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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营业悖论水火番外(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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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越想要什么的时候,往往得不到,一旦放下了,那些曾经渴望的东西反而又打着转来到身边。

比如kaleido的突然走红,方式非常剑走偏锋——两个完全没有交集的成员,因为一个cp视频收获大批cp粉。

其实炒cp这种事几乎已经是这个圈子乃至偶像圈里默认的一种炒作手段,几乎人人默认,可偏偏这次落到两个最不情愿也最不对付的人头上。

方觉夏是不想和裴听颂有任何接触的,他知道对方不喜欢他。可裴听颂不一样,照贺子炎的观察,这小孩儿就是故意添堵。

“你的意思是,你不跟觉夏炒cp,但是觉夏不可以不想跟你组cp,不然你就不高兴。”

裴听颂大言不惭,“就是这意思,他凭什么不想跟我组cp?我哪儿不够好?”

贺子炎只觉得好笑,“不是,老幺你得讲道理啊,本来你也不想跟人家组啊。你们现在就两条路,要么,放过彼此,跟公司摆明态度坚决不炒,要么就认命,营业嘛,你放一万个心,觉夏人单纯得要命,一心就想着跳舞,根本不会对你有什么想法。”

他本来还以为裴听颂会直接说出“他凭什么不对我有想法?”之类的话,没想到老幺出其不意,反将一军,“那火哥,你跟队长也是营业?”

贺子炎一时间被他问住,看着裴听颂求知的眼神,脑子短路,只想把事情绕回去,“你扯我干什么,我们情况又不一样,我可不欺负队长。”

“我也没真的欺负过方觉夏吧,我就是搞不懂他那个人,他也不喜欢我啊,他不喜欢我拿我当空气的时候你们也没帮我说过话。”

裴听颂一抱怨起来没个完,贺子炎打马虎眼,想糊弄过去,“啊对对对,觉夏欺负你,我们也欺负你,让你营业怎么就这么费劲。”

“是。”裴听颂也开始阴阳怪气起来,“我怎么能跟你比呢,火哥多牛啊,和队长炒cp跟玩儿真的似的,你教教我呗,我可太不行了。”

“去你大爷的,我不跟你扯淡了。”贺子炎起身就要走,裴听颂还穷追不舍。

“怎么?要去找淼哥营业啊。”

贺子炎回头对他比了个中指,裴听颂也正要还给他一个中指,刚伸出手就突然放下,站了起来。

“淼哥。”

贺子炎听到他叫人才回过头,对上江淼笑盈盈一张脸。

“我本来要来练舞的,刚走到练习室就听到你们俩的声音了,还挺热闹。”江淼说着,朝裴听颂的方向走过去。

听到了?

贺子炎不确定他从哪里开始听的,又听到了多少。

明明他也没有说什么出格的话,这会儿却莫名心虚起来。

“啊我跟火哥刚刚聊炒cp的事儿呢。”裴听颂开始口无遮拦起来。

贺子炎对着缺心眼的裴听颂使眼色,可对方完全没理解到他的意思。

“炒cp?”江淼轻笑了笑,“是和觉夏的事?”

裴听颂挽了挽袖子,“还有你和火哥的。”

贺子炎在江淼身后翻了个白眼,只想立刻离开这个地方。

“我们?”江淼笑眯眯继续询问,“我们怎么了?”

裴听颂单纯到甚至有些天真地说,“你们的cp炒得很真啊,粉丝也多,我觉得挺牛的,反正火哥感觉很有经验,他还跟我说,不就是营业嘛。”

哪里是这么说的……

“我没有。”贺子炎几乎是咬着后槽牙说出来的这三个字。

没想到江淼却笑着开口,“确实,不就是营业吗?小裴,你太实诚了,没必要有这么大心理障碍,其实就算你在粉丝面前看觉夏一眼,台下的粉丝都会自动解读成你喜欢他。”

裴听颂整个人都是迷惑的,“什么鬼,我怎么会喜欢方觉夏啊?”

