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边发现叶辰在盯着自己看,意外得很:“叶先生,怎么了?”
情况紧急,也只有这一招了。叶辰无奈地问道:“渡边先生,您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自己本来就有事要求叶辰,渡边巴不得多卖点人情给自己,连连答应道:“叶先生有事尽管说,不用客气。”
叶辰做了个手势,示意他靠近一点。渡边马上走过去,弯下腰侧耳倾听叶辰的吩咐。一边听着,渡边的脸上也挂起笑容。“叶先生想的确实周到,佩服佩服。”
渡边拍拍自己的胸口:“お任せください(就交给我吧!)”一旁的贺夫人倒是很担心,以为叶辰是刚刚气不过,现在想法子要扳回一城,便问道:“叶先生,您不会是要……”“贺夫人放心,我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只是人命关天,我还是要以病人为重的。”
叶辰说道:“就是看在沐总的份上,我也不会让您难做的。”
见到叶辰都这么说了,贺夫人只能闭嘴看着他们怎么操作了。渡边深呼吸一口后,大步走到了病房门口敲起了门。“谁啊?”
病房里传来不耐烦的声音。“在下渡边纯也,有事要和肖教授商量。”
病房里沉默了一下后,杜明轩就亲自出来开门了。“您真的是渡边先生?”
杜明轩小心翼翼地问道。渡边点点头:“不错。”
“请进吧。”
杜明轩的语气明显客气了许多,将门开得更大了。渡边回头自信地看了一眼叶辰,然后走了进去。对于治疗被中途打断,肖明没有很生气,见到渡边后,还主动走过去握手:“果然是渡边副会长,幸会幸会。刚刚在走廊只觉得眼熟,一时没敢认。”
“肖教授客气了。”
渡边笑了:“我刚刚也很奇怪您怎么在这里呢。”
说完,他还很礼貌地向学生介绍起来:“大家都注意了,这位就是东洋医学会的副会长,渡边纯也先生,在东洋可是很有名气的。还给东洋的天皇治过病呢?是名副其实的‘御医’啊。”
那群医学生眼睛都直了,没想到今天可以一下子见到两个国手级别的大名医,这运气可不是天天有啊。肖明和渡边两位都是在自己国家的医学界享有泰斗称号的大家,按理说是有点惺惺相惜的味道。可肖明想的却不是这么回事,他就是希望有这样的机会,让所有人都看看自己的“人脉”是有多广。连东洋的名医都来看自己治病,这传出去是多大的“荣誉”啊。混迹两国医学界多年的渡边自然知道肖明是什么样的货色,要不是叶辰有求于自己,他还不一定想搭理他。肖明说道:“不知道渡边副会长进来,是有什么高见啊?”
“高见不敢当。”
渡边说道:“只是我也好奇您是如何诊治的,想进来学习一番。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呢?”
“折煞我了。”
肖明表面谦虚,内心无比地满足:“不过渡边先生既然赏脸,那么我也只好献丑了。明轩,给渡边先生好好讲解一下病情。”
杜明轩感觉也很爽。老师有这么大的面子,自己跟着也沾了不少的光啊。现在又被老师钦点给东洋名医讲解病情,以后自己在尚云市里还怕吃不开吗?而且讨好了渡边后,说不定以后还有机会出国去镀镀金呢!东洋虽说不比西洋,可好歹也是个“洋”啊。如此舔狗的心态,一些学弟学妹也觉得很无语,只是他们也不好插话。于是杜明轩把刚刚肖明怎么发现病因,又打算怎么治疗的经过给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当然,其中的一些部分也是添油加醋了的。渡边没有很震撼的样子,而是淡淡地点点头:“那就请开始吧。”
这样的反应自然不能让肖明和杜明轩满意,不过肖明还是面带微笑地客套了几句,又继续起他的治疗。肖明给病人点了几个穴道后,结束了说道:“好了,接下来,病人的情况应该能好转……”只是不等他把话说完,原来还好好躺着的病人突然一个弹跳,在床上蹦了一下。所有人都吓了一跳,然而更恐怖的事还在后面,病人以一个人类做不到的姿势,双手开始向后缠绕,极为骇人。罗队跟罗太太又怕又担心地问:“肖教授,这,这是怎么了?老爷子怎么变成这样了?”
肖明也慌了,莫非是自己的除灵方式不当,引起了附身其中的恶灵的反抗?这下可怎么办?罗队的岳父在双手扭曲地缠在一起后,又大叫了一声,简直也不像是人类能发出的声音。把在场的人又吓一跳后,突然和泄了气一样,整个人又瘫了下去。渡边发话了:“这是附身在里面的恶灵作祟。”
恶灵?所有人都不可思议地看向了渡边,不知道这个东洋人在说什么。“肖教授,您说的对,这个玉牌确实有问题,不过您的处理方式可能不太正确。”
渡边笑道:“当然了,您不是这方面的专家,而且贵国不信鬼神之说,也难为您了。不如交给我来试试好吗?”
“您,您知道怎么治吗?”
肖明擦了擦冷汗问道。“实不相瞒,我的父亲当过神社的神官,从小我也耳濡目染地知道一点这方面的知识。刚好知道怎么解决这个病人的问题。”
东洋宗教信仰成风,一亿人口的国家,信教人口却有三亿之多。平均下来一个人有三种宗教信仰,神社之类的建筑也遍布全国,对于鬼神一说,他们比华国人更为相信。“经验”也当然更丰富。不过渡边刚刚说了谎,他的父亲并不是什么神官,他更是不懂除灵。他现在所说所做的,都是叶辰教他的。“那么,就请您来试试吧。”
肖明觉得渡边刚刚说的也在理,自己不懂这些神神鬼鬼的也不丢人,既然他懂这些,就把皮球提到他那里去吧。反正最后失败了责任也轮不到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