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组为韩胥辰准备了一辆越野车,他带了一瓶白酒,开车穿过热闹的市区,最后停在一片颓废的砖墙旁。
他路上很沉默,夏晚星在副驾驶能感受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低气压,她不说话,只拿眼神偷偷打量他。
车停下,见他没动,她又忍不住转着大眼偷偷去看他。
“第15次。”他隔着挡风玻璃,看着那片废墟,面无表情的开口。
“什么?”
韩胥辰视线从残垣上收回,扭头看她,“第15次,这一路你偷看了我15次。”
被当场抓包,夏晚星一点也不尴尬,她反而笑了下,淡定的说:“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偷看你了?”
她没扭头,那么暗戳戳的动作竟然都被他发现了。
夏晚星忽然响起在警局听到的对话。
他当过兵,获得过很多军功章,作战能力也很强,让人心服口服。
这么厉害的一个人,观察力自然敏锐,她在他面前的那些小动作肯定逃不过他的眼睛。
夏晚星想,与其这样,不如下次直接干脆大胆一些。
“下车。”韩胥辰解开安全带后见她坐着一动不动,于是,拧眉问:“又想让我抱你下去?”
她回神,“抱呗。”
他睨了她一瞬,倾身过去,忽然伸手掐住了她的下颌,盯着她的眼睛,声线低沉:“不是告诉过让你别贫?”
他只是想警告她一下,生怕把她捏坏,手上没使多大劲,饶是这样夏晚星也感觉自己脸颊酸疼,她皱眉,使劲在他手腕上打了几下,瞪着她,恶狠狠的说:“你掐疼我了。”
“疼了才知道收敛。”
夏晚星深呼吸,语气放柔:“你松开我,跟个糙老爷们儿似的,弄疼我了。”
被他捏着下颌撅着嘴的样子肯定不好看。
韩胥辰手指一顿,想到以前在部队操练那些新兵蛋子,他明明没怎么用劲儿,一个个却鬼哭狼嚎的喊疼。
他蓦地松开手,目光紧紧锁在她下颌骨两边。
还好,没有印子。
夏晚星也从内视镜里照了照,看到依旧精致的脸蛋,这才揉了揉脸颊消除刚才那股酸疼。
她看向韩胥辰,瞪了他一瞬,“你讲不讲道理,刚才到底是谁嘴贫?”
夏晚星:“明明是你先问我是不是想让你抱下去,我只是遵从心意诚实回答!”
她看着他的眼睛,直勾勾的,像是要把他吸进去,“不想抱我,你还主动问我,不就是想听我嘴贫两句?”
她句句在理,韩胥辰忽然被噎了一下,哑口无言。沉默着,只有一双眸子深深的望着她。
夏晚星回给他一个挑衅的目光,“别这么看我,你这眼神,让我有种你想把我扒光的错觉。”
韩胥辰深呼吸,拿了车钥匙直接推开门,甩下一句“我对你没那么大兴趣”便下了车。
车门的声音震得车身一颤。
夏晚星用胜利者的眼神看着他的背影,笑着小声嘀咕,“有一点兴趣也是可以的。”
韩胥辰拿着一瓶白酒走在前面,越过东倒西歪的砖瓦,脚步停在拐角的一堵矮墙旁。
夏晚星静静的跟在后面,她不说话,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很乱,到处都充满着萧条的气息,尤其是那片不成形的残垣断壁,像是曾经经历过一番激烈的战争。
夏晚星站在他身后不远,看着他的背影,莫名生出一股心疼。她不懂这突如其来的情绪怎么来的,只是觉得他有些落寞,忍不住想上去抱抱他。
她忍住了,安静的靠在那半堵矮墙上,一瞬不瞬的望着他。
韩胥辰半蹲下来,他垂着眉眼遮盖住眼底的情绪,把带来的酒倒在废墟处,留了少半瓶放在地上。
他开口,声音有些低哑:“老狗,来看你了。”
夏晚星似猜到什么,沉默着,当个安静的旁观者。
她看他从口袋里掏出烟盒和打火机,然后干脆利索的偏头点燃,又抖出一根,对燃,竖在两块砖的缝隙中。
他修长的手指夹着烟,说:“你最喜欢的中南海,还有二锅头,我帮你尝了,还是你喜欢的那个味......”
