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丁露和商兰,”丰颜欣脑袋一偏,介绍着后面的二位,语气非常不友善。
明显是想给新人来个下马威。
“从今天开始,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宿舍的卫生由你打扫,我们几人的饭也由你来买,平日的下午茶,饮料小点心,这个星期由你全包。”
“为什么?”时幼惜好脾气的笑了笑,“如果我拒绝,会怎么样呢?”
“拒绝?”丰颜欣下巴抬起,毫不客气的对时幼惜嘲讽起来,“你不过是有一位在校当老师的亲戚,托了个关系才进到这里来的小人物,你有什么资格拒绝。在我家,像你这样的人,给我提鞋都不配。”
她走近时幼惜,抬起手来,一根手指点在了时幼惜的肩头,推了时幼惜一下,“能和我们这些大家族的上流人士住在一起,是你的荣幸。”
“你一个新来的就要守新来者的规矩,没让你舔鞋舔马桶,已经是我给你的仁慈了,你若不干,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在这里过得生不如死,然后爬着滚出学校。”
她是被娇养惯了的大小姐,颐指气使,狂傲得不行。
这些话她说得如鱼得水,看来欺负新人这样的事情没有少干。
“抱歉,我还是不做。”时幼惜忍着自己即将爆发的脾气,依旧带着一副淡雅的微笑,“虽然有些规矩我不太懂,但也知道人类有句话叫,自己的事自己做。所以不管你是上流还是下流,我啊,是不会惯着你的。”
“既然大家交换了名字,那也算浅浅的认识了。几位学姐,我困了,现在要回房间睡觉,再见。”时幼惜说完,转身就向自己的卧室走去。
她怕再不走,会忍不住把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给弄死。
她答应过大伯,刚来人类世界,不能闯祸。
所以,她忍。
毕竟普通人类太脆弱了,她勾下手指,说不定对方就嘎了。
“站住!”可才刚走一步,身后气得快冒出烟的丰颜欣上前抓住了她的肩膀。
硬是把时幼惜又给掰了过来。
“你居然拒绝还敢无视我的话,你们过来,”她招呼着身后的两位,“好好教训一下她,让她长长记性,让她记住,在这里,谁才是老大。”
于是丰颜欣身后,商兰和丁露也上前来。
商兰抬起了手掌正准备朝时幼惜打下来,但被丁露一把握了回去,她看着丰颜欣道:“颜欣,没必要动手吧,新人不懂规矩说说她就可以了,动手把事情闹大了可不好。”
“你在违抗我?”丁露劝说下,丰颜欣更加恼怒,转手一巴掌,啪的一声,就打在了丁露的脸上。
这一巴掌打得不轻,瞬间,丁露的脸上就出现了五个指印。
“你不过是跟在我身后的一条狗,给你点位置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吗?别忘了,你爸爸在我家公司做事,别说是你,只要我一句话,连你爸爸都得滚蛋。”
她训得丁露不敢回一句话。
丁露羞耻的咬着唇,摸着自己被打疼的脸退了回去。
丰颜欣回过头来,再看着时幼惜,“新人,看见没,这就是违背我的下场。”
“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回答,刚才我说的那些,你做还是不做?”
时幼惜看了刚才被打的丁露一眼,眸光一沉,嘴角勾起了一丝危险的笑意:“不做。”
“好,很好,商兰,打她!”丰颜欣喊着身旁的商兰。
这次丁露不敢再阻止了。
商兰表情一狠,就又把手抬了起来。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响起,却是时幼惜更快下手的一巴掌,打在了商兰的脸上。
还抬起手,没有打到时幼惜的商兰:“……”
妈妈,她打我。
“呜哇!”火辣辣的疼开始在脸部蔓延。
商兰嘴巴一瘪,哭了起来,然后抬起的手就先去安抚自己的脸颊了。
丰颜欣一看被打的是商兰,气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你居然还敢动手,我看你是活腻了。”丰颜欣准备自己亲自上手教训时幼惜。
哪知,她才抬起来的手就被时幼惜给捉住。
时幼惜勾起唇角,声音带着些令人不寒而栗的冷意,“学姐,你,惹到我了。”
她的手指轻轻一捏,丰颜欣被握住的手腕就麻痹得不能动弹了。
不止手不能动,她全身上下,像是被点了穴一样,都不能动了。
随即,疼痛从手腕处蔓延开来,丰颜欣疼得大叫:“啊!这是怎么回事?你…你快放开我!”
咔!
时幼惜在她痛叫中不但没放,还直接把她的手腕一折,给掰断了。
“啊啊啊啊啊!”
杀猪般的惨叫响了起来。
“我的手……断……断了…痛!”
时幼惜这才将她放开。
丰颜欣疼得跌倒在了地上,嗷嗷叫着,话都说不出来了。
而一旁的商兰顿时觉得自己的脸都不痛了,取而代之的是满脸惊恐。
“你,你居然敢伤她,你可知道她爸妈是谁?”商兰战战兢兢的为丰颜欣发声,还真是姐妹情深呢。
“怎么,她爸妈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人物吗。”时幼惜的脸上忽然覆满了病态的笑,“那你可又知道,我爸妈是谁?”
时幼惜的笑,吓得商兰又往后退了好几步,“你的爸妈?是…是谁?”
难道她的家世比颜欣家还好,所以才敢这么嚣张。
“我的爸妈啊,是天上的神仙哦。”原本带着病态笑意的时幼惜脸上,立马又转变成一副可爱纯真,她抬起白皙纤长的手指,开始数起来。
“还有我的大伯,他是仙境战力最强的王子,姑姑是仙境最美的公主,姑父是仙境最聪明,最漂亮的九尾狐。”
“我还有好多叔叔婶婶阿姨们,个个都是法术超强的狠角色,所以……”时幼惜放下了手,抬眸,看着商兰,满脸友好的对她道:“无论你们的爸妈是谁,哪怕是地球的统治者,在我们家呀,随便出场一位都可以把你们的家族给秒杀的哦。”
“疯子。”时幼惜说的这些,商兰一个字也不信。
她一把将未受伤的丁露拉了过来,惶恐道:“丁露,她是疯子,走,我们快去找人帮忙。”
丁露没回话,被动的被商兰拉起跑。
可刚跑到门口,吧嗒一声,门关上了。
随即——
时幼惜的声音阴恻恻的在她俩身后响起。
“两位,我让你们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