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零先把两个孩子带回了风焦,让几个保姆带着孩子们去风焦各个地方玩,但是要注意安全,要是孩子有什么事,保姆责任最大。然后和王莫、王母以及王泽、曾客宁一起讨论婚礼的事。“你是打算在这为数几天的假期里把婚礼办了,还是先领证再考虑其他的事?”
花零在询问曾客宁,曾客宁坐在椅子上揣着手还挺紧张的。曾客宁听到问题后看向王泽,两人对视像决定了什么一样,点点头,曾客宁看向花零:“先领证。我们其实没打算办婚礼,阿泽说她一直很想试试公路旅行,我想带她去,所以才请了一个月的假,结果却遇到了洪灾……”“这可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下次请假是什么时候,我帮你们安排。”
花零知道,听到旅行计划泡汤,对于热爱旅行的王泽肯定是不好的消息,因为她和李洛在还没有接手风焦的时候,经常抽空去世界各地游玩,每次的旅行计划都是王泽做主。对王泽来说,因为太喜欢了,所以激动地睡不着,不把计划确定好的话,自己就会被憋疯。花零将风焦交给李洛和王泽之前,王泽就因为身体抱恙,无法长时间走路和站立,旅行什么的自然越来越少。这次好不容易又有机会,却因为天灾导致无法实施行动,而且听曾客宁的说法,他们是打算把这次作为结婚的纪念旅行。两人都为旅行做了很多,现在却什么都没了,曾客宁可惜地叹气,王泽倒是看得开,安慰曾客宁:“没关系的,以后会有机会。”
后来还是简单办了婚礼,把曾客宁的父母从郊外接了过来,曾父曾母第一次到这种地方。曾父不敢相信,忙问曾客宁:“你小子什么时候认识的大小姐?”
曾客宁打着哈哈,说:“认识…大学的时候就认识了,后来同学聚会的碰到,再后来……”曾客宁向二老描述着,自己和王泽认识到有好感和谈恋爱的过程,二老津津有味地听着,王泽羞涩地看向别处。曾父曾母坐在会客厅看到供神图的时候,他们好像同时在脑海中想到一个人,两人对视一眼,确定了双方想得是一样的。花零临时有事,处理完后到会客厅的时候有些晚,但是,当花零一脚踏进会客厅,曾父曾母都猛然回头地看向他,忽然站起身:“花零!”
花零脚步停顿,皱眉看向两人:“我还没自我介绍呢,你们……”“先生,我和父母介绍过您。”
曾客宁还是头一回见到自己父母这么激动,赶紧起身安抚两人。但是花零的读心却告诉他面前的两人正是故友,并且……“是曾柏和蓝净?”
霍宁和花落。蓝净身体前倾,就快扑进花零怀里喊大姐了,硬是被曾客宁拦住:“妈,矜持,矜持!别看到是个帅哥就扑!”
曾柏和蓝净坐下,看着花零坐到太师椅上,将刘海和鬓发撩到耳后,微笑着看向他们:“两位对客宁的婚事应该没有不满意的吧?让孩子入赘可真是抱歉,不过风焦的家族资产的确有资格这么做。”
曾柏清清嗓子,开口说道:“并不会,我和阿净本来还担心这小子会不会被骗,现在看来的确是……非常有钱。”
“被骗啊……的确,现在诈骗横行,是需要时刻注意,不过成为风焦的人了,就不用担心,除非令郎的脑子……不太好使。”
花零以前是见到过知道是假的还往里跳的家伙,拦都拦不住,曾客宁应该有点常识。“这小子脑袋一根筋,骗子都看不上他。”
蓝净摆手,略带嫌弃的笑着说,“希望阿泽能把他管好,别动不动就掉坑里,像根被石块卡住的萝卜一样,拔都拔不出来。”
王泽点头:“放心吧,爸妈。”
“嗯,那么好的……”花零一挥手,从黄昏的天际飞来一只黑色的乌鸦,身上还闪着金红色的光,“那就说一下过门后需要知道的事吧。”
乌鸦落在另一把太师椅上,供神图挂画突然晃动,把曾客宁吓了一跳,曾柏和蓝净却聚精会神地看着供神图和花零。曾客宁不明觉厉:“是要祭拜神仙?怎么感觉有钱人都信神……”“风焦的神可不一样。”
王泽拍拍曾客宁的肩膀。“哪儿不一样?”
“这儿不一样~”在王泽说出那句话之后,花零转瞬间变成了供神图中的模样。这突然的变化惊得曾客宁合不拢嘴,曾柏和蓝净却像见到了许久未见的朋友一样,看着花零的模样,眼眶微红。花零身边飘飘雾气,乌鸦变化成人形,坐在太师椅上。花零笑着看向蓝净和曾柏:“好久不见,三妹,霍宁。”
蓝净起身扑倒在花零怀里,抱着花零痛哭:“姐!——”哭声撕心裂肺,哽咽的声音带着嘶哑。此情此景让曾客宁震惊,让王泽难以理解。后来花零向曾客宁解释了自己的身份,以及自己活了多久,给两个孩子解释了转世的概念。蓝净问了很多其他人的事,只是花零碰到的转世的人也不算多,没有蓝净的母亲,花零也没说自己的吊坠里有花木。“那大哥呢,花烁大哥。”
“他转世成妖了,水生的。”
“妖?那是不是说大哥能陪着大姐了,他也有成神的可能,对吧?”
蓝净好像知道花零曾经独自生活的苦,好像每个人都知道。“嗯,是的。”
“太好了,有大哥和陆压在你身边,大姐就不会孤独,难为大姐这么多年……”蓝净回想着兄弟姐妹们一起玩闹时的场景,悲伤的情绪涌上心头。花零摸摸蓝净的头发,轻声安慰:“其实,很多事情忍忍就过去了,现在的我过得就很好啊。”
夜色正美,两人坐在房屋的花园里,低头看着沉睡的花多,和地上落下的花瓣。环境美丽,可花儿正在凋零。没关系,很快就会长出新的,美丽的花。没有舍去,何来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