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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大光显然是猜到了曹昂的心思,呵呵地笑道:“当然是要趁袁谭还没成长起来,将他拍死!但是……未必一定要曹公子亲自下场!”
“可是,其他人,哪里知道袁谭的威胁……你懂我的意思吧!”
“当然!曹公子的意思,陈某知道!”
陈大光笑了笑,“但是,有一个人,不管别人的态度如何,他都会和袁谭死磕到底!”
是吗?曹昂一愣,马上就冒出了一个名字来:“袁尚!”
“正确!”
陈大光点了点头,“正史中,袁绍官渡战败后,并未马上崩溃,袁家的败亡,是袁绍死后,袁尚和袁谭的内斗开始的……现在,袁家在官渡虽然是败了,只要袁绍没死,袁尚肯定翻不起什么波浪来。可只要袁绍一死……”
“哈哈……对了!让他们内斗!”曹昂不由得哈哈地笑了起来,不过,才笑了两声,又顿住了,“官渡之后,袁绍可是又活了一年半啊……这……还有一年多……”
“在原来那个时空中,袁绍是公元202年6月死的,现在是200年年末,距离现在,确实还有一年多。但是,现在还是原来那个时空吗?如果能让袁绍……”说着说着,陈大光的话音越发低沉下去,一条条谋划,仿佛早已经策划过几十上百次一般,清清楚楚地讲了出来,曹昂的眼光,也渐渐地亮了。 “大光啊大光啊!你可真是我的诸葛亮啊!”曹昂激动得,抓住陈大光的手,一阵摇,摇了一阵,却又停住了,“只是……许家,靠得住吗?”
陈大光的脸上,没有曹昂那般激动,反倒有几分尴尬,他勉强维持着笑意:“整个冀州,所有人都希望袁绍能长命百岁,唯有许家,是个例外!”
“嘿嘿,许攸这次可是回不去了!”
“公子所言极是!官渡之战的时候,审配便趁许攸跟着袁绍在前线,找了个借口,把许攸的两个侄子送进去吃了牢饭!现在,许攸再叛,即便袁绍不亲自下场,审配能下手轻了?病急之下,还有什么干不出来的?!“ 曹昂听着陈大光的话语,兴奋地点着头,而心中的思绪,早已经飞到了遥远的北方…… 站在兖州往北往,过了黄河,便是冀州! 冀州,邺城!袁绍的大本营。 此刻,正笼罩在一片茫茫无际的雪色中! 从昨日下午十分开始,到现在,眼见又要天黑了,鹅毛般大小的雪花片子,还在纷纷扬扬地往下落,一点要停的意思都没有! 城里,城外,早就攒齐了一层厚厚的雪,将里里外外都盖在了厚重的白色之下。 而沉闷的大将军府,在这一片银装素裹中,显得格外肃静! 突然,一阵嘈杂的声响,从主屋旁的房子里想起,几个人在那里咋咋呼呼地呼和着,言语中满是“紧急”,“快……”之类的催促的字眼。 随后,便有一辆马车在仆役密集的甩动的鞭子声中,从后屋的角门匆匆地赶了出去。 那辆车走得匆忙,回得也快,不多时,便又压着厚厚的白雪,回转回来……却是直奔正门。 到了正门,停稳,车上的人,才下了车,早就又侯在门口的管事迎了上去,一边说着辛苦的话,一边带领来人便匆匆地往府里走…… 等到了主屋,缓下步子,进了房,才看明白,原来,来的是冀州名医张亭水,而陪他一起进来的,则是大将军府的医官。 进了门,放好随身药箱的当儿,那医官已经引着张亭水到了床前,落座,再轻轻地唤醒已经睡下的大将军袁绍。 袁绍睡得很浅……或者说,根本就没睡着,就在张亭水进门的那一刻,都还听到他沉闷的咳嗽声和沙残的喘息……被唤醒后,抬眼看到面前的张亭水,没说什么,只是配合地缓缓抬手。 伺候在一旁的丫头连忙接过手,托住,送到张亭水面前,再缓缓地放下,靠在枕垫上。 张亭水也不多话,直接搭指把脉…… 似乎是为了让张亭水能搭得更准,也或许是屋里压抑的环境,让屋里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一般,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瞬间,屋子,竟然就从匆忙和着急中,转变成了寂静模式,安安静静,只听到屋外沙沙落下的雪片和袁绍乎轻乎重的呼吸声。 过了好一阵,张亭水才终于抬起手来,准备起身,突然,袁绍那一只手猛地一抬,一把扣在张亭水手上,将他的手拉住:“先生!某的病情如何?”
“大将军只管安心养病……”张亭水不猜袁绍的这突然的动作,愣了愣,随机,回过神来,答上话来,“天气猝冷,大将军只是受了风寒……” “那开药?”
“大将军……”张亭水看了一眼屋里的人,然后正色道,“若是仅是按风寒给药,似有不够……” “张先生以为,某还能活多少时日?”
刚刚还喘气不畅的袁绍,听到这话,忽然压低声线厉道。
“大将军言重了!”张亭水连忙站起躬身,”只要细心调养,大将军……“
“某自己的身体,某心里有数!“袁绍竟然又忽然语气平静了下来,”长则一两年,短则三五月,便是大限之期!“ 张亭水一愣,随机又道:”大将军!何出此言……“ ”人之生死,自有定数……“袁绍再一次打断了张亭水的话语,抬手往外摆了摆,”既是风寒,便是风寒……带先生去开药!“ 说罢,又合上了眼,不再言语。 见状,医官连忙请着张亭水出了房,去往隔壁开药。 而屋子里,再次陷入寂静……全无生机的寂静。 而隔壁,张亭水开好药房后,再又由医官引着出府,走了很远,那医官才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声:”先生……大将军,说的,既是风寒,便是风寒,不知是什么意思……“ ”唉……“张亭水看了一眼那医官,开口想说,却又没说,沉闷着走了几步,却又止住,答道:”大将军既然是染了风寒,某便须按风寒来开方子!“ ”这……“一听这答复,那医官连忙追了上前,一把拉住张亭水,”大将军并非单纯的风寒!岂能这般开药?!大大不妥!“ ”大将军的用意,某等不要去揣度,只管照着做便是!“袁绍的病,自然不纯粹是受寒……而张亭水开的药,也不是单单为了驱寒! 张亭水本不想对医官说太多,可想想,知道对方也是医生,而且深知袁绍病情的真正原因,自己所开的药若要让袁绍能喝道肚里,少不得他要配合,便又拿了药方,在上面的几个药上指了指,”想来……你也知道,这几味药,也是可以驱寒的吧!“ 那医官顺着张亭水的手指,看到那几味药,总算明白了,大将军府明明就有可以对症治疗的医者和药品,可大将军却一定要找张亭水来开药的原因,原来,这个张亭水竟然可以一张药方开出两个味! 医官懂了,连连点头,将药方收好,脸上的疑惑已经完全不见了:“先生果然是圣手!在下远远不及也!“ 边说,继续往外走去。 就在转过院门,转到连廊,却见一行人,挑着灯笼,拦在了前面。 接着灯笼的亮光,看清楚来人,医官连忙上前见礼:”二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