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思前想后,瞟了一眼坐在李子树身旁,用蔑视的目光看着他们,气嘟嘟的何涵韵,突然眼前一亮。
秦家,可是有一位现成的风水大师!
秦家现在的掌舵人何秋月的老爸何久明,在海阳市可是鼎鼎大名,虽不常出山为人解忧,却是玄学界最有钱的富豪。
如果能够请来何久明来担任玄学比试的裁判,不管李子树认不认输,他们都能奠定胜局,拿到一亿元奖金。
不过,他们也有些顾虑,就是眼前的这个何涵韵。
据传闻,这个丫头是在她姑夫秦泰民出事前就与李子树搅和到了一起。
她是何久明的亲孙女,有她在李子树身边,会不会影响何久明的裁判公正性,尚未可知。
王还在踌躇不定,宋宇博却有些不耐烦了,也不再装高人了,睁开眼睛,笑道:“既然双方都同意,我这里有个裁判的人选,就是涵韵这小丫头的爷爷何久明。如何?”
被宋宇博抢先说出何久明,王心中顿时生出英雄所见略同的感叹,也跟着笑道:“宋大师提议这个人选太好了!有何久明老先生担纲裁判,具有绝对的公正性!”
除了鲁信元坐在一旁生闷气,其他人纷纷出言附和。
“不错,何大师德高望重,风水之术不次于宋大师,是担纲裁判的最佳人选!”
“话虽不错,何大师的确德高望重,只是有一点,li大师,何涵韵是何大师的孙女,届时还请回避,不要借助亲情影响何大师的裁决!”
“......”
一群人说的兴高采烈,却发现李子树根本就没有回应,云淡风轻的坐在对面,手里拿着本书正看得入迷。
这让他们的顿时没了多少兴致,看向李子树的目光也多了几分恼羞成怒。
你这小子是有多看不上我们?
竟然敢视我们如无物!
“啪!”
不错,又是宋宇博大师按捺不住拍了桌子。
倒不是宋大师修炼过铁砂掌,习惯性的做出拍击的动作,也不是宋大师城府不深,没有涵养。
实在是看到李子树这种目中无人的恬淡自在,他就从心底涌起无名之火,不发泄出来堵得难受。
“小子,你这是什么态度?你若不愿意或者有什么其他意见,你可以提!不要装出这么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李子树依旧不紧不慢的看完这一段,这才抬头,淡然微笑道:“宋大师,你上了年纪,千万不要这么大的火气,要淡定哦!”
“既然你们选好了裁判,那就抓紧时间去请,然后想好出什么题,一切准备就绪之后,再来找我。”
“哦!”李子树像是刚刚想起来,伸出一根手指,道:“不要忘了,不论输赢,出题之前都要先缴纳十万元的费用。”
“一题一场,一场十万元,提前缴纳,概不赊欠!”
“啪!”
宋宇博吸了口气,揉了揉拍疼的手。
毕竟八十岁了,身子骨不像年轻的时候那么结实了,总拍桌子,手疼啊!
他嫌弃的看着李子树,皱眉说道:“同道切磋,被你搞成了戏子卖唱一般,真是丢人!棺材里伸手,死要钱,那可是有伤福德的。”
李子树笑着点了点头,道:“是啊!我还以为宋大师和诸位都不懂这个道理呢!如此逐利,诸位可要注意自己的福德啊!”
语重心长的说完,他转头对何涵韵说道:“涵韵,通知名人医院院长卢修明先生,请他派会计和律师做好准备,一旦这边开始,也好让他们及时过来接收捐款!”
“跟卢院长亲自通话叮嘱,这些捐款不管最后有多少,都要用在那些无钱医治重大疾病的患者身上。”
何涵韵心领神会,一下子明白了李子树的用意,重重的点头,甜甜的笑道:“嗯!子树放心,我这就联系卢院长。”
她出生在富贵家庭,从小衣食无忧,没有感受过什么人间疾苦,但同时也没有锱铢必较的金钱观念。
再加上家教很严,生活在一个比较传统的家庭,耳濡目染之下,何涵韵的三观很正,超有同情心。
因此,她与张芳岚不同,还从来没有想过以李子树的种种能力来赚取财富。
李子树这种如同散财童子般的行为,反而让她的眼睛闪烁着小星星,内心多了几分崇拜的意味。
可坐在对面的宋大师,王等人却多少有些震撼。
他们都是玄学的学习和实践者,却每天都在做着追名逐利的事情,明知有损福德而孜孜以求,得一望十。
本以为,李子树是个比他们还要贪婪的家伙,连接受挑战也作为赚钱的机会。
让他们觉得踩着李子树的脑袋去争取那一亿元巨额奖金更加心安理得。
没想到,李子树来了这么一手,一下子形象就似乎高大了很多,让他们不禁有些自惭形秽。
可是,一想到一亿元的巨额奖金,他们的眼神便再次坚定起来。
只要能够拿下这一亿元奖金,他们也可以做散财童子,助人以积福德。
王故作不屑的说道:“li大师原来是想用我们的钱来积福德,真是好算计啊!”
