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三、阎五两人呆愣在原地,面面相觑。 他们的毒药和武器,什么时候变厉害了? 照他们估计,地上的人,最多被困在原地,不能动弹,方才他们去抓人,现在直接就昏迷倒下,生死不知。武器变得厉害了,本来应该是件开心的事。 但阮思的身份,却令他们没来由的心悸。 两人不由自主的往后退,想躲到梁王世子他们身后。 王玄之见状,果断说道:“蛮达,拿下他们!”
关三和阎五就怕这种情况,他们想起家里人叮嘱的事。 二人遂做鸟散,分散逃开。 蛮达身为蛮蛮鸟,少了一只便不能飞翔,但它的速度也是奇快的。 关三和阎五都没来得及上屋顶,便被他给堵了回来。 李奉慈的目光,在周围打量了一圈,最后落到王玄之三人身上,他沉吟片刻,“大兄,若是你再不出手,这两人跑了,可就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如此机会了。”
蜀王世子一愣,片刻后便反应过来了。 此乃天刚良机啊,这回梁王世子不死得也脱层皮。 但他还是有些怀疑,“你会这么好心帮本世子?”
李奉慈不屑的笑了,“有些东西我只是不想要而已。”
蜀王世子面色有一瞬扭曲,“去几个人,帮王寺卿拿人。”
汉王世子听到李奉慈的话,也不甘落后,“你们也去几个,可不能让犯人跑了。”
道一安心下来,他还是替阮思把了把脉,确认没被伤到,这才松了口气,她可不想因为自己的目的,而伤害了别人,因为对方身上有鼓的妖晶,这才是她敢让阮思不动的原因。 确认他没事之后,这才哭道:“哎,这是哪家的小郎君,生得如此俊俏,跟个玉人儿似的,却被人无缘无故的伤害了,真是可惜了!”
阮思:“......” 众人不由得嘴角抽了抽,小娘子,你到底可惜的是他的脸,还是他的命啊。 王玄之给了她个眼神:你啊,就调皮罢。 道一嘿嘿嘿的,眉眼弯了又弯,止不住的开心。 “啊!——”有人传来了惨叫。 道一他们抬眼望去,是关三使了毒,又一声惨叫,是阎五用了暗器,那些人可没有妖晶护体,丧命是迟早的事,其他人见此一个个都只围住他们,不敢硬拼。 她在身上找出两粒解毒的丹药来。跑到两人身边,交给他们的同伴,“喂他们服下,一儿就没事了。”
说完就加入了战斗,他与蛮达一人缠住一个。 她不能使用符咒等物,只能以内劲相拼,空无招式,倒给了关三可趁之机,差点儿趁着空隙溜走。她灵机一动,想起了某人的招式。 道一来到最近一位侍卫身边,直接抢走了对方手上的刀。 她连刀鞘都未拨出,直接以整把刀作武器。 不止关三迷糊,便是其他的人也没看明白。 待道一比划时,他们也看懂了,原来是将刀,比作了枪法。 王玄之看着这熟悉的枪法,有些不自在的扶起了阮思,他掏出三个铜板来,“还请这位小郎君,替我去街头,将马车叫来。”
青年十七八岁的样子,穿着一般。 三文钱对他来说,是一笔大收入。 但他坚定的摇头,“你是大理寺卿,是个好官,我替你跑一趟路也值当的。”
说完就跑了,不给他再开口的机会。 王玄之手里拿着三个铜钱,无比感慨,正要将钱放回去,就听背后有人幽幽的说道:“王寺卿这银钱,不若给我罢,算作我今日抓贼的奖励。”
道一今日出门,花了将近两银子。 她一个月拿的薪俸只有半吊钱,每月托王玄之寄了三成银钱,免得九霄观的师徒俩饿死。 所以这几乎是她所有的积蓄。 逛一次街就没有了。 她每经手一具尸体,只要案子破了,衙门里会给一些奖励,她只要不讲究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倒是能让她在长安城里,吃饱穿暖。 刚抓到了犯人,就看到王玄之败家的一幕。 她的心深深的受到了伤害。 王玄之亦是嘴角一抽,他决定等会儿给她一个惊喜。 “给你!”
他将手掌摊开,上面三个铜板摆放整齐。 如同玉质的碗,盛放了三个铜板。 道一面皮有些烧得慌,这手没事儿生那么好看做什么,她都不好意思伸手去拿了,“我方才同王寺卿开玩笑的,你别介意,抓拿贼人,乃是我等身为大周子民的本份。”
王玄之垂下眸子,看着手上的三个铜板,眼底满是笑意。 他将铜板收起来之后,这才同她说道:“其实,今日不管你收不收,将来都是给你花的。”
道一捂着心口往后退,震惊的看着他,这人又想做什么。 正好钱小羊驾着马车过来,他吩咐对方将阮思抱上马车。 王玄之步履从容朝她走去,“身为安道的未婚妻,又岂会让你没有银钱。”
不是,王玄之你能明白你在说什么吗? 道一眼睛都快瞪出来了,她的心脏都快受不了了。 三位世子还有李奉慈,眼睛瞪起来,和她差不多。便是才被抓的关三和阎五,也都震惊抬头,若是早知道同王玄之有关,说什么他们也不会出手的。 周围的人,已经忘记身在何处。 他们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王玄之订亲了。 对了,订亲对象,是什么人? 梁王世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指着道一问出众人的心声,“她是谁?”
“她是下官的未婚妻!”
王玄之郑重的与诸人,诉说他的喜悦。 在梁王世子听来,这却不是一件好事。 他也不愿意相信,“从未听闻王寺卿有未婚妻,敢问她是从何而来的?莫非王寺卿在街上,与这小娘子一搂一抱的,就定下了婚约。”
王玄之将人拦在身后,“还请梁王世子慎言,我二人乃是打小便订下的亲事。”
“至于她的来历,想必大家也不陌生。”
“谢家司业的嫡次女!”
王玄之说罢,便带着她还有阮思离开。 蛮达则是押着关三和阎五,去了大理寺。 邢有余未见到陈夷之,半个字也开不了口,眼睁睁看着他的人被带走。 梁王世子呆若木鸡,谢司业可是定下的下一任祭酒。 他今日都做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