就在他说这话的瞬间,门口又进来一个人,好巧不巧正好就是方觉夏。

贺子炎心都提了起来。

这是什么修罗场……

他今天的运势一定不怎么样。

方觉夏抬眼看见练习室的三人,又听到那句话,微微怔了怔,随即开口,“我……”

“觉夏。”江淼笑着打破僵局,赶在他要离开之前走过去,“你昨天说腰有点疼,好点没,我带你去做个理疗吧。”

江淼的出现几乎是救人于水火,方觉夏立刻点头,“好。”

“那我们走啦。”江淼揽着方觉夏离开。

裴听颂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尤其是看到方觉夏刚刚的表情,他竟然会觉得心虚。

他私底下穿衣服都那么……乖的吗?

看起来像小孩子。

像只受伤的小猫。

不对,为什么会想这些?裴听颂感到莫名其妙,抬手抓了抓头发,清了清嗓子,然后很小声地嘀咕,“来得也太是时候了……”

这时候贺子炎一般都会“教育”他,没想到这时候一点声音都没有。裴听颂觉得奇怪,抬眼瞅了瞅,发现贺子炎的脸色也不太妙。

“哎,你怎么了?”

贺子炎这才看他,表情也很快地转变,嗤笑了一声,“让你在背后说人,活该了吧。”

“我又没有说他坏话……”

“走了,我回宿舍补觉了。”

“哎你这就走了?”

“你找机会好好和觉夏聊一聊吧。”贺子炎走到门口又转过身,“等你了解他了,你会改观的,说不定你还会觉得他特别好,别到时候真香了后悔都来不及。”

“我……”

离开练习室之后,贺子炎脸上的表情又冷下来。

从刚刚江淼进来,到他带着方觉夏离开,全程都没有看他一眼。

这是什么意思?是听到他的话不开心了?觉得营业这个词用得不对?

还是他根本什么意思都没有,只是自己想得太多。

贺子炎想不明白,说好的补觉也根本睡不着。

一闭上眼,江淼的脸就会出现在他眼前,他做过的很多值得揣摩的事,他笑的时候会弯起的眉眼,还有他对待自己时那些轻微的不同。

一开始贺子炎把这定义为友谊,因为江淼信得过他,所以可以对他表现出倦怠与疲累,可以不用笑。

但渐渐地,贺子炎想要的就不止这些。

他也觉得江淼不止给他这些。

可真的是这样吗?

贺子炎不确定。

之后的好几天,江淼都和往常一样,但在贺子炎眼里就是不冷不热,反倒是裴听颂这家伙,还真的是热热乎乎炒上了cp,还打算搬回来住。

贺子炎却心情不佳,大冬天他还要录来之不易的综艺资源,刚下完雪,节目组安排嘉宾们做任务,名气大的艺人可以在有吃有喝的室内美食城,可他这样没人气的小爱豆就只能全程外景,零下十几度,冻得人说话都费劲。

十几个小时录下来,贺子炎很快就病了。

他平时几乎不生病,这次也不知道怎么了,人的防线突然变很低。

一个人住在酒店里,他给江淼打了个电话,说话的时候想咳嗽,本来可以忍住,但他故意没有忍,咳了出来。

果然,他得到了江淼的关心,但开心了没有多久,他就又不开心了。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开心。

第二天还要赶飞机,贺子炎虚弱地起了床,打开手机,看到了江淼发来的许多消息。

[我给你放了暖宝宝的,录节目的时候怎么不贴上?白让我操心了。]

[你买点药吃,上飞机前就吃,找空乘小姐要点热水。]

[不行回来我带你去吊水吧,好得快一点。]

看到这些,他的心情莫名又好了许多。

以往很不喜欢的飞行,也变得令人愉快。

·

方觉夏一直录的一个综艺突然把他踢走,江淼得知情况之后,连续几天陪方觉夏吃饭,但也不多说别的,都是聪明人,说多了反而怪异。

走在裴听颂搬回来的一天前,江淼和方觉夏吃完饭回去,在公司的电梯里遇到一个女人。

对方长得很漂亮,年纪看上去比他们年长几岁。原本大家都静静等着电梯上行,没想到对方竟忽然开了口,询问他们是不是贺子炎的队友。

江淼感觉有些奇怪,在对方提出想要找贺子炎,有事要和他单独聊的时候,电梯正好到了星图的楼层。江淼让方觉夏先自己回练习室,自己和这位女士谈一谈。

方觉夏想一起留下,但在江淼的眼神指示下,还是先回去了。

江淼没有带着她直接去星图,而是将按下电梯门的关闭按钮,又按下顶层楼层,带着她去了顶层的一间咖啡厅。

“他最近感冒,昨天还在发烧,身体不太舒服,所以不在公司。”江淼笑着对坐在对面的女人说,“您找他有什么事吗?我可以帮忙转告。”

