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琼做了个梦,这个梦很长,很枯燥,他梦到自己突然老了几十岁,在病床上整整躺了三年。真够无聊的,自己怎么会做这种稀奇古怪的梦?朱琼睁开眼,恍惚中他抬起手,梦中他皮肤皱皱巴巴的,像是晒干的橘子皮。年轻真好,朱琼脑海中莫名浮现出这样的想法。后半夜他就抱着娜塔莎到床上去睡了,娜塔莎像个树袋熊似的挂在他身上,身上未着片缕。午后明净的阳光透过纱帘照射在她身上,她的身上就像撒了层碎钻般闪亮的光。朱琼脸上露出个心满意足的笑容,抬起蒲扇般的大手,盖在她的翘臀上。娜塔莎迷迷糊糊醒了过来,大概是觉得阳光太过刺眼,她下意识的往朱琼怀里缩了缩。“醒了?”
朱琼声音有点嘶哑。“困。”
娜塔莎抬起头,可能是突然想到昨晚的事情,她脸上突然露出羞赧的笑容。“我做了个梦。”
朱琼忽然说道。“嗯哼?”
娜塔莎抱着朱琼,用近似梦呓般的声音回应道。“梦到我变成个老头,在床上整整躺了三年。我们还有俩孩子,一个儿子,一个闺女,儿子叫朱毅,闺女叫朱婷。”
“那我呢?”
娜塔莎抬起头,睁开眼,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你啊……·”朱琼抬起手,揉了揉她脑袋。这时,他突然愣住了,在他那个梦中没有娜塔莎。朱琼疑惑地皱起眉头,他的梦中怎么就没有娜塔莎呢?“你快说嘛,我在你梦中是什么样子?”
“你还是那么年轻,身材还是那么的好。我在想那时候你会不会嫌弃我是个老头子。”
朱琼扯了个谎,把娜塔莎逗得花枝乱颤。朱琼也跟着笑了,眼里满满都是宠溺的意味。她低下头,把脸贴在朱琼胸口上,好像有什么心事似的她脸色突然黯淡下来。“这次,就不走了吧?”
隔了好久她突然问道。朱琼说,好。娜塔莎如释重负,趴在朱琼胸口上闭上了双眼。没过多久,她就又睡着了,睡得很香甜。这一觉,他们一直睡到日暮时分才从床上爬起来,比起初见时,娜塔莎的脸色变得红润又有光泽,整个人时刻都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魅力。朱琼总是控制不住自己去看她,两眼都快黏在她身上。挪不开视线,索性就不挪开了。朱琼看得光明正大,眼睛深处仿佛了一把火,这把火,烧的娜塔莎脸颊晕开一抹桃红,羞赧的低下头。朱琼就似那食肉动物悄悄靠近娜塔莎,冷不丁从背后抱住她,闭上眼睛贪婪的吮吸她身上的幽沉的香味。“老实点,我该去工作了。”
娜塔莎羞怒的拍了下朱琼的手背,朱琼可不管这些,忽然将她打横抱起来,扔到床上。娜塔莎吓得发出一声尖叫,不过很快,朱琼就用一个吻封住了她的唇。“不要说话,春宵一刻值千金。”
说完,朱琼又吻了下去。秦老板站在那圈屏障外,拧着眉头,苦思冥想。屏障内,朱琼犹如石雕般杵在那儿,脸上一点生气都没有。朱琼旁边坐着一个年轻道士,翘着二郎腿坐在一把仰椅上,一手摇折扇,一手捧着西施壶,哼着小曲,好不逍遥。秦老板脸色徒然变得凝重无比,朱琼之所以变成现在这副鬼样子,很明显是中了那小子的幻法。真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而今之计,看来就只剩下和对方谈判这一条路可走了。秦老板脸色徒然变得阴沉下来:“我们来谈判怎么样?别伤了和气,你想要什么?”
“你走吧,我想要的东西你没有,你也给不起。”
年轻道士懒洋洋的摆摆手,眼皮子都不愿抬一下。“你小子很有个性嘛。”
秦老板这话里藏着刀子。“多谢夸奖,贫道别的玩意没有,唯独有一样,贫道多的是,那就是个性。”
那年轻道士打了个哈欠,眼睛睁开一条缝,他就打那条缝里看秦老板,模样那叫一个嚣张:“你也甭白费劲了,贫道就是为了从他身上拿回一样东西,等我拿到了,我自然就会收手。”
“等你拿到你想要的东西,你以为你还走得了吗?”
秦老板打了个响指,一架架昆式战斗机幽幽在他们头顶上显影,顿时,空气中充斥着一股森然的杀气。威胁,赤裸裸的威胁。这些昆式战斗机上搭载着最先进的原子分解武器,对于任何修仙者来说,原子分解武器都具有致命的杀伤力。如此重压下,那个年轻道士却还是淡然自若。两种可能,其一,他这人身怀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的气魄。其二,他必定留有什么后手。这个人,不简单啊。秦老板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你如果真对这个很好奇的话,到时候我们自然就能见个分晓。”
那个年轻道士坐了起来:“我再重申一遍我的立场,我无意伤害任何人,我只是想拿回属于我的东西。这样,你消停点,我安生点,你我皆大欢喜,怎么样?”
“你的提议很不错,但我不接受。”
秦老板搓搓手,脸上表情依旧吊里啷当的:“现在,我正式给你下最后通牒,三个小时之内,如果你还不将我的人放出来的话,那我只能采取一些暴力手段,到时候你我脸上可都不好看。”
“也就是说,我还有三个小时的消停日子可以过喽?”
说罢,那个年轻人飞快掐算起来,一边掐算他还一边念念有词,末了,他一拍大腿,脸上露出欣喜之色:“那行,三个小时就三个小时。请吧朋友?请你先消失三个小时。”
“我的人被你扣在手里,我怎么敢消失?”
秦老板努努嘴:“我就在这儿站着,哪儿都不去。”
“你快别说话了,烦人啊你。”
那年轻道士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往躺椅上一躺,没一会儿他竟当着秦老板的面呼呼大睡起来。这可真是一妙人啊。秦老板怒极反笑,说真的,他现在拿这哥们真是一点招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