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边已经坐了四个人,两男两女,分在桌子两侧。同在桌子右侧和左侧分别有着一块屏幕,一块小屏幕,IPad大小。茗沝打量了一番,坐在了没有人的桌子前侧。平板上写的话十分简洁明了。玩家们:只要能够在今天下午之前将桌子上的六盘螃蟹全部吃完,即为挑战胜功,若挑战失败,将会接受到一定的惩罚。茗沝思索着屏幕上的句子,总感觉不太对劲,但又的确没想通到底哪里不对劲。茗沝打量了一番桌上的螃蟹,黑灰色的壳子,看着不像熟了。身体被用麻绳绑着,有拳头大小。四肢还在小幅度的舞动,嘴里吐着泡泡。只能说谁也不想尝试生吞螃蟹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只可惜每一张盘子旁边都放着一张纸条:不要另外烹饪螃蟹哦!桌边的四人沉默寡言,没有一人开口说话。茗沝也不想自讨没趣,跟随众人沉默无言的一者,桌子旁边等待最后一个人的来临。几分钟。最后一名玩家是一名女性,看着20来岁,但是活泼又成熟。两种相反的形容词能够用在同一个人身上是一件怪异的事情,但她的确给人一种这样的感觉。“你们好呀,我叫珀可,你们可以叫我阿可,第三次游戏。”
珀可,笑着摆手与众人打招呼,脚步却不虚浮,每一步都踩的很实,明显是防备的状态。“欧佳,第二次游戏。”
可能是因为见人来齐了,众人开始陆陆续续的自我介绍。“南莉,第二次游戏。”
“兒罪,第二次游戏。”
“黄梵,第三次游戏。”
“帅戈,第一次游戏。”
除了茗沝和珀可以外,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有些震惊。有些人震惊一场游戏能有两个三次玩家,有些人震惊于一场游戏的玩家能来这里。珀可坐在了茗沝左手边,因为场上只有这一个空位。她看了一眼旁边的屏幕,斟酌道:“一人一盘,一盘七只,要不现在开始?别再拖时间了。”
众人点点头,茗沝拿着旁边的剪刀开始拆螃蟹。麻绳被解开的螃蟹手舞足蹈,拿着钳子想要去夹人,被夹到了也不会疼,没什么感受,只能感觉到有东西碰到了自己。茗沝尝试咬了一口钳子,还吐着泡泡的螃蟹看着让人十足的反胃,但味道没有那么离奇,也没有那么腥。它是一种类似于炸小鱼的味道,脆脆的,带着一点淡淡的香,味道本该不错。但是螃蟹本身有一股浓厚的腥味,不是在味道里,而是蕴含在嗅觉中。嚼起来脆脆的,但脑袋里充斥的却是腥。总的来说不太好受。尤其是眼睛看着螃蟹吐的细密的小泡泡,让人非常没有胃口。茗沝面色无常的啃着螃蟹,心中默默吐槽它的味道,没有用鼻子呼吸,憋着一口气吃完了一只螃蟹。第一只应该是最好吃的了,后来再吃的话脑子已经能反应过来它的味道了,那时候吃就不是与思想作斗争了,那是与身体做斗争。茗沝默默想着,拿起了第二只螃蟹。先是啃掉了两只钳子,然后是四条腿。茗沝看着那个圆形的,没了腿的螃蟹,那只螃蟹也用眼睛望着他,嘴中吐着泡泡。一口下去,满嘴腥味。那味道仿佛涌上了脑袋,将眼睛熏得通红。鼻尖也是红的,只有脸是刷白的。古怪的味道加上古怪的形状,让好不容易咽下最后一口螃蟹的茗沝纠结了一番,最终选择休息一会儿再吃第三只。其他人也没有太好。除了珀可脸色如常没有变化,甚至已经开始吃第三只。黄梵虽然脸色不好,眼睛闭着,明显是强逼着自己将螃蟹咽下去,但是也开始为第三只螃蟹脱困。南莉还被困在第一只螃蟹,一边吃一边干呕,强忍着身体反应,不让自己把螃蟹吐出来。欧佳面色铁青,咬着第二只螃蟹的小腿,不带嚼的咽下去,然后又立即喝了一口水。兒罪则是不顾形象,直接拿纸巾堵着鼻子,用力闭上眼睛,咬一小口咽一下,现在正在拆第二只螃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