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勉强错过身子避开了致命的伤。
同时沈天孤注一掷的招式,也给了姜太昊可乘之机。
刀尖直接划过了沈天的咽喉处。
不过两人都很有分寸,特别是姜太昊,好不容易有一个看得顺眼,能够成为朋友的人。
自然是不可能会痛下杀手,刀尖轻轻的擦过他的脖子留下一道淡淡的血痕,再没有其他的伤。
沈天受伤后,也明白这是姜太昊刻意留手。
有的时候猎人和猎物的位置会在一瞬间转换,他也算是吃了心急的亏。
不过他也并非是输不起的人,自然是不会继续和姜太昊纠缠。
这件事情也算是给他了一记警钟,在接下来的战斗中,他一定会多加小心。
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再吃这样的亏,当然世界上也不见得会有第二个如同姜太昊这般的怪胎。
“我输了,可以宣布姜兄获胜!”
姜太昊干脆利索的态度,越发的让人喜欢。
跟着神殿一起过来的星辰门长老,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这才是真正的大宗门弟子该有的风范。
像其他宗门那般看重输赢,甚至连阴谋诡计都用上了,反倒是有失风范上不得台面。
“沈兄承让了,今个也多谢你,回头有机会我定要去星辰门拜访。”
姜太昊简单的和他客套了两句,就直接同沈天一起走下擂台。
经此一战也彻底没有人再敢轻视于他。
上一次和姜太昊分到一个组的人,总觉得他是个幸运的家伙,居然巧合下获得了胜利。
这次见到沈天在他手中都吃了不小的亏,方才知晓此人的实力,当真是高深莫测。
就连沈天都吃亏了,他们这一些人不敌姜太昊,完全说得过得去。
“小子起来让你得意一时,接下来还有许多你仰望的对手,你不可能活着离开此处!”
姜太昊正准备去其他地方走一走,看一看,却没想到机缘巧合撞见,满面阴狠的枯木老人。
看到他,枯木老人自然是不肯善罢甘休。
可如今大庭广众之下,他刚一和此人碰面,就已经被几道气息锁定住。
他如今不能再出手,不然恐怕自己也无法活着离开此处。
但是让他咽下这口气,对他来说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所以枯木老人只能够先说两句难听的话,以解心头之恨。
见他仍旧无动于衷,枯木老人脸上的笑容有些维持不住,他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狰狞。
“你会死在擂台上的,一定会有人杀死你!”
枯骨老人近乎于诅咒的话语,并没有被人放在心上。
只是他刚才眼中的狠厉,不像是弄虚作假,。
看样子枯木老人应该是向其他实力高深莫测的参赛者求助,让他们在擂台上失手杀了他。
大宗门弟子失手杀了他,恐怕也不会有多少麻烦。
枯木老人果然长了些脑子,但是可惜他长得并不多。
“江兄小心点儿,枯木老人好像去联系了傀儡门,还有其他几个九品宗门的首席弟子,我不知道他们是否会同意,但是万一有人动了那样的心思,你很难活着下擂台!”
“其实我的实力在东荒这一代青年才俊中,也就将将能够排进前二十。”
姜太昊见他一脸关切也就明白,不过他有一种预感,沈天的实力未必仅仅止步于前二十。
只是此人还有诸多底牌未曾施展出来,也不知是不能,还是故意想要藏拙。
说是不能施展出来,那当真是有些可惜,可若是藏着掖着,足以见的此人的心机也着实可怕了些。
姜太昊并不认为有心机是件坏事,只是他并不怎么习惯和心机深沉之人打交道。
“我心里有数,想要杀我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这人天生铜头铁骨,谁若是打我的主意,我少不了要崩掉他两块牙。”
他很平静地说着,脸上还挂着淡淡的笑。
看他这般神情,沈天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两个人虽然说都给彼此留了一丝好感,但关系终究还没到推心置腹的程度。
他能够过来提醒一下,已经算是仁至义尽,让他不顾一切的袒护姜太昊,还是不太可能。
回到客栈姜太昊就开始总结,今天自己战斗中出现的失误。
他今天同沈天的一战,或许在实力低微者眼中漂亮至极,但是实力高深者,看来真的是场笑话。
沈剑若非是坚持君子原则,他也不会有胜利的机会。
甚至说沈天有坏心思,他就算是在顿悟之中也能将他逼出来。
再就是他最开始同沈天纠缠的时候,选用了魔刀舞。
然而魔刀舞和沈天最后一式剑招,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沈天将它作为底牌,而非是常用招数。
只可惜他把磨刀武给练偏了,灵力有余,但是美幻不足。
也可能是个人和个人的天分不一样,他所练的魔刀舞和真正的魔刀舞有些不同。
他如今更喜欢大开大合的招式,所以说魔刀舞只见凶气不见美,也算是正常。
姜太昊反复琢磨着,一时间也有点拿不准。
就在他发愁的时候,三阳真人突然出现在他的房间中。
他没打扰姜太昊,不急不慢地坐在桌边喝了一盏茶,等他从沉思中醒过来。
“琢磨完了,我今儿个看了一天你的表现!”
“怎么说呢?和我想的不太一样,有点差距,但是不得不说你今儿个战胜沈天是我都没想到的,他可不简单,能让他认真的人少之又少,也不知你是走了狗屎运,还是说沈天有意放你一马。”
就连三阳真人也这样说,看来沈天真的是留有后手。
姜太昊没有明说,他轻笑了一下,随即开始嘀咕自己对魔刀舞的理解。
“我理解中的魔刀舞是血雨腥风,是无穷无尽的杀意,但是今天看了沈天的最后一招,我觉得魔刀舞未必就是杀戮,也可能是美轮美奂中暗藏杀机。”
“可我的刀太过霸道,根本就无法做到美轮美奂。”
姜太昊绝对是发自内心的在发愁,而非是在故作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