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干,所以在大尾巴狼将矛索发射出去后,就已经做好跳车的准备了。然而这一次,他失算了。就在那根矛索激射而出的那一瞬间,朱琼惊愕的发现,时间骤然静止,他能清晰的看到那根矛索呈螺旋状静滞在空中。四下里安静无比,一切都透着一股子诡谲的气氛。朱琼顾不上多想,猛打方向盘,宝马偏离原先车道,紧接着时间的流速恢复正常,下一刻,那根矛索以一往无前的气势,捅碎了驾驶座那边的后视镜。玻璃碎片,塑料碎片,被强大的风压拍到车窗上,一条条细长的裂缝在车窗上蔓延开来。朱琼心脏突突直跳。该死的!朱琼猛打方向盘,两眼死死盯着那个骑手。他想都没想,猛打方向盘,斜着撞向那辆哈雷摩托车。这时候,大尾巴狼再想躲避已经来不及了,他们之间的距离太近了。嘭!只听一声巨响,哈雷摩托车被宝马车一头撞上。因为惯性,大尾巴狼甩飞到宝马车的挡风玻璃上。朱琼猛踩油门,顶着哈雷摩托车,一头撞上隧道的内壁。安全气囊猛地从方向盘上弹了出来,冷不丁包裹住朱琼的脸,差点让朱琼窒息。那辆哈雷摩托车直接被朱琼给撞报废了,柏油马路上青烟袅袅,空气中充斥着一股浓浓的焦臭味。朱琼坐在车里缓了好长一阵才推开车门,摇摇晃晃下了车。隧道里久违的安静下来,一股冷峭的风扑面吹来,朱琼裹了裹风衣,四下张望。过了一阵,他终于见到了那个骑手,也就是大尾巴狼。大尾巴狼浑身鲜血淋淋,遍体鳞伤,像个破败娃娃似的躺在地上,手脚都扭成了麻花。朱琼的目光很平静,胃里也没感觉到丁点不适。这个身体的主人年轻的时候可是个老红军,大大小小打了不少恶战。在他不能活动的那三个月,原主人的记忆时常会出现在他梦里,他都习惯了。他拉开车门,弯下腰,探头往后排车座上看了一眼。江如年大口喘着粗气,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可见刚才那阵仗,着实把他给吓得不轻。“有烟不?”
朱琼沙哑着声音问道。江如年回过神来,哆嗦着手,从兜里摸出一包软中华。朱琼倚在车上,点燃一颗,含在嘴里。尼古丁涩麻的气息在他口腔中弥漫开来,朱琼缓缓合上双眼,嘴里吐出一口白烟。江如年从车里下来,可能是过于激动地原因,现在荷尔蒙退去,他感受到了一种难以名状的虚弱感。他现在顾不上什么形象了,一屁股瘫坐在地。“你好歹也是个身家百亿的大老总,怎么出门连个保镖都不带?”
朱琼没有埋怨他的意思,顶多算是调侃。江城大酒店的地位摆在哪儿,在江城,谁敢骑在他头顶上拉屎撒尿?他要是出行像朱光潜那样拉上一队保镖前呼后拥,那才叫落了面子。这可是江城!上次敢这么挑衅他的人,第二天那个人的脑袋就摆在他家族祠堂的供桌上。说来说去,江如年只能自认倒霉。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不知天高地厚。“说真的,你的保镖什么时候能到?”
朱琼顿了顿,忧心忡忡的说道:“这事儿没那么简单,那小子戴着耳麦的,肯定是团伙作案。”
江如年掏出手机,调出定位软件,先在地图上确定了下他们的位置。成河大道隧道口……江如年沉吟片刻,揣起手机:“算算时间也快了,阿虎那个人可机灵了,他知道这事儿该怎么处理。”
……时间倒回到三分钟前。成河大道隧道口西三公里,鸡龙山风景区,韩家大院。韩家现任家主韩明富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在有生之年竟然能接到江城大酒店主动打来的电话。“一枚金币,以最快的速度到成河大道隧道口附近接应江先生。”
电话是阿虎打去的,以江如年的名义。市人民医院距离成河大道隧道口太远,现在又是下班高峰期,道路十分拥堵,他在短时间内根本无法及时赶过去。因此,阿虎想到了把老宅安置在成河大道附近的韩家。他口中的金币其实是江城大酒店发行的一种在江城各大家族企业主之间流通的货币。凡是持此货币到江城大酒店消费者,江城大酒店就会承担起保障他人身安全的义务。韩明富根本就没办法拒绝这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