“我是他前女友。”对方非常开门见山,“所以我想,可能还是我和他单独谈比较好。”

江淼静了静,“原来如此,不过他真的生病了,你可以给他打个电话,不然很容易像这样跑空。”

他的话说得客气又体面,但也直中要害,对方的脸色很显而易见地变差了。

她并没有贺子炎的联系方式。

沉默了一会儿,她还是开了口,对江淼说出了自己来的目的。

其实很简单,就是想重新和贺子炎见一面。

江淼不太理解,说实话也不太想听,但还是相当礼貌地坐在对面,静静听对方讲述她和贺子炎甜蜜的过去,譬如他们在某个南方城市的酒吧里相遇,一见钟情,又譬如贺子炎对她的百般追求,那时候的他还是个什么都没有的小孩子。

江淼听着听着,人有些抽离,后面的许多都没太听进去,只觉得咖啡好苦,于是又加了点方糖。

“不过,当初是我说了些伤人的话,所以他才消失的,这我理解。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他,我也想弥补过去的事。”

听着对方诚恳的话,江淼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

“你说的,我都会一五一十转告他。不过……”

他抬眼看向对方,“贺子炎现在已经不是过去那个在酒吧驻场当dj的无名小卒了,他的工作性质特殊,比较敏感,很多过去的事,知道的人越少,对他越好。”

他看出对方是真的在乎,所以三两句话也就拿捏了她的心思,也相当友好地结束了交谈。

分别的时候,江淼独自回到了公司,方觉夏关心地询问了一些,但他也没有多说,只和方觉夏开玩笑,转移了注意力。

“你说你这么善良,怎么就有小魔王老是找麻烦呢。”

方觉夏瞬间不说话了。

江淼笑了出来,“快回去眯会儿吧,这么多天你也没怎么休息,黑眼圈都出来了,到时候化妆师小姐姐都遮不住呢。”

方觉夏点点头,但不打算回宿舍,“我就在小练习室的沙发上躺躺,一会儿羌哥还带我去理疗。”

“嗯。”江淼点头,看他的样子就像照看一只寡言的小猫,“你理疗之前要吃饭,完了也帮我带点止痛贴回来。”

“好。”

江淼自己回去,宿舍里一个人也没有,大家基本上都有工作,房间里很安静。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从抽屉里翻出一包烟,打算抽几根,没想到打开烟盒,却看见一张纸条。

展开来一看,是贺子炎的字。

[少抽点,对身体不好。]

翻过来,是另一行字。

[如果心情不佳,请拿贺子炎寻开心。]

江淼坐到地板上,轻笑了一声,最后还是将字条收回到原本的地方,烟盒也一并放回去。

其实也没有多么不开心。

只是有点后悔,不应该那么自以为是,以为能搞定,一个人跑去面对贺子炎的前女友。

原来完全没有那个本事。

他不知道自己在地板上坐了多久,只眼看着窗外的暮色渐渐沉下去,房间陷入黑暗中。

忽然地,门口传来密码锁解锁的声音,江淼终于清醒。

他扶着床沿起身,以为是觉夏回来了,于是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这么惦记觉夏啊?”

应他的是贺子炎。

江淼走出了卧室,来到客厅,看着贺子炎推着行李箱回来,对他露出了一个很淡的笑,“回来了。”

贺子炎的鼻音很重,头上套了顶黑色冷帽,穿的很厚,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原本还在调笑,看到江淼后,他似乎很敏感地察觉到什么。

“你怎么好像不太高兴?谁惹你了?”

