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战,击杀吐蕃百名骑兵,夺得战马八十匹,另有二十匹战马有的在交战时被杀,有的受到惊吓,跑到远处的山上去了,众护卫中只有陈虎手臂受了点皮外伤,包扎后就没事了。十余名村妇死里逃生,跪在地上一边嚎啕大哭,一边磕头谢恩。看着她们那衣不蔽体的凄惨样儿,吴非凡和众护卫义愤填膺,心如刀割。这些牛羊马匹还得大用,吴非凡买下这些牛羊马匹,目送村妇哭哭啼啼远去,这才和众护卫赶着,漫不经心地说着笑往回走。“主子,吐蕃军兵会中计吗?”
刘昆鹏担心的问。“哈哈!”
吴非凡大笑道,“我给诸位讲个小故事,吐蕃民间流传着这样一个故事,一位男子强暴了邻居家漂亮的女子,女子父亲要将割掉男子的犯罪工具,这位男子用一头羊羔就把女子的父亲摆平了……他们抢来这么多的牛羊马匹,统统被我们夺走了,又痛宰了他们百名骑兵,何愁他们不上门复仇?”
众护卫被这个奇葩的小故事吸引住了,纷纷围着吴非凡追问:“主子,你说的是真的?女人的贞操只值一只羊羔?”
看着将士们那新奇的劲头,吴非凡心生悲凉,在古代,每逢战争或饥荒年代,卖妻鬻子,易子而食是司空见惯的事情,更甭提女人的贞操了,为了活命,一个胡饼都能娶一个婆娘。唐朝虽政变不断,但国家保持着稳定,社会繁荣,这些亲兵护卫都是二十岁左右,只习武艺,不读诗书,当然对人类社会丑陋的一面无从知晓。“主子什么时候撒个谎?生命与贞操,二选一,如果你们是女人,会怎么选择?”
吴非凡沉声道。“活命重要!”
大家七嘴八舌地回应道。刘昆鹏拍着脑袋凑了上来,嘻嘻一笑问道“主子,我用一匹马驹可以睡吐蕃的公主么?”
这小子傻楞楞的,打起仗来玩命,是一把好手,不足之处就是额头上写着一个“色”字,也太脑洞大开,做起了白日梦,想睡吐蕃的公主,但不能打消他的积极性。吴非凡拍了拍刘昆鹏的肩,转换话题,微笑道:“兄弟,须用马驹去换么?大军灭了吐蕃,吐蕃女子任尔挑选。但主子有个提醒,处女尚可,千万别碰吐蕃人妻,吐蕃婚俗丑陋,不要说兄弟共妻,父子共妻也常见,想到一个女人曾同多个男人交媾,你还提得起兴头么?”
在战场上,随时都有生命危险,这些忠诚护卫也需要激励,让他们有个奔头。但也不能放纵自己的部下,强夺人妻会引发更大的仇恨。其实,吴非凡说的也是句句是实,胡人的婚姻紊乱太正常的不过了,李治睡了他老子的妃子,不久的将来,李隆基强霸儿媳,吐蕃人也自以是猕猴与罗刹女交媾的后代为荣。“喏!主子,小的遵命。”
大家欢呼雀跃,高声应和。正说着,后方蹄声大作,杀声震天。吴非凡回头一望,黑压压的吐蕃骑兵漫天卷地而来,刀枪映日,旗帜遮天,目测,来敌不下三千人马。刚败走的那位偏将冲在最前面引路,他挥着手中的弯刀,纵马急驰,看见吴非凡,弯刀一指,大声叫嚣:“马贼,休得逃脱,有种你别走,与我大战三百回合。”
偏将又转过脸去,对身旁的主将大声道:“木尔将军,就是这帮马贼抢了我们的牛羊,杀了我们的勇士。”
“杀——勇士们,将这帮马贼碎尸万段!”
木尔将军是吐蕃大将乞力徐帐下的先锋主将,宽面大耳,脸颊两边各有巴掌大一坨高原红,乍看活似猴子的屁股,粗壮如塔,手使一把挂环两刃刀,声若炸雷,震动山谷,吐蕃军马似发疯了般的野兽,嗷嗷叫着,追杀了过来。“快!诱他们过葫芦口。”
吴非凡一声令下,众护卫故作惊恐之状,奋鞭急催牛羊马匹,与目光短浅,顾钱不顾命的马贼别无二致。追得近了,木尔一看吴非凡只有三十七余人,大为火光,喝止住偏将,一把封住他的领口,“啪!”
就是一耳光,怒斥道:“区区三十几个马贼,如何击败了你?你这没用的蠢货,弄得我大军出动,回去本将军定饶不了你。”
偏将被打得眼冒金星,为了活命,他哭丧着脸道:“木尔将军,这帮马贼凶悍无比,在鸟鼠山扎寨,寨里有无数马匹,牛羊,踏平鸟鼠山,大军这十天的粮食不用愁了。”
“如你所说,可谓大功一件。勇士们,冲啊!荡平鸟鼠寨,犒劳三军。”
木尔催兵奋进,众吐蕃军如惊涛骇浪般冲杀了过来,喊杀声,撼动山岳。吴非凡仍手忙脚乱地指挥着众护士玩命地驱赶牛羊马匹,众护卫也表演得神似,不时地惊恐回望,破口大骂同伴挡住了自己的道。有两头老牛掉队了,被刘昆鹏“嗖”“嗖”两斧劈翻在地,牛羊马匹受了惊吓,没命地往前狂奔,又有十余只羊奔跑不赢,被后面的马匹和健牛踏成了肉泥。瞅得吐蕃军马追至射程之内,吴非凡命众护卫边射边逃,这三十六名护卫,个个箭术非凡,百步穿柳,眨眼工夫,有几十名敌兵被射落马下,木尔气得嗷嗷直叫,催动军兵向峡谷深处追来,一边追赶,一边射箭,箭如飞蝗,突破之音不绝于耳,令人头皮发麻。吴非凡赶紧命令众护卫侧骑,将身子隐在马腹,虽箭如雨下,但无一中剑。吐蕃骑兵善骑射,万箭齐射,除了射死了十几头牛羊,马匹,三十七余骑马贼无一射中,气冲斗牛,直骂部下脓包,一抖缰绳,旋风般冲了过来。见木尔中计,吴非凡大喜,赶紧下令,叫大家扔掉牛羊,马匹,催马狂奔,佯装逃命状。吐蕃军马紧咬不舍,等所有军马过了葫芦口。早埋伏在葫芦口的孙大海一声令下,如桶粗的滚木,斗大的山石倾泻而下,堵死了葫芦口,一声号响,旗帜招展,先锋营的一千名将士结阵而立,扼住葫芦口。这一千名御林军,弓马娴熟,个个身手非凡,堵住口子,就是一阵狂射。三千吐蕃军塞在狭窄的峡谷,躲无可躲,守无可守,完全暴露在箭矢之下,一阵箭雨后,一个个吐蕃骑兵被射成了刺猬,栽落马下,踏成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