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

苏彤看着她问道。女孩子面色潮红，微微的点了点头，满脸都是羞涩。“对于女子来说这是好事，说明你已经成人了。”

苏彤一边帮她做详细的检查，一边耐心的安慰她。有的女孩子第一次见到自己身体忽然出那么多血，是很害怕的。有的女人非常传统，即使自己是女人也觉得这是不洁之物，也不愿意教自己的女儿。这女孩子显然是之前没有受过这方面的教育，看着又羞涩又害怕。苏彤拿了一个暖宝宝放在她的腹部，“我这里有月事条，都是新的，你拿去用。”

“别担心，对于我们女子来说，这是很正常的现象，明天就没事了，不过在这之前不要吃凉的东西，接触凉水，要注意保护自己。”

女孩子面色潮红的，微微的点了点头，显然是听明白了苏彤的话。苏彤帮她拿了月事条，又仔细的教了她这个东西该如何用。巾帼女子书院是不让带丫鬟进去的，可能事情紧急，她还没有通知自己的丫鬟和随身的婆子。宝和堂挨着巾帼女子书院，像暖宝宝和月事条这种女性常用的东西，医馆里她是常备着的。苏彤帮女子处理完这些事情，然后又亲自把她送出门去。开医馆就是做服务，服务一定要做到细心，细致，周到，让上门的患者感觉到温暖，以后她才会再来，宝和堂的口碑也才能慢慢的传出去。苏彤送走了这位患者正要转身回来却见程如梦从马车上下来。苏彤笑着迎了上去，“世子夫人怎么来了？”

苏彤在心里算了一下时间，她记得程如梦还没有到复诊的时间。“我过来接我妹妹。”

程如梦笑着回答道，“她在巾帼女子书院读书。”

程如梦说着便露出了咬牙切齿的表情。苏彤知道其中的缘由，所以只是笑了笑，并没有深问。既然程如梦不是来问诊的，她便将其带到了后面自己独立的房间。这段时间她和程如梦的关系也熟络起来了。苏彤对茶没有研究，所以依然是粗糙的荞麦茶来招待程如梦。程如梦对茶却有讲究，所以苏彤倒给她的茶，她基本上放着不怎么喝。“既然来了，我帮你诊一下脉吧。”

苏彤说道，“你下次复诊的时间也能稍微往后推一下。”

程如梦并不介意，将纤细柔嫩的皓腕放在了苏彤面前。苏彤仔细的为程如梦诊脉之后道，“真的好多了，你自己有没有感觉？”

程如梦微笑着点点头，“我自己感觉也好多了……”程如梦看到苏彤墙壁上挂着一幅画，“这是洛神图？”

“我也不知道叫什么。”

苏彤向墙上的画看了一眼，“我儿子的东西我觉得这里太空了，便拿来挂在了这里。”

“这是一副名画。”

程如梦凝神看着墙上挂着的那幅洛神图。不知道为什么，她的思绪似乎一下子被拉入了那副洛神图的场景之中，仿佛入梦里一般。“你怎么了？”

苏彤见程如梦，瞳孔涣散，伸手轻轻的碰了一下她。程如梦恍然如梦。“我没事一时失神了。”

程如梦说道，“你这幅洛神图是哪里来的，你可知道这是何人的仿作？这是我见过的最好的一幅仿作，不过似乎有点邪，刚才我被带入到里面去了。”

“我不懂画，我也不知道是何人所作……”苏彤摇了摇头，“我更不知道他是一副仿作，我就觉得这里空，所以随便挂了一幅。”

“其实我家里只有这一幅画。”

“这里好像还有些残缺。”

程如梦指着画上的一个地方说道。苏彤倒是没注意到，顺着程如梦所指的方向看去，确实有一点残缺。如果这幅画是那个道士给小云亭的，残缺倒也在情理之中。“你对画似乎很有研究，如果不仔细看，确实是看不出来。”

苏彤笑着说道。“我是京城女子之中丹青第一人……”程如梦说道。“不过，我妹妹如烟，或许觉得我不如昭世子夫人。”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苏彤笑道，“不管怎么样，世子夫人，你都是很厉害的了。”

程如梦哈哈笑了起来，又看到那幅画下面的长条桌上放着一块玉牌。这玉牌看着也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时间差不多了，那我就先走了。”

程如梦说道。苏彤嗯了一声，然后将程如梦送出门来。“我也去接我女儿……她应该会比如烟姑娘早出来一些。”

苏彤和程如梦一起向巾帼女子书院的角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