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那天晚上的记忆,乐向晚只觉得自己差点没小死过一回。
实在是,刺激到有些快要超出她所能承受的范围了。
原本事事都算是以她为先的,甚至在之前都能提出她不舒服就不要的男人,在最后直接地无视了她哭诉着的所有请求。
傅随看着乐向晚被水雾浸染的眼睛,还抽出一只手特地地遮住了她的眼皮上方,然后再继续自己想要完成的事情。
毕竟,她睁着那一双水润润的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他的时候,傅随觉得自己应该是没有太大的定力的。
何况,此刻他眼底的乐向晚,一张小脸泛着薄红,轻咬着红唇,散落了一枕头的卷发,柔媚得秀色可餐。
眼睛被遮住,视野里一片漆黑,身体的感官却是分外的清晰。
属于傅随的男性气息紧密地萦绕着她,炙热的吻从颈后温柔地蔓延开,温度几乎能将她融化,亲昵无间的接触,热得乐向晚的身体忍不住发颤。
后来呢。
迷迷糊糊之间,乐向晚累得连跟手指头都不想动,可身体又极其的不舒服,非得要傅随先去放水,再抱她进去。
卧房的浴室比一楼的更是大上许多,甚至在浴缸的功能上也可见一斑。
温度适合的水流顺着按摩功能的设计缓缓冲刷,再加上傅随宽厚的手掌温柔抚摸,乐向晚只觉得浑身的毛孔都被舒服地打开了。
在泡泡充实的覆盖之下,她半阖着眼,还不忘抬起手,圈住傅随的脖颈,和他接了一个长长的吻。
这一番动作后,傅随又有了点感觉。
毕竟娇妻在怀,他又不是柳下惠,更何况,这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乐向晚敏感地察觉到了什么,撤回了自己双手的同时,不忘眼睛一瞪,圆鼓鼓的痛诉着傅随。
“不可以再碰我了!”乐向晚边说边往后缩,“刚刚我就说不要了,现在你还要……”
傅随一愣,眼底闪过一丝无奈的笑意,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边低哄着,“洗完澡我们就睡觉。”
“你说的。”乐向晚有些不相信地问。
她有些被刚刚的傅随吓到了,更不相信他在兴头上会真的放过自己。
傅随没再说话,在冲洗完泡泡之后,快速地拿过一旁的浴巾包住乐向晚,再将人抱了出去。
乐向晚一沾上沙发,忍不住就卷起傅随塞到她怀里的被子,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双快要眯上的眼睛看着灯光下的傅随。
看他不是很娴熟地换床单,乐向晚都觉得好有趣。
她伸出脚,在沙发边沿上摇晃着两只小脚,不忘提醒着傅随,像个看戏的大爷一样,“老公,那边的被角落在地上了。”
傅随在劳动,乐向晚乐得悠闲,拿着手机又重新和乔西宁聊天。
“瞧瞧,隔了快四五个小时才和我重新对接上频道,傅总不错呀,老当益壮,可以啊。”
乐向晚忍不住又给她发了三个问号过去,一个“现在的姐妹不提也罢”的表情包,顺便还附赠了一句话。
“我老公二十七岁不是青年才俊吗,哪里老了?”
乔西宁发了个坏笑的表情过来,“你这就护短上了!”
乐向晚发了个柠檬上小黄鸭脸蛋的表情包,“二十七岁,长得帅又有钱,可没几个人了!”
“长得帅的没我老公有钱,有钱的没我老公长得帅,重点年轻,活又好!!!”
打出最后三个字的时候,乐向晚整张脸都是烧着的。
她和乔西宁聊天,的确会开放一点。
但这么大尺度,还是第一次。
可她也没说错话。
时间是真的久,冈本001不知道用了几个。她也没去数。
后面乔西宁又说了什么,乐向晚根本来不及看,傅随已经整理好床铺,过来抱她了。
乐向晚忍不住埋首在他胸前,洗完澡后,他身上creed的味道很淡,更多的是和她如出一辙的沐浴香露的味道。
乐向晚觉得闻着很舒服,忍不住像只小动物一样,深深地呼吸,嗅着味道。
“老公……”
乐向晚将自己整个人都紧紧地贴着傅随,嘴里喃喃地叫着他的名字。
傅随轻轻嗯了声,边低下下巴吻了下她的额头。
乐向晚也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
婚后在他的柔情攻势下,她心里面已经开始隐隐约约地有些依赖他了,更别说发生关系后,是真的恨不得都黏在他身上。
“老公。”
哪怕被放在了床头,乐向晚还是搂着傅随的脖颈不放手,使劲地睁着快要合上的眼皮,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
“怎么了?”