还在逗他。

“怎么会有人惹到我呢?”江淼语气轻松,给他倒了杯热水,询问了一些有的没的,让他回房休息,又找来医药箱,翻出体温计递给他,“测一下·体温,看看烧得厉不厉害,实在不行一会儿就去医院。”

贺子炎坐在床边,衣服还没换,接过体温计,又抓住江淼的手腕,就这样望着他。

不知道是生病的缘故,还是因为他戴了帽子,贺子炎的眼睛看起来格外大,眼神格外可怜。

“怎么感觉你不太高兴啊?”他又重复了一遍,表现得有些小心,“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江淼扯了扯嘴角,眼睛却没有笑,“你看错了。”

他很多次对贺子炎这样说,你搞错了,你看错了。

往往是在贺子炎说对了的时候。

不然他能说什么,难道直接告诉贺子炎,你前女友来找你,想见你一面,刚好被我碰到了,我还被迫听了这么多浪漫情史。

“先量一下多少度,你有没有吃东西?饿不饿?”他转过身,语气温和,“我去熬点粥吧。”

就在他的手触到门把手的时候,突然间被扯住,拉拽过去,被抵到门板上。

门口灯的开关在他的撞击下不小心被触动,整个房间一瞬间暗下来,无边的黑暗中,江淼有些诧异地抬起头,盯着眼前的贺子炎。

“我们认识几年了?”贺子炎忍着咳嗽,“好像很多年了。”

“快四年了。”江淼回答他,“练习两年,出道两年。”

他们之间的暧昧拉锯不是一天两天,是四年。

贺子炎笑了笑,声音很虚弱,“都这么久了,我还是搞不懂你。”

说完他忍不住咳嗽起来,偏过头,可手还是拽着江淼的手腕。

江淼下意识抬起手,想拍他的后背,可又悬在半空。

“为什么想搞懂我?”江淼的声音里依旧带着笑意,甚至显得他有些残忍,有些不近人情。

贺子炎的脸都有些红,不知是发烧还是咳嗽引起的,他拧着眉头,往日眉眼里的戾气几乎消失不见。他被江淼反问得说不出话,只是皱着眉,用很倔的眼神看着他。

太近了。

他们之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距离,令江淼不安。他抬了手,用手背去探他的额头,感受到温度后皱了皱眉,“这么烫,你还不躺好,在这闹什么呢?”

他的语气带了一些责备,但还是很轻柔的,和他往日一样,对每个人一样。

“因为你对我忽冷忽热。”说出这句话,贺子炎仿佛很不容易,他深吸了一口气,又重复了一遍。

江淼笑了,“贺子炎,你好没良心。”

他仰着脸,带着笑意的声音在过近的距离里显得有几分微妙,“你告诉我,怎么算忽冷忽热?”

高热之下,贺子炎的大脑仿佛失灵了一眼,无法思考。

他定定地望着江淼,大约是生病的缘故,眼神显得有些脆弱,瞳孔很亮。

“你现在这样不就是吗?”

江淼脸上的笑意渐渐褪去。

“我怎么样了?你出去工作,我帮你收拾行李,你生病了,我照样关心你,照顾你,还要怎么样?再好的队长也不过这样了吧。”

他嘴上这样说,心里却对自己不齿。

过去那么多难熬的日子里,他偶尔撑不下去,又不想像个不负责任的小孩一样爆发出来,也找不到放纵的渠道。

只有在贺子炎面前,他不做那个完美的队长,可以做个卑劣一点的人。

他有意识地设下圈套,对贺子炎的一步步靠近甚至感到愉悦,因他的上钩而收获快感。

但他没想过要更多。

“我们本来就只是朋友,队友,同事。”江淼其实并不想和一个病人争辩,但说出口的话似乎又不受他的控制,但语气依旧是温和的,体面的。

“就算是有什么更深一步的关系,也只是营业而已,你想要我怎么样呢?”

这句话无可避免地刺中贺子炎的心。

他的眉头皱起,并没有开口。

他们之间的空气仿佛是灰沉沉的,江淼看见贺子炎的喉结上下滚了滚,心底传来一阵细密的痛感,像是许多许多针密集地扎上去。

哪怕现在贺子炎让他出去,或者自己开门,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江淼都不意外,也不难过,这是人之常情。

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贺子炎只是垂着眼,哑着声音开口。

“我……我没想怎样,只是不想你不开心。”

他拽住江淼的手也逐渐松开,垂在身侧。

这算是以退为进吗?