夏晚星的心被狠狠的抽了一下,直起身子,定定的站在那里。
他随意的坐在两块旧砖上,一个人似自言自语的讲话。
她看得出来,他们感情很深厚,出生入死的兄弟。
不知过了多久,她站得双脚快要麻木的时候,见他把指尖的烟送到嘴边,然后深吸了一口,吐出的那缕青白的烟圈围绕着他,风一吹,散了。
夏晚星眼角有些泛潮,她动了动脚,压了下涌上来的情绪。
韩胥辰把烟碾熄在废砖上,然后拎起剩下的小半瓶二锅头,对着瓶口仰头,一饮而尽。
他起身,朝后面一直没出声的夏晚星看了眼,然后踩着脚下的半截砖笑了声,意味不明的说:“我兑现了承诺,你也甭好奇了。”
他站在那里沉默了片刻,然后转身抬脚朝夏晚星走过来。
夏晚星身子下意识绷紧,情绪复杂的看着他。
他在她身边站住,没什么情绪的说:“走吧。”
夏晚星:“......”
所以,他带她过来是干什么来了?
她想问,但看着男人大步流星离开的身影,不满的跟上去,“你走慢点,这路太不好走了。”
韩胥辰回头,瞧见她脚上的高跟鞋,有些无奈的站在原地等她。
夏晚星扬了扬唇角,心里的欢喜还没落地,脚跟蓦地卡在了木板的缝隙里,她一个趔趄,差点绊倒。
韩胥辰大步迈过来,眼明手快的扶住她,眼里带着担心,“没事吧?”
“有事儿!”夏晚星半边身子都靠在他身上,可怜兮兮的指了指鞋子,“鞋跟卡进去了。”
他皱眉,“女人就是麻烦。”
夏晚星嘀咕:“你又没告诉我来什么地方,我连换衣服换鞋的机会都没有。”
说完,她看他半蹲下去。
韩胥辰握住她的脚踝,探了一下,说:“脚没事,先把鞋脱了。”
“嗯?”她低头看他,不明所以。
“不脱鞋我怎么把鞋子给你?”
“哦。”她一手扶着他的肩膀,身子颤悠悠的动了动脚,然后,那只纤纤玉足从鞋子里出来,白的发亮,脚趾盖上涂了一层果樱花粉的果冻指甲油,可爱又性感。
他扫了一眼,喉咙莫名发紧。
韩胥辰移开视线,低声说:“晃晃悠悠的,扶好了。”
于是,夏晚星更加明目张胆的搭在他肩上,她看着蹲在旁边帮她小心翼翼拔鞋的男人,无声的笑了笑。
这种感觉还不错。
嘴角的笑还没收回,蓦地瞧见他手里断掉的鞋跟,她笑容僵住了。
“你你你……”夏晚星的火气冲上脑门,你了半天也没想出应该怎么骂他。
韩胥辰也愣了一下,皱眉睨着手里的鞋,面上难道露了一丝囧迫,“抱歉”
“有你这样拔的吗?你应该握着鞋跟往外用劲。”
“回去我赔给你。”他把没有鞋跟的鞋子放地上,抬眼看她,“穿上。”
夏晚星怔了下,正困惑这怎么穿的时候,忽然听他又说:“另一只也脱了。”
“干嘛?”她有种不好的预感,但还是按照他的话脱了下来。
韩胥辰没说话,拿着她那只完好的鞋子,两只手蓦地用力,把它和另一只变得一样了。
夏晚星:......
她深呼吸,努力让自己保持优雅的形象,问:“你确定这样我还能穿?”
韩胥辰扫了眼那双鞋子,“我看了,跟不高,鞋尖和整只鞋的弧度比例还算可以,总比你癫着一只脚走路合适。”
夏晚星:......
