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钱?
慕容镇瞬间一脸茫然,有些不解地望向这名家丁。
片刻之后。
这位城主大人反应过来,面色直接阴沉下来,带着几分羞怒地说道。
“义宗这群家伙欺人太甚,什么正义浩然,分明都是一群强盗土匪,真以为我城主府好欺负了是吗,抢劫了一次不行,还要来第二次!”
这名家丁点了点头,出声说道。
“城主大人,您消消气,我出去把那人赶走便可。”
慕容镇已经一步踏出了门槛。
“我和你一起过去,我倒要看看这群土匪是怎么能够厚颜无耻开口的!”
……
大长老正站在城主府门前。
他和穆如风和平友好地谈完事情后,便来到了这里,那位穆家家主当时慷慨地拿出了几十万北钱,用作援助义宗的发展。
在大长老的激动感谢之下,甚至还明确表示不需要偿还。
在更深层次的交流后,穆如风表示,义宗的行事让他心生敬佩,日后穆家便是义宗的一份子了,愿意追随义宗的步伐,维护极北之地的正义与和平。
大长老颇为欣慰,收走了穆如风递来的几十万北钱。
之后,让这些义宗长老现在穆家等一会儿,自己便来到了这里。
他自然知道北元城这里的复杂,穆家被镇压,那么最为得意的便是城主府,毕竟被穆家压制了数百年。
但是什么力气都没出,就想着白白得到这样的好处。
自己怎么能够答应!
此时,没有里面的通报,大长老暂时还进不去,只能无聊地打量着城主府周遭的环境了。
说实话。
看着眼前的府门高墙,和穆家一对比,完全就是一个天一个地,差距极为明显。
不过,当大长老仔细观看时,发现了不对劲。
城主府府门上的漆确实是脱落了,但细细观看的话,能够确定这绝不是自然脱落,上面有人为的痕迹,像是故意这样做的。
就连府院的墙壁也是如此,上面残砖破瓦的,断口却是极为整齐,并不是自然而成。
“看来这城主府并不像看上去的那么残破,应该是这位城主大人故意而为之的,装作出一副破烂不堪的样子。”
“这位城主大人有几分城府啊,这样也好,不是真的穷,而是装出来的穷!”
正暗暗嘀咕着呢,府门被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两道身影。
一道便是之前见到的家丁,另一位则是器宇不凡的中年男子,想必便是北元城的那位城主大人,自己眼中的摇钱树了。
“义宗长老,这位便是北元城的慕容城主。”
家丁在旁边介绍说道。
大长老本着先礼后钱的精神,刚要行礼,便被慕容镇无情地打断。
“不用行礼,少做这些虚情假意的事情,你的来意我已经知道了,你们这群土匪强盗,号称什么狗屁的义宗,我把话放在这里了,今日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回想起刚刚被苏冥拿走的十万北钱,慕容镇便是一番揪心的疼痛。
所以见到这位义宗长老,自然气不打一处来。
大长老则是一脸诧异。
眼前的城主脾气这么暴躁的吗,二话不说,就直接张口开骂,这不符合他的城府啊!
而且就算不给,也不能这样的破口大骂呀,就像真的抢了他钱一样。
“你这个几百斤的死胖子,眼睛眯起就是条缝,一看上去就不是什么好人,符合义宗那群流氓土匪的模样!”
“抢了我一次,还要再变着法子抢我一次,还特么讲不讲钱德!”
“真以为我好欺负的吗?反正我也说了,现在钱是一分都没有了,都被你们抢走了,命就这一条,需要的你就拿走!”
“不过,我要提醒你一件事情。”
“虽然一直以来,北元城都在穆家的掌控之中,但我慕容镇总归也是北冥王府认定的城主,杀了我,就如同打了北冥域主的脸。”
“到时候,他们要找你们义宗的麻烦,那就不是说着玩的!”
大长老的脸色已经完全阴沉下来。
这还是他第一次被人骂的这么惨,不过身为之前千古宗的大长老,他的城府和心性很好地把心中的怒意隐藏下来。
而是不解地问道。
“我们抢走了?”
慕容镇怒声说道。
“你这死胖子还装作不知道,前脚你们宗主刚走,后脚你这个义宗的大长老就过来接着抢钱,土匪也没有你们这么能抢吧!”
“真掉钱眼里了?不给人留口活路!”
大长老眉头瞬间皱了起来。
“我们宗主?”
“咋滴!还跟我装呢,刚从我这里抢走十万北钱!”
……
北元城的某处街道中。
苏冥看着眼前的勿乱,不仅有些诧异,这位普修寺出来的中品武僧怎么会想着加入义宗!
“阿弥陀佛,贫僧从普修寺出来之后,一直活在堕落之中,那些酒肉欲望迷失了自我,忘记了我是谁?我在干嘛?我真正所寻找的又是什么?”
勿乱双手合十,出声说道。
“而在前段时间,是你打醒了我,让我恢复了一些认知。”
苏冥挑了挑眉头。
几日不见当刮目相看呀,之前还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然后便一头钻进天上人间的勿乱,如今怎么变成了佛门高僧之姿。
这很不勿乱呀!
“恢复了认知,那就去寻找你的真我,这和加入义宗有何关系?”
勿乱摇了摇头,面色凝重说道。
“阁下天赋异秉,正义行事,我愿意追随左右,心怀天下苍生,也乃佛之所愿!”
突然被带上了高帽,还真有点不太习惯。
苏冥还是拒绝说道。
“可我不修禅佛,义宗也不是佛门寺院,无法教导你什么,进入义宗岂不是耽误了你,倒不如回到普修寺去,毕竟你们佛门有一句话,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勿乱的面色有些痛苦。
“普修寺!不,我不会再回到哪里了,那里不是佛之所在,是魔罗在的地方!”
苏冥眉头微微皱起。
魔罗便是佛门中的极大恶魔。
“为什么这样说?”
勿乱面色紧皱,在努力地回忆着什么,片刻之后,却是摇头说道。
“我记不清楚了!”
苏冥神情严肃起来,之前听说一些传闻,听说勿乱被逐出普修寺,是因为与女香客之间有不清不楚的关系,惹怒了寺庙的方丈。
若真如勿乱所言,那这个传闻就不对了。
苏冥看了看四周,带着勿乱来到了一处较为偏僻的地方。
“那你还记得当初你为什么离开普修寺吗?”
勿乱回答道。
“他们都说我犯了戒律,我一直也是这样认为的,但是前段时日被你打败之后,我的内心开始极力地否认这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