江淼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脑子里紧绷的最后一根理智的防线,断了。

“那个纸条我看到了。”

听到这句话,贺子炎有些懵然地抬眼。

下一秒,江淼伸出双臂,勾住了贺子炎的脖子。这样的动作几乎让他浑身僵了僵。

从未有过的亲密。

“你说的,不开心的时候可以拿你寻开心。”江淼仰着脸,眉眼没有变弯,眼神纯真。这张干净的漂亮的脸,渐渐凑近,最后的询问几乎是气音。

“可以吗?”

贺子炎的喉咙烧得干哑,光是站在他面前都很困难,更不用说用所剩无几的理智去抵挡江淼。

他根本不想抵挡。

江淼很轻地将嘴唇压在贺子炎的唇上,气息温热。贺子炎的大脑空白了,仅剩下模糊不清的触觉,只感受到江淼的柔软。

对方仿佛更加游刃有余,松开来,看着他的眼睛,“这样也可以?”

贺子炎愣愣地盯着江淼的嘴唇,甚至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哑着嗓子开口,“这样你会开心吗?”

江淼仿佛听到什么笑话一样,突然笑了,“会啊。”

他的笑眼好看得要命。

“很开心……”他搂着贺子炎的脖子,又一次凑上去,亲吻了他的唇角和下巴。

每一次亲完,他都会退开些,去看贺子炎的双眼。

“我在你生病的时候做这种事,好像不太好。”

尽管他说了不好,但还是又一次凑近。

就在江淼的唇尖即将再次碰到他嘴唇的那一刻,门外忽然传来什么声音。

大门打开了,有人回来。

江淼停住了,打算退开,可就在这时候,贺子炎摁住了他的肩膀,将他压在门上吻了上去。

很用力。

这一吻措手不及,和之前江淼的几次撩拨完全不同,贺子炎的吻带着强烈的侵略性,甚至是粗暴和野蛮的。

[淼哥?]

隔着一扇门,江淼听到了方觉夏的声音,一瞬间有些清醒,想推开贺子炎,可贺子炎却更加变本加厉,用手掐住了他的下巴,逼迫着他张开紧闭的唇齿,攻城略地。

“觉夏不会进来的……”

含混的话夹杂在吻中,鼻尖和鼻尖蹭在一起,从干燥的摩擦变成湿润的裹挟,无力感涌上来,他的腰被搂住,彼此贴得很紧,过高的温度和微粗的呼吸压在身上,几乎无法喘息。

和贺子炎说的一样,方觉夏是个从不会越矩的人。他回到宿舍之后,只会放下东西,洗澡,换上家居服,然后安静地在他自己的房间里看书,做数独。

江淼想象着队友会做的每一件事,沦陷在另一个队友的吻中。

他的舌尖似乎碰到了贺子炎的一枚尖齿,有些痛,鼻尖一酸,手指抓紧了贺子炎的后背。

房间里很安静,只听到他们交吻的水声。不知道过了多久,这个吻终于结束了,贺子炎喘着气靠在江淼怀里,垂着头,抵在他肩上。

他紧紧将他抱着,一丝空隙也不留下。

“要传染给你了……”

夜色透过窗户落进来,照在两颗相叠的心上,既清楚,又模糊。

江淼依旧有些失神,像是无法缓过来那样,他也垂下头,凑近贺子炎,用自己发烫的脸贴住他的脸。

“没关系。”他轻柔地说。

这个吻结束后谁也没有多说什么,没有给这个吻下定义,但江淼很慷慨地在他房间里呆了很久,照顾他,给他拿药。

“明天小裴就来陪你住了。”江淼轻声说。

贺子炎笑了笑,“出道两年,孤单的贺子炎终于要有室友了,可喜可贺。”

他们说话的时候看上去毫无芥蒂,仿佛还是朝夕相处的队友,会一起为一个动作练习到天明,不会在烧到头昏的时候接吻。

一觉醒来,他的病去了大半,但神思依旧昏沉。

贺子炎不知道应该如何描述他们现在的关系,好像超出了友情,又到不了爱情,仔细想想甚至会有些不甘心。

但如果一定要讨一个说法,又显得太小孩子气。

所以他装得比江淼还要洒脱,还正常,和队友们插科打诨,说笑胡闹,对昨晚的事闭口不提。

哪怕是在第二天的直播里,用吻来传递一张薄薄的糖纸,他也表现得比江淼更加得心应手。

好像这样就不会输。

主动权就在他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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