李子树已经捧起手中的书,没有抬头,随意的摆了摆手,道:“诸位还是忙正事要紧,准备好了再来吧!时间宝贵,还是不要虚度的好!”
宋大师等人为之气结,却无可奈何,只能愤愤而来,又愤愤而去。
他们只能先离开,李子树虽然答应了他们的挑战,并且可以由他们来决定比试的题目。
但是,他们只是一个松散的临时组织,宋大师倚仗辈分和能力,暂时能够约束其他人。
而王等人,也愿意依附在他身边,共同来挑战李子树,图谋分割一亿元巨额奖金。
只是,一题一场,一场十万元,关系到钱的事情,他们的意见就不能统一了,必须商议之后再做打算。
“这个李子树也太鸡贼了,挑战他竟然还要收费,真是岂有此理!”
“一题就是一场,一场就是十万,大家想想,有什么难解的风水命理,都拿出来,千万不要藏私!”
“李子树目中无人,自大狂妄对我们来说是好事,咱们可以一起上场,不怕斗不赢他!”
“咱先说说钱的事儿吧!一题十万,钱由谁出?如果赢了,怎么把李子树打到不能翻身,身败名裂?”
“李子树可不一定是泛泛之辈,只有一场的话,未必能赢,要我说,不管多少场,出场费大家均摊,赢了之后奖金也均分!”
“不可能!如果是我出的题目赢了李子树,怎么能均分奖金?这不公平!”
“拐子刘,这么说,你有把握赢李子树喽?”
“......”
王见众人吵个不停,赶紧劝解道:“大家不要吵,还是听听宋大师怎么说吧!”
俗话说得好,鸡多不下蛋,人多瞎捣乱。
这话说的一点儿也不假,宋大师的眉头紧皱,脸色阴沉,冷冷的看着这些海阳市的玄学大师们。
“厉害啊!我都不知道大家都这么厉害!既然大家都有自己的想法,那还结盟做什么?各自去挑战李子树不行了嘛?”
宋宇博在海阳市的玄学界还是有一定的威望的,他一说话,其他人虽未必服气,却也渐渐安静下来。
拐子刘是个轻微的小儿麻痹患者,看起来六七十岁,走路有些跛脚,习惯驻个拐杖,他向前凑了凑,道:“宋大师,不是我想破坏团结,实在是大家各自擅长不同,总不能吃大锅饭而没个主次吧!”
宋宇博捋了捋胡子,道:“这倒也是实情,这样吧!我出个主意,大家听听,看能不能满意!”
“咱们大家聚在一起,总共十四个人,的确如刘大师所说,流派不同,擅长不同,我建议,大家每人出一道题目,共同承担出场费。”
“不管是哪位大师出的题目,大家都一起共进退,统一战线,集思广益。不管是哪位大师出的题目赢了李子树,都可独得五成的奖金,剩余五成其他人平分。”
这个方案相对公平,众人都没什么意见,纷纷表示同意。
宋宇博点点头,继续说道:“既然大家同意,那就赶紧拿出压箱底儿的本事,使出绝活来,赢了李子树,大家一起发财!”
“你们抓紧时间,我多少跟何久明有些交情,我去请他!”
一亿元巨额奖金的巨大诱惑使他们迅速平息纷争,开始绞尽脑汁的准备起来。
不过,他们的对手李子树,却根本就没有把他们放在心上。
没有达到望气境的所谓玄学大师,就好比是一个没有真正下过水的游泳健将一样。
他们也许各自都理论丰富,凭借经验也可进行推算预测,并且有一定的准确性。
但是,他们看不到真正的阴阳五行之气的变化,无法直观感受阴阳五行之气对人体,对房屋,对命运的影响。
同样为一座房屋看风水,如果对李子树来说不过是十以内的加减法,对他们来说,便是高等数学中难解的微积分。
这样大境界的差距,不管他们出什么样的玄学题目,又怎么能够真正难倒李子树呢?
真正令李子树担忧并积极做出准备的,还是几天后,十五月圆之夜与黑衣蒙面人的生死之战。
以功夫破境望气的黑衣蒙面人,在目前来说,才是李子树的生死大敌,必须郑重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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