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川听着里面安安静静半天都没声响。
虽然嘴上说着不管,但大脑则是不受控制的觉得不对劲儿。
不会捂着嘴已经注射过了吧?
如他所料,下一秒里面便传来谢与娆的呼救声。
“哥哥救我。”
“我操?”
谢景川想也没想的就大步冲了进去。
男人俊美妖孽的容颜带着明晃晃的怒意。
“谢洛闻你敢动她一下试……”
他的嗓音戛然而止。
看到对面正慵懒倚着笑看他的谢与娆,她侧眸对谢洛闻说:“你看我说什么来着?”
“谢小兔的脸就是用来打的。”
谢洛闻纵然心中酸涩,也还是没忍住轻笑出声,“嗯。”
“这么些年倒一直是我错怪景川了。”
他一直以为谢景川心狠手辣,殊不知看走眼了。
有时候看起来坏的人不一定坏,看起来好的,也不一定好。
“谢与娆!”谢景川气的破口大骂。
“你这个小兔崽子!”
他气的就要去揪谢与娆的耳朵,谢与娆连忙躲着他。
“喂,你自己打自己的脸,干嘛还对我恼羞成怒啊。”
谢洛闻看着他们打闹,唇角挂着温和的笑。
随后也没有跟他们告别,安静的离开了大宅。
天空依旧明媚,阳光温和的撒在身上,他突然想起了谢与娆刚刚的话。
“不愿意。”
她几乎是没有犹豫的回答。
少女的眼眸干净明亮,清澈的像是一块湖水宝石。
“我不喜欢别人让我走向他。”
大小姐有她的矜持和骄傲,她一直以来都是如此,从来不会因为谁而改变。
“我要他自己走向我。”
所以她不会迁就他,也不会跟他出国。
谢洛闻突然想起自己刚回来时见到的那一幕。
那个男人从来都是不问缘由,先主动走向她。
他当时分明就注意到了,然而过了这么久,却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
“他人呢?”
谢景川突然停下来看向刚刚谢洛闻在的地方。
谢与娆也转头看过去,那里如今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她说:“走了。”
其实他们三个说没感情,也还是有一些的。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又不是谢宗。
谢景川也没想到说走就走,一声招呼都不打的。
“抢了这么久的家产不要了?我可以勉为其难分他两个最丑的小岛。”
“……”
谢与娆忍无可忍的翻他一个白眼。
“你还是留着养你的兔子军团吧。”
两人的世界大战一触即发。
谢与娆拎着裙摆就飞快的跑路,“谢小兔,你真玩不起!”
谢景川今天就把话撂出去了。
“谢与娆,不揍到你老子誓不罢休。”
说完,便看到秦韵从大宅外走进来,谢景川一秒就熄火了。
他跟秦韵如今见面相当尴尬。
谢景川跟秦韵平日里不交流不见面,不过偶尔家族活动还是维持着塑料关系。
若是以往也就算了,但偏偏最近让他们得知,是他母亲害得秦韵落水失去了一个孩子,还失去了永久生育能力。
所以如今碰上十分的尴尬。
但碰都碰上了,他也没打算躲,那不是谢二少的风格。
“秦阿姨。”谢景川挺礼貌的问好。
秦韵没说话。
谢景川说:“无论如何,我不会替我母亲向你道歉。”
秦韵面色冷然的看他。
她知道这孩子性格嚣张,谁都不放在眼里,但如此直接且不计原由护着她母亲的行为,属实让人生气。
但谢景川也有他自己的坚持。
“做错事的人不是我。”
要是他做错了那他可以道歉,但上辈子的恩怨跟他无关。
所以谢景川对秦韵说:“我妈已经死了,你要是真的气不过,就去坟头找她,骂两小时过过瘾好了。”
“……”
秦韵直接原地石化。
看到她目瞪口呆的表情,谢景川以为她觉得少。
于是又说:“最多三小时。”
“……”
秦韵不想说话。
戴莎已经死了,且被病痛折磨了大半生。
恨来恨去的没有什么意思,不如过好自己的生活。
她错开话题,“你们在玩什么?”
谢与娆笑嘻嘻的凑过来,挽住她的胳膊说:“小兔追仙女。”
“……”
谢景川真是服气。
他想骂但当着秦韵的面,还是忍了。
秦韵看他一眼说:“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用顾及我。”
“我想说……”谢景川视线落在寸步不离跟在秦韵身后的俊秀儒雅男士身上。
“这位是?”
秦韵莫名尴尬的咳嗽一声。
突然就后悔让谢景川说话了。
秦韵说:“一个朋友。”
男人一身得体的西装长裤,浑身透着成熟斯文的儒雅气息,涵养极好的站在一侧。
他一直没开口打断他们,但却不会让人忽视他的存在。
直到如今才开口:“一个朋友?”
秦韵扫他一眼,“不然呢?”
男人笑了笑,矜雅温和的跟他们打招呼,然后自我介绍,“我是秦老师的朋友,兼追求者。”
谢与娆:“哦豁。”
谢景川:“哦豁。”
谢与娆:“叔叔,我就简单问一下。你叫什么名字呀?年龄多少?什么职业?家住哪里?家里几口人?”
秦韵:“………”
谢景川:“我也简单问一下。结过婚吗?离过婚吗?有前妻跟小孩吗?会来闹事吗?以后小孩抢家产吗?”
秦韵:“…………”
这俩孩子有完没完?!
反而唐承笑容温和的挨个回答,一点也不觉得冒犯。
“我叫唐承,比秦老师小两岁,本地人,职业是大学教授,独生子,未婚。”
谢景川对其他挺满意,除了职业。
他皱眉反问:“大学教授?哪个大学啊?”
唐承温和回:“京大。”
谢景川:“……”对不起,打扰了。
“我是秦老师的粉丝,当年每场演出都看过,听说她最近在筹办剧院准备复出,所以便想着有没有什么能帮上忙的。”
合着是为了女神未婚多年的学霸迷弟啊。
好像有戏。
……
谢与娆回到别墅天色已经黑了。
她心情很好的抱着只雪白兔子蹦蹦跳跳上楼,然后心情很好的去给檀深看。
敲了敲门没人应。
谢与娆疑惑的抱着兔子打开门,恰好房间浴室的门也打开——
男人踏着水雾走出来,身上只穿了条深灰色长裤。
腹肌结实紧致,延伸着冰蓝色的性感脉络,没入人鱼线藏进裤腰。
他湿发黑眸,俊美冷冽,浑身挂着剔透的水珠,整个房间都充斥着荷尔蒙的气息。
男人侧眸,看向门口抱着兔子的娇艳少女。
“娆娆?回来了。”
谢与娆感觉怀里小兔子的眼睛都直了。
她伸手捂住小兔子的眼睛,“不许看,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