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大妈一家显然觉得自己很有理,她那一直不出面的男人也站在了他们身边,对着物业闹起来,他却是另外一个意思:“我们家现在还没有办完交接手续,还算是小区的居民,我儿子就在你们面前受伤了,是你们物业管理不力,你们得给赔偿,要不然这事儿没完!”
众人看他们家的眼神都变了,不在这里住就准备放飞自我破罐子破摔了吗?可现在物业是军区和政府在统管,跟灾前私营主性质的物业完全是两回事,强制耍横能行的通吗?八壹中文網
物业们都气乐了,还以为这男人能明事理把家里人给劝住,没想到他更厉害,竟然借机会敲诈上了物业!昨天也是他对现在的补偿意见最大,竭力鼓动另外几户谈判。
晚上这几户跑来跟他们物业熬战了很晚,却没有达成目的,置换的物资仍是一开始的配置,昨天他们已经在救助站报了今天的车,早上不得不来办交接,这会儿怨气还大着呢,杨倩也算是倒霉撞到了他家枪口上,于家人在出气也是在借题发挥,还想借机捞一笔呢。
物管负责人嘿一声笑了:“你当我们都是瞎的吗,这么多人眼睁睁看着发生的事情你们家都能歪曲事实!你老婆胡乱说话意在破坏人家女孩子的名声,你儿子蓄意伤人,人家那是正当防卫,你懂不懂你敲诈我们的行为是在犯罪?”
“屁大的事你跟谁上岗上线,我还想说你们物业克扣置换房产的物资是在趁火打劫!”
“说来说去,你让你儿子欺负人家杨倩,明白说就是你在故意找事,为的就是多要物资,你也不想想明文规定的东西,是你搞歪门邪道就能得到的吗?”物业负责人嗤笑。
“胡说八道!小孩子冲动做错了事是不对,那也是他一片孝心维护他妈,情有可原,但这是我家和那丫头的事,一码归一码!我儿子被打了是事实吧,就在你们物业发生你们没有制止到也是事实吧,人受伤得治疗,那我要求你们物业补偿的行为就合情合理!”
跟他一起来的人都看不下去了,有个男人劝道:“老黄,你儿子都大学毕业了哪还是什么小孩子,说话就说话,大男人的哪能对人家小姑娘动手的,这做法不对,人家小姑娘如果不计较你就别折腾了,赶紧把人带走,大事化小吧。”
“化个屁,说我儿子打人那你们看那丫头受伤了吗,他就是摆个架式吓唬人而已!现在是我儿子受伤了,他还躺着呐,事实摆在眼前!我都没追究那丫头了要点补偿咋啦?”
那男人脑门抽抽:“您这有点不讲道理了,难道你儿子揍人家,人家还要等着挨打不成?”
“我说你都已经被扫地出门了,还向着这些人说话你脑子有问题吧,不关你事少插嘴!”
陈扬刚进小区有个眼尖的保安就瞧到他了,连忙跑过去:“首长,里面正闹事呢!”
“宋凌啊,不是已经制定了小区的管理规定吗,该怎么办依着规矩来就是了!”
陈扬疲惫的揉了揉眉心,他已经好几天没休息好了,片区流民暴乱作案的频率越来越高,出动部队的次数也越来越多,他得坐镇指挥,儿子前几天病了住进了基地医院,托了人在照顾,他还得抽空去看望,分身乏术。这会儿匆匆回小区,也只是给儿子带他的东西。
“不是啊首长,这回关系到了杨小姐才特意跟你汇报的!”保安宋凌连忙解释道。
陈扬皱眉顿时停住了脚步:“杨倩出什么事了,她人没事吧,到底怎么回事?”
“没出什么事,就是沾惹了个小麻烦这会儿还没解决!”宋凌连忙把刚发生的事情说了个清楚:“首长放心,今天的事只是个意外,杨小姐以前在办事处上班没有安全问题,现在换了工种,但跟她一起的是个顶厉害的老兵,安全上也没有大问题。”
陈扬点头:“她就是那种有事做就能一门心思做事的人,宅的很,挺适合有一份正当工作的,辛苦你们了,她跟陶勇比较熟,让陶勇多跟她接触一下,看有困难就帮帮,我这段时间太忙了,等移民工作结束才可能会有一段稍微清闲的日子。”
宋凌有些不好意思:“首长,杨小姐每天就是办事处跟小区里,你帮了我们那么多,我们都没派上过用场,今天才发现杨小姐居然还会点招式,身手还蛮利落的,就一招,一招就把一个大高个男青年放倒了,真挺厉害的!”
陈扬的眉眼都有了笑容:“她以前请过教练,看来是学会了点东西,不过短短时间能会的也有限,说明那人太废,还请你们继续帮我照看着,别给人欺负了就行。我就不过去了,小区有严明的管理规定就严格执行,树立典型,以避免以后别人有样学样。”
“是首长,我明白的!”
与陈扬同行的青年很想去物业瞧一瞧,陈扬看上的平民女孩子挺让他好奇的:“陈哥,你不去帮帮忙吗,英雄救美还能博取好感!”
陈扬一把扳过他的脑袋:“走了,现在不合适!“
“得了吧,别看你结过婚,但是我知道你的恋爱智商基本为零,只知道忠诚有什么用,你压根儿就不知道怎么跟女人相处,难处的女人那是因为她们并不看重身外物,讲究的是一个感觉到位!如果你找的小女生就是这种性格,我劝你这钢铁直男还是算了吧。”
“你就知道我这方面没进步?”
“哟呵,你倒是说来听听呢!”
“臭小子你什么口气,我才三十多点就不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说真的,我是真心诚意想找个好女人过日子,重来一次我也会尽最大的努力让我的身边人感觉安稳。杨倩是个好女孩,所以她即便拒绝我也想再试试,现在要找个各方面都合眼缘的女人真的不容易!”
“那要是一直不成呢?”
陈扬皱起了眉头,半晌才道:“如果我尽力了她仍然坚持一个人过日子,这几年她是一路苦过来的,我瞧着有时候是又佩服又替她心酸,她要是真不愿意我还真不忍心勉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