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印象，就是感觉这个女人不会就止于此。她只是被家庭束缚太长时间了，只要多给她一些空间，相信以后绝对会有一番不小的成就。或许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会成为她彻底转变的契机也说不定。两人又简单说了些事情之后，莫凌月就离开了江堇扬的公寓。回到源湖美墅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了，但黎晚晚的房间却还亮着灯。莫凌月敲了敲门走进去，就看见黎晚晚一脸落寞地坐在窗边，脸上的妆容和身上的礼服都已经卸下来了，那素面朝天的模样和下垂的眼角，着实令人不由心生怜惜。“黎小姐……”莫凌月轻轻关上门走过去，唤了一声。黎晚晚没什么反应，只淡淡地开口问：“查到了吗？”

“查到了。”

莫凌月点点头坐到她旁边，把从江堇扬那里了解过来的东西，又仔仔细细地跟黎晚晚说了一遍。黎晚晚听完之后，久久不语。莫凌月一脸紧张地看着她，正怕她承受不住，但从始至终，黎晚晚脸上却一直都没有什么表情，良久之后才缓缓吐出一句：“原来是她。”

蒋斓，这个名字，第一次听到还是从苏黛兮口中。这个世界竟然这样小。黎晚晚疲倦地叹了口气闭上眼睛，对旁边的莫凌月说：“你先去休息吧，累了一天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莫凌月不放心地看着她，问：“那你呢？”

“放心吧，我不会做傻事的，”黎晚晚淡淡地说，“在没有把所有的事情弄清楚之前，我比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珍惜自己的生命。”

“嗯……”莫凌月抿抿唇，看着黎晚晚那淡漠的侧脸，自知她现在不管再说什么也都只是无用功，于是便默默地退了出去。别墅外静悄悄的，只有不知疲倦的风还在缓缓吹过。可为什么整日游荡在世界各个角落的它，却不能替人们解答所有的问题呢？……翌日一早，太阳照旧从东边缓缓升起。莫凌月敲开黎晚晚的房门，却发现黎晚晚竟然还以昨晚她离开时候的姿势坐在窗边，目光冰凉甚至有些呆滞，眼底还积着淡淡的淤青。很显然，她昨晚一夜没睡。黎晚晚听到动静，慢慢转过身来看着莫凌月，哑着嗓子问：“有消息了吗？”

莫凌月有些无奈地晃了晃自己的手机，说道：“江堇扬那边已经查到蒋斓的住址了，就在我手机里，但你必须吃点早餐我才会告诉你。”

她知道这个时候让黎晚晚好好去睡一觉已经不现实了，所以只好退而求其次，让她乖乖吃个早餐。黎晚晚意外地没有拒绝，而是站起身边往衣帽间走去一边说：“好，我去换衣服，马上就下来。”

看来状态还不错，还知道要去换件衣服。莫凌月把心往肚子里放了放，转身离开了房间。约莫二十分钟之后，黎晚晚果然换了一身衣服从楼上下来，只是脸色依然有些苍白，看上去很是疲倦。她一言不发地做到餐桌边，像一个机器人一样动作僵硬地开始喝粥。莫凌月给她夹什么，她就吃什么。不夹，就不吃。一碗粥下肚，黎晚晚的脸色总算是红润了一些。她吃完之后，就眼神直勾勾地看着莫凌月，示意她把地址告诉她。“城市花园小区三栋16号，是个私人住宅区，没有门禁卡不能进去，但江堇扬已经提前帮我们搞到了。”

莫凌月说着，晃了晃手里的一个小圆牌。“好。”

黎晚晚点了点头。莫凌月看着她这摇摇欲坠的状态还是有些不放心，想要说些什么，但黎晚晚却已经起身往门外走去，她也就只好把话咽下去连忙拔腿跟上。既然不能阻止，那就跟她一起去面对吧。只是万一她们在那里撞见黎昌广，可怎么办？这种女儿去抓父亲出轨的戏码，恐怕就连江堇扬的剧本都不敢这么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