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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平,你给我走远点,不然下一个就是你!”
然而那个叫做吕平的学生不为所动。 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二人被暴打了一顿。 陆漫无能为力,即使他现在拥有实体,在三十年前,校园暴力根本不会受到重视。 他只能成为周围熙熙攘攘的看客中的一员。 这时,画面幡然变幻为了午后的操场。 张千桦与吕平漫步在跑到上,聊着天,在他们的身上还有未痊愈的伤口。 “吕平,我真的受不了了。”
吕平低头看着自己的脚,轻声道:“要不,我们报警吧。”
张千桦稍加思索,点头表达赞同:“也只能这样了,老师完全不管,本来不想把事情闹这么大的。”
“晚上趁他们不在用寝室的座机打电话,不要让老师知道了,学校肯定也不会允许我们这么做的。”
“嗯。”
...... 吕平蹑手蹑脚地走进寝室关上门。 “没问题,他们还在食堂吃饭。”
张千桦比了个OK的手势,然后开始拨打110。 电话接通了,张千桦声泪俱下地阐述起自己的遭遇,可说了一半,他却突然停了下来,似乎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些什么,随后张千桦便颤抖地放下了电话。 吕平凑上前来:“警察怎么说?”
张千桦握紧拳头:“他说:‘让你们老师叫双方家长沟通一下就行了,没必要找我们。’然后就挂了。”
“可恶!这些人都是吃干饭的吗,对他人就这么漠不关心吗!”
吕平愤愤不平道。
二人呆呆地坐在床边,不知在想些什么。 但头上挂钟的时针转过了一两个角度,其他六个室友仍未归来。 吕平意识到了不对:“他们咋还没回来?”张千桦淡淡道:“应该又去搞什么设备了吧。”
话音未落,寝室门“邦”一声被踹开了。 “谁他妈报的警?!”
一人拿着棍子吼道。
吕平正欲起身,却被张千桦摁住了肩膀。 张千桦站了起来:“我。”“你这个狗......” “是我让他报的警!”
吕平也站了起来。 “呵呵......原来两个人都欠打是吧?上!”
六人一拥而上,棍棒如雨点般倾泻在张千桦和吕平的身上,但二人却一声不吭,毫不畏惧地挨着。 ...... 张千桦和吕平第二天躺在寝室的床上,没有去上课。 大约十点的时候,寝室门被打开了。 一个表情严肃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吕平,张千桦?”
张千桦探过头去:“我们不是无故旷课,主要是......” 男人伸出手打断了他:“我不是因为这个来找你们的。”
“为什么要私自报警?”
“啊?”
“昨天警察打电话给学校了,说有学生报警,让我们处理。”
“主任,你是来了解情况的吗?太好了,他们之前一直......” “你们知道这多影响我们学校的声誉吗?”
“......” “知道小我和大我哪个重要吗?你们是小我,学校是大我,要是这事传出去了,学校明年怎么招生啊,难道你们没有觉得自己很自私吗?”
陆漫低声喷出一句脏话:“什么歪理。”
“主任,可是你看我们身上的伤......” “一个年轻小伙子,这点疼痛算什么,这都忍不住以后怎么能成大事?今天就准你们休息一天算了,明天照常上课,再写一份1000字检讨,就围绕如何成为一个男子汉这个主题吧。”
说罢,男人转身走了出去。 门仍敞开着。 一幅幅画面浮现又消失,毫无保留地向陆漫展示了三十年前一个名为张千桦的学生所遭受的教育的阴暗面。 来到最后,他举起了反抗之刃。 这瞬间激起了陆漫的回忆,几个月前,一切开始的梦境。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只可见一柄从家里带来的白中掺红的大刀,夜深人静之际,一次次挥向同窗的脖颈,看起来与梦境并无区别,使得陆漫心惊肉跳。 但是,唯独睡在上铺的吕平,未遭此难。 也许是同甘共苦的情谊,张千桦放过了他。 “奇怪了,既然这个故事已经到了末尾,为什么幻境还没消失?”
此刻,油然而生一股森然寒意! 幻境顿时支离破碎,腐朽的413寝室与另外七人重现! 众人面面相觑,不必多言,都已完整地将见过了惨烈而真实的故事。 但他们很快也发现了,寝室内并非只有他们八个,还有一个,正立于所有人前方。 祂——张千桦,以一种完全打碎十几年学习生涯中建立的唯物主义世界观的姿态出现在高中生们的面前。 “你你你你,你是冤魂?”
“鬼啊!”
几人尖叫起来,胆子最小的余嘉实则是当场昏厥了过去。 感受到张千桦身上散发的几乎使周围空气凝结成水的浓重阴气,陆漫与方飞星眉头紧蹙。 “第二次......”难听至极的奇怪嗓音从张千桦的口中传出。 陆漫鼓起勇气:“什么意思?!”
张千桦并不正面回答他,而是再次沙哑地说道:“吕平......我已经让你别来了......” 吕平? 难道吕平还没死? 陆漫带着疑惑望向方飞星,却发现方飞星此时也看着他。 还不等方飞星开口解释,张千桦直接对陆漫说道:“吕平......上一次,不小心,把你一起,这次,我让你,先走。”
虽然很不敢相信,但陆漫已经理解了其中的含义。 陆漫两世以前,便是张千桦唯一的朋友,吕平。 可是陆漫很快发现了一个问题:既然当时张千桦留下了吕平,那为何会与其他六个人一同轮回? 知晓了自己的身份,二人并无仇怨甚至是同病相怜,陆漫有了些底气问了出来。 尚存一丝人性的张千桦道出原因:“他们死后,吕平,第二天,疯了,不久,发病期间,死亡。”
陆漫陷入思考之时,黄鹏宇突然跪了下来,以头抢地:“大哥,前世的怨就让它过去呗,听起来你都杀了我们两次了,能不能放过我啊,求你了求你了大哥!”
祂冷笑一声:“你们,不可饶恕!”
梁立也“噗通”一下跪了下去,乞求祂的饶恕:“别不讲理啊,冤冤相报何时了!”
此后,张千桦便不再说话,周身强烈的怨气被收入其体内,一柄与梦境中一样的锈蚀大刀凝聚在祂的手中。 祂的第三次复仇,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