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
邢以南用眼神示意前头那个干净敞亮的院子。
“这么快啊,你进去吧。”她自然的停住了脚步,没有往前走。
邢以南还牵着她白嫩的手,轻轻一捏,笑着问:“不进去看看?”
这是他生活的地方,总是会迫不及待的想和喜欢的人分享。
安愿摇摇头,认真的说:“不要,太早了。”
的确,他们的恋爱还没有谈多久就进人家的家里听起来是不太好。
邢以南眼里有可惜一闪而过。
“那好吧,以后你肯定会再来的,迟早。”他郑重的语气说道。
“好,你快进去吧。”
女孩扬起小脸,摇摇自己的脑袋瓜子。
邢以南一步三回头的看她,然后一口气进了院子。
邢飞飞上学去了,要不然看到安愿肯定高兴的扑过来,爸妈也都不在家。
不能让她在外面久等,邢以南快速的把自己家里的锅碗瓢盆给打包好。
放到一起就背上了身上。
“走吧。”他敏捷的出来了。
“这么快?”安愿惊讶的说,还以为收拾东西要很久呢。
“我等不及要吃你做的饭啦。”
男人眼中旁若无人,只有面前虎头虎脑的小丫头。
等他们大包小包的来了老宅,邢以南还以为炉灶会有点潮湿没有干。
毕竟现在的天气寒冷就算是有大太阳但是也不容易干,他用的又是土砌的。
结果出人意料的,灶膛都是干燥的还带着温热。
每回安愿过来这里,都会从心里有种熟悉的感受这种感觉又是看不见摸不着的所以她也说不上来。
“我去洗蘑菇。”邢以南主动拦活。
安愿从他身上的背篓里找到了很齐全的东西,锅碗瓢盆也就算了,这都是常备的。
没想到连油盐还有白糖和挂面都拿了。
“你这是要过来过冬吗?”她诧异的问。
这么多东西都在身上,真不知道刚才邢以南为什么没有喊累。
其实这个重量对于他来说是轻而易举的,平常上工干的活比这个可累多了。
邢以南在洗食材,把水龙头的水弄得“哗啦哗啦”的,声音有点大听不清楚她的话。
“你说啥?”
“我说你干嘛拿这么多东西。”安愿重复了一遍,倒也没有不耐烦。
“我干嘛?”邢以南继续追问,还在洗食材。
安愿眨眨眼睛,不厌其烦的说:“我说你拿的东西太多了,我没有想到。”
“你想什么?”
邢以南皱眉去看她,她到底在说什么。
好了,这下安愿终于烦躁了,直接给人家整无语了。
这不就是现实版本的“大爷,我叫马冬梅。”
“什么梅?”
“马东梅。”
“马东什么?”
“马东梅——”
“什么东梅。”
嘛,男人还不知道自己的问题,不停的去追问她:“你说的啥,我一点都没听清楚。”
要不是男人待的地方和她有点距离,她肯定一巴掌拍过去。
怎么能耳背成这样,以后老了怎么办?
算了,他老了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来照顾他。
安愿傲娇的想,然后也开始准备东西。
大葱也被邢以南顺手从家里薅了两颗,如果田秀荣现在回家里一定会震惊。
家里是不是来了强盗,怎么什么都没有了,只要是关于吃的东西都没了。
安愿拿着邢以南从家里带过来的菜板和菜单切葱花,真没想到这里啥都有。
厨房的墙已经被浓烟熏得黑了,被邢以南贴心的抹了一层黄泥在上面盖着。
安愿忍不住笑了,这样其实有种“欲盖弥彰”的美。
她把葱花切的小巧又好看,就为了两个人“昂贵”的猴头菇汤,趁着男人没有回来她顺便从空间里拿了点调料。
如果汤不好喝,她可以用自己的小配方改良改良就好了。
“我真聪明。”
安愿心满意足的看着男人在外面蹲着,那么高大的一个人却挽起袖子来给她洗菜。
以后也要他来做饭。
邢以南把蘑菇洗的干干净净的,然后才用铁盆端着递给安愿。
“很干净,我洗了很多次。”他不放心的提醒说。
乡下人很多面对城里的人都是会自卑的,他们觉得自己的生活环境不同,自己也就没有别人会生活。
这些方方面面从邢以南的话里面就能听出来,他多少都是有点自卑在的。
“我相信你啦,过来帮我。”安愿好不客气的指挥。
不养成恋爱脑的好习惯就是,绝对不能让男的觉得他干的活很辛苦让他停下来。
人只有潜力没有被激发的时候,绝对没有用完的时候。
邢以南很听话的,安愿说什么他做什么,还时不时的小心去观察女孩的脸色。
生怕自己不小心做错了什么。
当锅里都是满满当当的蘑菇汤,篦子上面也蒸上了粗粮馒头。
可算是解决了这一顿午饭的着落,安愿拍拍自己的手。
男人粗粝的大掌抓着她,“我带你去洗手。”
两个人的手握在一处,小麦色的肌肤和白嫩的手臂,明明是两种禁色偏偏交相呼应,放不开。
邢以南眼尖的看着她手腕的红点,只是好像很熟悉的样子。
“这个红痣真好看。”他衷心的说。
安愿本来就生的白,这个红色的小点一点都没有破坏美感,看的人只觉得这样更能让手臂有种记忆的点。
安愿看着自己“越世空间”的标志,勾唇笑了。
这个红痣可不只是好看,作用也大着呢。
里面的物资都够很多个村落一辈子的伙食,但是这件事情她现在并不打算告诉邢以南。
邢以南用手去摸摸那里,突然感觉心口一痛,好像触及到了什么不可言的回忆。
他眉头紧紧的锁在一处,手掌用力的攥成拳头,看起来很痛苦。
“邢以南,你怎么了?”安愿害怕的去拍拍他的肩膀。
她的手腕也是突然冒了一下光芒,只有一瞬间。
男人的头突然不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