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林欲继续说起案件，张帅也是轻咳一声，抚了抚眼镜说道：“照林先生说法，哪怕林先生看到了杀人魔的武器，并不代表就是第二种。”

张帅说到这停顿了一下，看了眼受害者的尸体，继续说道：“我没有针对你的意思，林顾问肯带你来这里就说明你肯定有真本事能帮助我们破获这个案件，我只是希望你能更严谨一些，因为只要有一丝的偏差，在接下来的侦查方向和追查凶手就可能会有很大的误差。消耗的人力物力不算什么，关键是时间，我们消耗不起，你也说了，这个凶手很有可能继续杀戮下去，如果是你说的第一种，很有可能在这段时间出现大批的受害者。”

看着一脸严肃的张帅，林欲很想大声告诉他，我很认真啊，除了在敷衍自己老妈的时候就没这么认真过！林欲走到一号受害者尸体前说道：“我之所以说是第二种，不是因为我看到了武器，而是这些受害者，我不懂法医，也不懂心理学，更不懂破案。我会把我了解所有的情况告诉你们，之后破案就是你们的事了。”

林喧皱了皱眉头，明显对林欲这种推卸责任的行为不满意。“按照刚才我说的假设，从一号到十一号是一点点加强。从普通人到拥有一点战斗力人数多的街头混混，再到有战斗力的警员，这些都是按照第二种再行凶，可是出现第四批受害者，这批受害者还是普通人，这样看来又有点像第一种，但是从我的角度看，这应该是一个意外。”

“意外！？”

张帅和林喧异口同声道。“是的。”

林欲点点头道：“我先从第一批受害者我发现的开始说，我觉得第一批受害者应该也是意外，或者说凶手本来第一目标不是他俩。”

“这么说有什么依据吗？”

张帅问道。“有。还记得我和你们说的第二种试刀杀人吗？其实我省略了些，实际上第一次选的目标都是一些练过的而不会是普通人，因为第一战不光是验证自己武技，还要磨炼勇气和信心。所以一般都不会找普通人交手，更何况他们还是两个醉汉。”

“就不会有意外？”

张帅再次问道。“你不了解这些人，他们有他们的骄傲。当然我也不是无的放矢。”

说着话，林欲用手指比划着一号尸体喉咙上的致命伤继续说道：“一号的伤口宽长且深，从左到右，位置是在脖颈的左处，凶手一口气切断了左脖颈的动脉血管、气管还有食道，可以说再用点力恐怕就能……”张帅点点头，这些他都是知道的，但都是通过仪器和工具，而林欲只是用手指和眼睛就能判断出受害者已经缝合的伤口里的大概，顿时觉得林欲还是有两把刷子的。林欲这会觉得自己有点侦探的感觉，继续分析道：“这种伤口一把都是剑中刃造成的，剑尖的话伤口会更细。伤口的位置说明当时一号和凶手因为某些原因离得很近，而伤口的深度说明一号当时做了什么或者说了什么，惹怒了凶手，所以出手时才会狠辣果决，不顾一切只想杀死一号，这也是我说凶手杀一号可能是个意外的原因。而二号则是在逃跑时候被一剑快准狠从后刺入脖颈处。这二人都是一击毙命，说明凶手的武技很高，同时也说明凶手这是第一次杀人，神经紧绷，才会出现二号从后被刺入的情况，因为害怕二号惨叫会引来巡警和其他人。当然通过这些也能推断出凶手的大概身高，这些怕是张法医都已经推断出来了，我就不说了。”

张帅点点头。林欲也不管他俩的反应，走到三号尸体说道：“三号到九号没什么特殊的，唯一的可能就是凶手心理上有了变化。因为第一次之后……”林喧这时候接话道：“因为第一次杀人，一开始肯定是害怕大于一切，但始终没被警署查到，让他有了增添一种自信和疯狂。食髓知味，放出去的野兽再想关回去是很难的。所以开始继续杀戮。”

“嗯，差不多。”

林欲看向林喧说道：“不过你不懂我们这类人的心里，在获得自己趁手的兵器后，加上第一次的成功后，凶手应该对自己的实力有了一个质的飞跃的理解，让他觉得他可以轻松决定别人的生死，这就像孩子获得能发光的棒棒，他就会觉得自己是奥特曼能拯救世界一个道理。”

“你怎么这么清楚？”

林喧好奇的问道。“因为我以前也有过这么一段。”

林欲无所谓的回答道。“……”看着他俩盯着自己看，无语道：“我那时候年纪还小，有点仗剑走天涯，除恶扬善的想法很正常的好不好，没听过人不中二枉少年吗？而且我后期也是做过正常的疏导。”

“不过话说回来，从这第二批受害者就能看出来，这个凶手怕是没有人帮他，他对这个社会充满了憎恨和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