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害你了，如果这次心软，只会让她有恃无恐变本加厉，你不用有负担。”

“但是……他们还是会伤心吧？”

董甜皱眉，想到宋继书和徐曼芹围在宋颜身边的表情，心就像被无形的大手拧了一圈，难受得有点上不来气。陆慎廷捏捏她的手，“不要想了，这件事交给我处理。”

“好。”

董甜应一声，跟着他朝外走。经过旁边审讯室，就听见了宋颜歇斯底里的吼声。“都是意外，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要给我妈打电话！我说了，我要给我妈打电话！”

董甜想到赵爱芳，心里一阵恶心。她赶紧拽着陆慎廷走远了点，在椅子上坐下来休息。还有几个文件一会儿需要她签字，她还得等一会儿。警察见宋颜这样不合作的态度，也没办法，只好依着她的意思，给赵爱芳打了个电话。医院里，赵爱芳正心急火燎地在手术室外面等齐未森呢。她拿起手机，一听是派出所来的，当即变了态度，“你们爱怎么处理怎么处理，我管不了！别再给我打电话！”

说完就挂断电话，干脆关机。她现在，是真不想管宋颜了。又蠢又坏，竟然闯出这么大的祸！赵爱芳不知道这时候是该盼着齐未森有事好，还是没事好。齐未森这人，自大又没礼貌，还一直瞧不起她，赵爱芳烦死他了，也真觉得他不如死了算了。可如果他真的没被救回来……那齐广海绝对不会放过肇事凶手……到那时，她和宋颜的关系也再瞒不住了！那她的一辈子就都毁了！刚才齐广海打来电话，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光是想到他到医院后的种种反应，赵爱芳就头皮发麻。不远处，宋继书和徐曼芹坐在排椅上，哭丧着脸，心里乱成一团。老郑的车彻底报废了，人还在车管所，解决完车的事，大概还要被叫到派出所问话，还不知道要赔人家多少钱。宋颜也被警察带走了。这边齐未森还在手术室，一旦让他们承担医药费的话……宋继书根本都不敢往后面想。他只是个小小的村长，除了每年那一点点补贴，就是种地那点收入，算上徐曼芹的退休金，虽然在村里日子算好过的，但在大城市，遇到这种烧钱的事儿，根本就……宋继书长吁短叹，很想抽根烟。旁边的徐曼芹直勾勾盯着对面斑驳灰黄的墙壁，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她忽然像扎了针一样，从椅子上弹起来，几步冲到赵爱芳面前，“赵爱芳，你还是不是人？！怎么能把自己的亲生闺女送人？”

她眼睛红肿，破嗓的声音带出一种她平时没有的泼辣，像是要找人拼命。赵爱芳被她吼得一怔，半天才回过味来，“你们连自己的孩子都认不出来，有什么脸怪别人！”

徐曼芹跳了半辈子舞，从小就连大声说话的时候都少，那一句质问已经是极限，被怼回来，又只剩下嚎啕，“你自己听听，这是人话吗？”

头大的宋继书不得不起身来劝，“行了，就别在这闹了。”

赵爱芳憋着一肚子闷气没地方撒，指着徐曼芹的鼻子骂：“你少在这装可怜，年轻的时候装，还有男人吃这套，现在装给谁看呢？自己的孩子都看不住，就是废物！”

她年轻的时候就看徐曼芹不顺眼，要不是她嫁给了村长，她以为自己想换她的孩子？宋继书也火了，“你闭嘴吧！偷换别人孩子是多光彩的事吗？你这在法律上，就是人贩子！”

“呸，你才人贩子，我没把我亲闺女给你们留下吗？宋颜做出今天这种事，都怪你们不会教育，你们把我好好的闺女糟蹋成这样，我找谁说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