见乐向晚软着嗓子一直叫她,傅随以为她心里面闷着什么事情,想要告诉他又不敢,或者还是其他什么的原因,不禁也跟着柔着嗓音问道。
乐向晚支起身体,用额头蹭了蹭傅随的下巴,边摇了摇他撑在床上的手臂,“你帮我涂护肤品好不好。”
怕傅随不同意,她还不忘撒娇装可怜,当着傅随的面当了个大大的哈欠,“我好困哦。”
说着还甩了甩自己的两只手,“浑身没什么力气,手也没力气。”
傅随这下可算是知道了。
乐向晚刚刚甜软软的撒娇,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
可他又觉得有些好笑,这种事她和他说一声就行,怎么说他都是愿意的,哪知道她倒是一副可怜兮兮委屈巴巴的样子。
傅随忍不住就又想逗她。
他撩起她的一缕发丝,在指尖上把玩,边低头凑近她问道,“还有想法护肤,是不是不累?”
他说着,边撑着床沿,倾身将乐向晚整个人都收拢在自己的阴影里,嗓音低低哑哑,“渺渺这么有精神的话,那我们再来一次好不好。”
话音刚落,他抬手似乎就要往乐向晚身上伸去。
乐向晚小声尖叫了下,连人带被地拖着往自己的床位跌,卷成一团后,露着眼睛不忘再次痛诉傅随。
“我就知道你是骗我的,大变态,不是人!”
大变态,不是人的傅总:“……”
傅随动了动自己的手指,食指点着手下的床单,似笑非笑地低低嗯了一声,“我还想帮渺渺涂护肤品,既然渺渺这样说的话……”
他就此停顿,也不说其他什么话,就这样静静地和她对视。
乐向晚漆黑的眼珠转了转,似乎在试探傅随话语里的真假。
对于坚持每天睡前护肤的需求一下子就战胜了对资本家的屈服了。
她从被窝里探出身体,慢吞吞地挪到傅随的面前,垂着眼有些委屈巴巴的,“刚刚不是我说的。”
乐向晚扬起一张盈盈笑脸,边亲了下傅随的脸颊,“老公你帮我嘛,好不好呀。”
每次乐向晚放软嗓子一撒娇,傅随都不用想,也知道自己根本招架不了。
他抬手摸了一下乐向晚的脸颊,转身下床,在乐向晚的指示下拿了一些瓶瓶罐罐的过来,放在床头柜上。
乐向晚的护肤品大部分都是由澳洲的一个品牌nlab私人定制的,一年差不多交两三百万的会员费,就会根据个人肤质为vip会员特地打造出专属的一整套护肤品。
但她同时,又会选择性地购买针对性较强的其他护肤品牌。
“那罐黑色的,就是theginza的那瓶黑色,涂脸上就行,然后那瓶revive的fermitifneckrenewalcream是抹脖子上的……”
担心傅随不太懂,乐向晚絮絮叨叨地和他简单地解释了下。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解释,可能还是有点希望傅随大概了解些,以后她还是能偷个小懒。
绕是傅随平时能谈下几千万几亿的合同,听着这些话都有些头大。
听着真的是太麻烦了。
不过自己的老婆,还能怎么办。
当然还是只能宠着了。
护肤进行到最后一步的时候,傅随拿着nlab一盒两百万的面霜,在手掌心里打磨了几秒,等有了微微温热的感觉,才慢慢地涂抹在乐向晚的脸上。
乐向晚枕在傅随的腿上,换了个新角度去看他。
以一种死亡仰视角度,无论怎么看,傅随还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
再加上昏黄柔和的灯光下,衬得越发温柔的神色,就更好看了。
她看着看着,要不是脸上涂了各种东西,都忍不住想抬手捂住脸颊。
怎么可以这么温柔嘛!
以前乔西宁说过怎么都要找个好看的老公,以后吵架了对着那张帅脸都生不起气来。
她对此还嗤之以鼻,现在想想还真的是。
“怎么了?”
傅随将手上的护肤品放在一旁,看到乐向晚偷偷地看他,顾忌着自己手掌心沾染上的护肤品,忍住没去碰她,低声问道。
“没有。”
乐向晚边说边摇摇头,卷着被子就缩到一旁去了。
见傅随坐着没动,她抽出脚,碰了碰傅随的大腿,“你去洗个手,我们睡觉吧,好晚了。”
傅随没说什么,将床头柜上十几二十几瓶的护肤品又重新拿回了梳妆台。
等傅随洗完手上了床之后,乐向晚就自发地裹着被子缠了上来。
在傅随的身上找了个最佳适合的睡觉角度,又使劲地蹭了蹭他的肩膀,闻着他的气息,这才满足地闭上眼睡觉。
睡了没一会儿,乐向晚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耳垂。
“怎么了?”
傅随本就浅眠,乐向晚一有什么动静他立马就能察觉。
乐向晚捏了捏自己的耳垂,有些迷迷糊糊的开口,“耳朵有点疼,不知道是不是压到了。”
她侧着身靠着傅随的肩头睡觉,身体的重量几乎都压在耳垂一侧上了,久了的确有些痛痛的。
傅随闻言,抬手挪了下乐向晚的脑袋,让她更加舒服地靠在自己的身上。
“老公亲一下就不疼了。”
他说着,顺便低头,轻轻捏了捏,又吻了下她通红的耳垂,然后低声哄她。
“乖,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