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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普兰德难得睡得香甜。但更加奇异的事情发生,她竟在梦中见到那个小女孩——夏丝塔。不过比起拉普兰德的警觉,小女孩更多的是不明所以。
“大姐姐,你是谁?”她清澈的眼神像全无波澜的镜面,清晰倒映出拉普兰德。
她自己。看着自己如今露出的“软弱”,拉普兰德很难不生气。于是她装作福尔德口中“狼外婆”的样子,露出牙齿吓唬小女孩:“我一口就能咬断你的脖子!”却没想到小女孩露出了异于常人的镇定,她说:“我不怕。萨鲁会保护我,萨鲁很强!”
“萨鲁?”
拉普兰德摸不着头脑,萨鲁是谁?她的父亲吗?于是她“哼”的一声,在福尔德的抚摸下睁开眼睛。
“不是说不守着的么?怎么轮到你了?”拉普兰德震惊于自己居然会在醒来后继续犯迷糊,这在以往是绝不可能的。
“你难得睡得安稳——相识以来第一次。”福尔德平静地说。
“但我想这么好的日子不能永远继续下去。”他问:“萨鲁是谁?”
这引起了拉普兰德的警觉:“你做了什么?”
“噢,你方才讲了梦话。”
福尔德笑了,在拉普兰德看来,十分好看。于是她犹疑道:
“我们……是不是都有点奇怪?”“所以,萨鲁是谁?”
福尔德皱起眉头,觉得拉普兰德想搪塞过去。毕竟这个名字只能令他想到一些并不美好的过往。
“大概是一个……女孩的父亲。”拉普兰德实话实说,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她不大理解自己莫名旺盛的那股敌意,非亲非故又没仇没怨的,干嘛对个小姑娘那么凶?
福尔德的表情瞬间恢复,难以察觉地放松了全身的筋骨,他故作轻松地责怪到:“早说嘛,还以为是你什么宿怨旧仇的。”拉普兰德也就信了。她是真的服了福尔德话语的真实性——即便不会轻易吹牛,但只要他说出的话,好像连摘月亮都一定要确实做到似的。 所以,即便心中那个疯狂的人格还留着那么一口气,她也从不敢乱讲话。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权衡利弊、在恐惧之下做出的退缩竟会这么快迎来破灭。 “他就是萨鲁?”
“我没见过他。”
“但他的女儿认识你。”
福尔德罕见地当真动怒了,他甚至不再端着那“相敬如宾”的戏剧性外套,此刻的他声色俱厉,拉普兰德从没见过这样的他。
可拉普兰德贞洁烈女,哪忍得了这委屈?当即毫不客气道: “那又如何?咱俩大不了分道扬镳,天各一方再不相见!”“好啊——”福尔德也是正在气头上,他丝毫没有犹豫,当即指着身后,“你走!我们天各一方!”
诚然,罗德岛只是福尔德旅途中的一处歇脚点,在他漫长的旅程中仅占一席之地,可如今的拉普兰德却只能选它,否则便是万丈深渊——刺激不假,一不留神,粉身碎骨也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