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愿耐心的给飞飞解释了好久,这个小家伙才明白根本就没有什么知红。
王全福巡视知青干活的时候也发现了飞飞。
他笑眯眯的一脸褶子看起来更显年纪大。
“小飞,你怎么在这里?”
这不是邢干事的弟弟嘛。
他自以为亲切的问。
邢飞飞板着个偷脸,仔细的打量村长一下,说道:“村长,你有什么事?”
这下问的村长不知道说什么,他尴尬的搓搓手说:“安知青,现在天气冷下来了,可以准备腌酸菜和做大酱了。”
他提醒到,现在天气寒冷可以准备做些腌制的食品,放在坛子里容易储存过冬,如果是天气热的时候很容易就会变质了。
安愿虽然没有做过,但还是答应下来。
“我媳妇儿最会做大酱了,要不然让她去你们知青点教教你们。”
王全福热络的说,眼珠子骨碌碌的转。
飞飞牵着安愿的手,看着他的反应连连摇头:“你看着就不怀好意的,小安姐姐咱们用不着他!”
安愿也是,她对村长媳妇儿刘翠香的印象不太好,更别提和她相处了。
“谢谢村长,但是我们还是自己来吧。”她毅然给拒绝了。
王全福可惜的看着安愿,“那好吧。”
“村长,那边好像有人在叫你。”安愿侧目看过去。
赵芳芳被桔梗杆子给划破了手,现在正大喊大叫“哎呦哎呦,好疼”呢。
村长面上一脸黑线,但是也不好说什么,牵强的笑着:“那我就先走了。”
“好。”
他走到了赵芳芳的面前,严肃的看着瘫在地上的女同志有些头痛。
“你怎么了?”他面无表情的问。
赵芳芳很委屈的展示伤口,“我手被划了个口子。”
王全福定睛一看,然后很夸张的蹦出三米远来,捂着嘴惊讶的大声说:“我的天!天呐,这个伤口也太吓人了吧!”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厉害的口子!你怎么还能保持清醒的?”
越说越离谱,丰收村旁边的村民都看过来,赵芳芳都有点尴尬的缩回去手。
王全福怎么会允许,他还在大声的惊呼赵同志伤口的玄幻和奇妙。
惹得大家都好奇的凑过来想看。
一个大婶看了老半天硬是没有看出来哪里破了,右边的大姐用肩膀撞她,“你是不是瞎?这不是?”
大婶定睛一看,好家伙!
破了好“大”的皮哦~连点血都没有出,村里的小孩平常有了这样的刮蹭都不会往家里说的。
为啥呢,丢人!
村长这回很聪明,并没有直接让赵芳芳下不来台,而且让大家伙来评理见证。
村长的演技一如既往的蹩脚,他还在惊呼:“这么大的伤口,你居然还没有晕倒?想必是经常锻炼的练家子吧……”
赵芳芳也是第一回感受到了无语,种子那么大点的伤口磨皮硬是被村长说成了身怀绝症。
脸上讪讪一笑,“村长,我是女同志,细皮嫩肉的肯定会疼啊,但是没关系,我有毅力!”
大家看破不说破,还能做朋友。
这个女人,刚才想装柔弱,没有成功。
便有换了个战术,希望能够博取到村长的夸赞。
村长也是恶心到了,他装惊讶也是为了让她自己心里有点逼数,现在可好还给自己夸上了?
“你丫还真是好意思啊,刚才过来看的村里人你问问,有几个能看得到你针眼似的伤口?”
赵芳芳这才觉得有些难堪。
这边安愿带着飞飞,小孩很乖除了会冒些奇奇怪怪的话以外都很安静。
“我让我妈教你们知青?”男人神色认真的说。
安愿纳闷:“你怎么知道的?”
男人不说话了,低垂着头看不出神色。
但是在安愿眼里,这就是心虚。
“哦,原来你偷听我和村长讲话了?”她声音确定的说,目光狡黠。
女孩现在像是只小狐狸一样,看着很精明的样子。
邢以南有些心虚的承认,“嗯,但是是不小心听到的。”
他总担心飞飞会给安愿惹麻烦,时不时就过来看看她,这才听到了村长的话。
他用飞飞的脚趾甲盖子想想都知道,王全福肯定是不安好心的想让安愿和他老婆相处。
还好安愿拒绝了。
安愿打趣的眼睛看着他,“哦,他不怀好意,你就怀了?”
邢以南眨眼辩解:“之前我们算两情相悦,迟早都是要见爸妈的,他那样是狗屁不通。”
邢以南提起来村长就牙痒痒,怎么说也是个一村之长净干些下三滥的事。
“好,但是能不能让她来知青点教我们啊?”
安愿二话没说就答应了,她也不是矫情的人,都认定了那就没什么好害羞的。
邢以南勾唇一笑,“好,听你的。”
至少,现在安愿不抗拒和他家里人相处。
飞飞听的云里雾里的,大眼睛眨一眨,声音无辜:“妈妈能去知青点吗?我也想去。”
“你想个屁。”
邢以南毫不犹豫的干脆拒绝了。
安愿笑着看这哥俩,怎么大的不知道让小的,小的不知道懂事呢?
中午下工,大家都回去吃饭,带着干粮的村民坐在田埂上头,打开铝饭盒就开始吃。
天气冷了,饭菜都凝结在一块儿,幸好没什么油水,要不然白花花的一片更没有胃口。
但是再怎么清淡吃进肚子里都是冷硬干巴的,必须吃一口喝口水给顺下去。
日子都不好过,每个家庭都有自己的苦楚,但是他们都默契的没有说出来。
也就没有人抱怨什么。八壹中文網
知青点。
“这才几月份就这么冷了。”郝成功缩着脑袋把自己围在被子里头取暖。
“你也不看看你在哪里。”高红梅把碗筷拿出来。
郝成功皱眉没听懂:“我在北大荒丰收村啊。”
高红梅扶额:“这不是别的地方,这是黑省,地平线的最北边。”
有点道理。
郝成功点点头:“明白的嘞。”
“村长说我们这个时间可以开始准备过冬用的酸菜和大酱了。”
安愿神色淡淡的,声音清脆干净。
高红梅似乎没有想到这茬,“大酱我看我妈做过几回,酸菜我是真的不清楚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