她敢说,她活这么大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
夏晚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车边的,她憋着一口气,气咻咻的伸手去拉副驾驶的车门,刚打开一个小缝,倏然被一双大手又按了回去。
韩胥辰把车钥匙递到了她面前,说:“你来开。”
夏晚星愣了愣,拒绝:“我又不是你司机。”
他低头看了眼她脚上的鞋子,悠闲自得的说:“你现在,翘着脚尖踩踏板上应该会更舒服。”
夏晚星皮笑肉不笑的,“用不用我谢谢你为我着想?”
他看着她的眼睛,“我喝了酒,不能开车。”
“所以,你早有目的,带我来就是为了帮你开车??”她有点被气到了。
韩胥辰径直拉开副驾驶的车门上去,瞥了一眼站那不动的女人,问:“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带你来?约会么?”
夏晚星:“!!!”
约会两个字把她窜上来的无名火突然浇灭,她笑笑,绕过车头坐到驾驶座,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那我就当你是带我来约会吧。”
虽然形象不那么完美。
他扭头睨了她一眼,“你约会还真是不挑地方。”
夏晚星调整好座椅,启动车子,笑得明媚,“我这人其实挺挑剔的,不过,分人。”
旁边的男人没说话,这话他没法接。
他沉默,但这影响不了夏晚星的好心情,她从内视镜看着他,“......但是,如果对方是你的话......”
她话还没说完,忽然被旁边男人的一声低斥打断了,“往哪儿开呢?看路!”
一只厚实的手掌忽然伸过来,覆在她的手上,紧紧的握着。
他掌心微凉,指腹带着薄茧,粗粝的感觉摩挲着她的手背,有些痒,她下意识动了动被他握着的手指。
指关节似有意无意的碰了碰他的手心,像顽皮的小猫不停的乱动。
韩胥辰那只大手僵了僵,很快撤离,他阴沉着脸,低声说:“我还不想和你同归于尽!”
夏晚星从后视镜看了眼自己刚才差点撞上去的土墩,虽心有余悸,但嘴上不饶人,“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她为了掩饰慌张,说完后又飞快的补了句:“这地方太乱了。”
旁边的男人沉默了一瞬,淡淡说:“这里曾发生过大型爆炸。”
夏晚星握着方向盘的手一僵。
“老狗,他真名叫汪凯,曾经是我的战友,在两年多前的行动中牺牲了。”他说话时没什么情绪波动,淡淡的,仿佛在讲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但夏晚星懂。
他刚才坐在那里,一个人抽烟、喝酒,身上明显带着浓浓的悲伤。
她抿了抿嘴角,从内视镜看了他一眼,轻声问:“他是怎么牺牲的?”
“边境有一帮走犯贩卖毒品团伙,老狗潜入敌人内部跟着转移到了青海,后来因为我获得了错误的情报,牺牲了他。”
“他用自己的命结束了那次的行动。”
他讲这些话时越是平静她心里越像是针扎似的难受。
夏晚星沉默着。那些情怀国家、责任使命、还有出生入死的友情,都距离她太遥远,她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前段时间你看到的那个女人和小孩子,是老狗的妻儿。”
猝不及防的话让夏晚星滞了一瞬,她愣了愣,问:“什么?”
韩胥辰扭头看她,眼里明显带了一丝笑意,“就你让韩茵问我的那对母子。”
“我哪有?”夏晚星下意识反驳。
“没有吗?”韩胥辰反问,声调戏谑。
夏晚星:“......我只是好奇。”
她不能怂,不是她的风格。
“哦......”韩胥辰意味深长的看着她,“所以说,那天你看到我了。”
她手指把方向盘握紧了些,车子拐了个弯,镇定的说:“看到了,谁知道你们什么关系,万一打扰......”
“你以为是我什么人?”他打断她。挑眉问,见她不说话,又莫名其妙的说:“没私生子,也没前女友那些乱七八糟的人。”
夏晚星小声嘀咕:“那谁知道呢。”
她嘴角情不自禁的上扬,被她掰断断鞋跟的不快仿佛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
脚下油门加大,她心情舒畅的朝市区开去。
真好,她又胜了一局。
作者有话要说:夏晚星:原来我只是个代驾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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