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总！”
莫凌月也看到了黎昌广的身影，立刻激动地回头。黎晚晚冷静地对她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拿出手机来对着黎昌广拍了一张照片。莫凌月见状赶紧闭上嘴巴，再往前看的时候，黎昌广就已经坐进车内，慢悠悠地开着车离开了城市花园小区。看来，昨晚他的确是在蒋斓这里过夜没错了。想想也是，他在拍卖会上花大价钱给蒋斓买了好东西，没道理不到她这个温柔乡来好好地享受一下。“那我们……现在就上去吗？”
莫凌月解开安全带，小心翼翼地问道。“走。”
黎晚晚面无表情地点点头，推开车门走下去。外面的风轻轻撩开她额前的碎发，露出一片光洁的额头，她目光凌冽如炬，眉梢眼角都写着不可动摇的威慑，即便脸色有些苍白，也丝毫不减气势。莫凌月见状，也不由地挺直了腰板。两人一前一后走进电梯内，莫凌月想了想，十六号应该是在五楼，便按下了五楼按钮。电梯缓缓上升，很快就停了下来。“叮——”的一声，电梯门渐渐打开，黎晚晚和莫凌月前脚才踏出来，就听见有一个女人正在楼道里高声打着电话。她穿着一身款式火辣的睡衣，靠在窗台边，旁若无人。黎晚晚立刻拦住莫凌月，两人躲在墙边听听听着。“怎么样，羡慕吧，这可是那老头昨天晚上在拍卖会上给我买的，几十万呢！我早就说了跳舞没有前途，还不如趁自己现在年轻早点攀上一个……”莫凌月脸色一变，瞬间明白过来，这个女人就是她们要找的蒋斓。黎晚晚把手放在唇边轻轻“嘘——”了一声，又从口袋里拿出了录音笔，往蒋斓的方向靠了靠。不过就算她不靠过去其实也能录到，因为蒋斓这音量实在是太大了，再加上楼道里有回音，就算是她们想不把她的声音录进去都难。而毫不知情的蒋斓，还在那里支着腰大声跟电话里的人炫耀着，俨然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你说那老头的两个女儿？切，你觉得我会怕她们？我实话跟你说，那老头的老婆就是我逼死的，脑溢血，在医院里住了没几天就死了。”
这些话，一字不落全部落在黎晚晚和莫凌月的耳中。莫凌月立刻紧张地看向黎晚晚，果然看见她本就没什么血色的小脸越发惨白，攥着录音笔的手都在隐隐颤抖着，额角还有汗珠缓缓划过。她有些担心地扶住黎晚晚的胳膊，但黎晚晚却轻轻挥开了她，继续听蒋斓打电话。“只要我好好抓住他的心，就算不能跟他结婚也无所谓，反正我想要的东西他二话不说就会买给我，说不定以后还能一脚踹了他再包养一个小白脸……”蒋斓越说越兴奋，似乎是觉得有些冷，拿着手机直起身子往旁边一扇大开着的房门走去。黎晚晚立刻拉着莫凌月跟上去。“嘭——”的一声巨响，那扇原本应该被蒋斓关上的房门被黎晚晚一脚踢开，里面的蒋斓举着手机一脸惊讶地看着她，立刻挂断了电话。她脸上的慌乱几乎在瞬间消失，指着黎晚晚就张牙舞爪地大喊：“你谁啊，凭什么踹我的门，是不是不想活了！”
莫凌月立刻拦在黎晚晚面前，一把抓住了蒋斓的手腕，恶狠狠地说道：“闭嘴，不想现在变成一具尸体的话就老老实实给我进去！”
蒋斓疼得龇牙咧嘴，连连求饶：“我错了我错了，姑奶奶，您要干什么啊，快放开我，我的手可是很金贵的，你轻点，轻点……”黎晚晚面无表情地踏进房门，又“嘭——”的一声将门关上。“哼。”
莫凌月阴沉着脸把蒋斓甩在沙发上，但仍旧没有松开她的手。“你们是谁啊，到底要干什么？要钱的话我给你就是了，大家都是女人，难不成你们还想……”蒋斓缩在沙发里喋喋不休地说着。黎晚晚被她吵得有些心烦意乱，拧着眉给莫凌月使了个眼色。莫凌月立刻了然，上前一把捂住蒋斓的嘴，威胁到：“少说废话，一会儿问你的时候再说！”
她的手劲很大，蒋斓差点没一口气背过去，瞬间就不敢在多说什么了。因为她感觉眼前这个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女人，身上或许真的背负着什么人名也说不定……尤其是她这个古铜色的皮肤，总感觉是曾经经过残酷训练才造成的。房间内终于安静了下来，黎晚晚面无表情地坐在蒋斓对面，缓缓开口问：“你叫蒋斓？”
蒋斓点了点头。“黎昌广这个男人，你认识吧？”
黎晚晚又问。蒋斓转了转眼珠子打量了一下面前这个女人，暗暗揣测了一下她的身份和用意，摇了摇头。“不认识？”
黎晚晚一挑眉，示意莫凌月松开她的嘴，“你可要想好了，我如果现在在这里杀了你，是不会有人知道的。”
蒋斓立刻被吓得魂飞魄散，连忙说道：“认识认识，他是我刚攀上的一个有钱人，怎么了，你们……跟他有什么过节吗？”
黎晚晚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她淡淡地开口说：“他是我父亲。”
蒋斓瞬间倒吸一口凉气，后背上冒出一层冷汗。但她立刻又镇定了下来，无所谓地笑了笑说：“是你啊，我还以为是谁呢，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快就来找我了，还真是让人意外。”
“怎么，你还盼着我们来找你不成？”
莫凌月有些恼怒与她的态度，按着她的手不由地又加重了些力道。蒋斓疼得直叫唤，但嘴里却不甘心地喊着：“你们来了又怎么样，黎昌广是你亲爹，但不成你还要去法院告他？我就不相信，你们黎家出得起这个丑！”
黎晚晚冷笑了一声，说：“黎家是出不起这个丑，但你这种货色，我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就处理掉。”
蒋斓脸色一白。莫凌月愤恨地骂道：“你这人怎么这么没有良心，难道为了你自己，别人的死活都不重要了？”
但蒋斓却丝毫没有要反省的意思，甚至还仰着头嘴硬道：“这算什么，我本来就没什么本事，也没什么背景，还不趁自己年轻的几年过赚点钱，以后怎么养老？”
“那你就用这种方式？”
莫凌月气得牙根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