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吃完早饭。
穆月婷和冯晟直接去第三处院子。
不顾对方的纠缠回绝了他。
然后前两家定下了房子。
带着他们两人一起去银行取了钱。
拎着钱去办完了过户手续,双方银货两讫。
在冯晟的坚持下,两座院子都写的是穆月婷的名字。
穆月婷拿着两个新鲜出炉的房本,心里感慨万千。
自己刚来这个时代时,只有一个十多平米的小屋子和十一块五毛钱。
当时孤身一人,温饱都成问题。
而现在自己不仅有了家,还有三处房产和‘巨额’存款。
房子买下后的下个周末。
穆月婷几人用了两天时间。
将那个两进院儿布置的很是适合老人家居住的样子。
之后的日子就是在学习中等着刘爷爷到来。
本来穆月婷打算去接的,但不好请假。
尹大有表示不用耽误学习。
交给他就行了,保证安全平稳送到。
没想到刘爷爷还没来。
穆月婷就先得到了刘爷爷女儿一家的消息。
消息说是人可能在东北,日子过得很是艰难。
“晟哥,我想着先去一趟,到时候有了确切的消息刘爷爷也能安心些。”
穆月婷知道女儿一家的音信与安危是刘爷爷的心病。
“也行,我跟你一起去。”
冯晟不放心自己媳妇儿一个出门。
“你等着刘爷爷来,照顾好他。”
穆月婷没同意,这年头的人学习至上。
君不见在食堂吃饭还有大批的人再拿着书看。
穆月婷要不是因为过目不忘又有精神力支撑学习强度。
根本没法在一堆卷王中脱颖而出。
所以无故学校不给请假。
果然在冯晟问完学校后,人家不给请假。
穆月婷找教授用去东北实地学习中药习性与生长的明细得到了15天假期。
理由还是黄教授帮她想的,其他教授也帮着一起圆着。
学习好的学生有特权。
这句话放在什么时候都适用。
请到假的当天晚上穆月婷就坐上了去东北的火车。
虽然东北里京市不远,但去了时候什么情况还未知。
穆月婷尽量缩短在路上耽误的时间。
她得到的消息刘爷爷女儿一家在辽市某县城的一个型农场改造。
两天半后,穆月婷几经辗转到了一个农场的边缘。
给对方看自己的身份证明和学校开的介绍信。
“你好同志,麻烦你在这儿稍微等一会儿,等有拖拉机路过带你去居民点。”
对方查看完穆月婷的相关证明,就让她在路边等着。
这边的地里的场景超出了穆月婷对这个年代的认知。
眼前平坦宽阔的土地一望无际,中间还穿插着排排树木。
把田地分成不小不一的块儿。
最不可思议的就是这农村在这个年代竟然是机械化作业。
不远处的地里,收割机突突的冒着黑烟,车上两个人干劲十足。
旁边跟着的七八的人也忙的风风火火。
此时正是东北大米收获的时节。
光她目之所及就看到了三四台收割机。
“同志你好,我带你去居民点。”
伴着拖拉机突突停下的声音。
一道年轻的声音唤回了穆月婷飘向远方的思绪。
穆月婷抬眸看向拖拉机,比冯家大队的拖拉机大了一号。
后面车厢里装满一袋袋的粮食。
对方让了一下让穆月婷坐在驾驶位的左边。
这拖拉机的驾驶位比较宽,坐两个人问题倒是不大。
“第一次来我们农场吧,我们农场有三十多万亩,光收割机和拖拉机就有三四十台,还有三辆飞机......”
穆月婷坐上车后,对方就给她介绍起这农场来。
语气里满满的收拾自豪。
穆月婷也没想到,这里除了收割和运输机械化。
竟然还有低空作业的飞机以供浇水和喷撒农药。
一路上看见的人也是精神状态饱满。
哪怕是在地里挥洒汗水,也没见谁是面黄肌瘦或者颓废的样子。
大家的都是干劲十足的样子,田间回荡着拖拉机的轰鸣和大家的欢声笑语。
这幅场景穆月婷没有在其他地方见过。
“你自己打听打听就行,我还得把粮食送晒伤上去。”
没过多久,对方就把穆月婷放在了一片房屋前。
一个大概能住百多户的人家的居民点,坐落在数万亩良田之中。
穆月婷先到居民点外来人员接待处登记。
然后接受了对方一晚五块钱的住宿。
放下自己简单的行李,休息了一会儿。
估摸着再不久就下工了,穆月婷才往打听好的刘白芷家走去。
刘白芷就是刘爷爷的女儿囡囡。
走到了一处低矮的小房子前,此处看上去很是破败不堪。
不过半人高的院墙是明显是捡回来的大小不一的石头和土块垒砌。
院里晾着两件衣服,上面满是补丁。
院里的一切和穆月婷一路走来时看到的富饶对比明显。
小房子看上去是分了厨房和卧室两间。
右边偏小的那间的屋顶上正炊烟袅袅。
门开着,看到有人在厨房活动。
屋里还隐隐传出咳嗽的声音。
“你好,是刘白芷阿姨家吗?”
穆月婷推来碰到形同虚设的大门,边往里走边问。
“谁呀?”
随着声音传来,厨房走出一个身形略有佝偻的阿姨。
“您是刘白芷阿姨吗?”
穆月婷走近,再次问道。
其实不用对方回答,穆月婷就知道自己已经找对人了。
毕竟她的眉眼间和刘爷爷给的照片是那么像。
只不过对方变化大的,让她忍不住想再次确认下。
“我是,不知道同志你是?”
刘白芷在满是补丁的衣襟处擦了擦手,有些局促的开口。
自己家已经没有什么亲戚,怎么会有长的这么好看的年轻姑娘找到家里来。
看这姑娘的穿着,怎么都不像跟自己家这破落户有交集的样子。
“白芷阿姨,我是您父亲刘国正的徒弟马月婷......”
猛然听到快十年没有消息的父亲的名字,刘白芷的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
“我爸爸...我爸爸他还好吗?”
说起疼爱自己的父亲,不过几个字间,她已经说话哽咽起来。
“他现在很好,白芷阿姨您......”
“死老婆子,快给小爷我十块钱,我要去县里。”
看到对方泣不成声的样子,穆月婷也有些难过,
正准备把刘爷爷的近况跟白芷阿姨细说。
就被院外一道嚣张至极的声音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