在腰间。张为民毫不在意,甚至都没看他一眼,大大咧咧的找了一张座椅,同样坐在三爷对面,自顾自的给自己满上一杯茶水。端起茶水,抿了一口,咂吧砸吧嘴,他也喝不出好坏,相信龙三也是如此。“听到动静,三爷这才睁开眼,斜着目光瞅了他一眼。”
“你的伤,好了?”
龙三第一句话就是问他伤势是否康复了,当时龙三中弹,伤口感染,险些丢了半条命,是张为民弄伤自己,换来的药,自己没用,给了他,这才救了他一命。这些龙三都还记着,年纪大了,也变得多愁善感了起来,张为民十三岁就跟着他,如今已经是人高马大了。孩子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想出去单混,他可以理解,但理解并不代表他心中可以接受。要不是张为民以自残的方法救了他一命,他直接动手会让人诟病,说不定这会就不会如此客客气气了。“嗯,恢复了,我年轻,恢复得快。”
见他神色如常,不仅没有丝毫心虚,反而颇为光明磊落,龙三内心也同样泛起嘀咕,难道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