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才却道:“唉!不忙,乌鹤主一连斗过了三场,体力上多多少少也有些减弱,不如暂且歇息,再斗不迟。”
乌鹤道;“才兄好意我心谢过,接完了才兄的高招,我再歇也还不迟。”
怪才道:“乌帮主即是艺高人胆大,那我便不顾忌了。”
那只被他吹出曲子的玉萧竟也可用以作兵器,手臂一扬,却将玉萧用作点人穴道的器,直奔乌鹤胸口“神封穴”而来。乌鹤随手一伸,竟是要搭在他的玉萧之上。怪才萧端一变,又点向他手腕处“会宗穴”,“支沟穴”。乌鹤翻的又变,仍是要将手搭在他的玉萧上。怪才这一招点穴若是点在了“会宗”,“支沟”两处穴道止,那定会叫他右臂动弹不得,由此而胜。但乌鹤翻手一变,玉萧便点不到他穴道上,至多点在他手腕肌肉上,而自己的玉萧也会因此而失。怪才将玉萧一竖,却是又点向他手指处“少泽穴”,“少冲穴”乌鹤将掌一立,以击萧端。双掌一触,二人各为之一震,向后齐退。怪才道;“这般相斗实在枯燥无味。”
乌鹤道;“才兄想如何?”
怪才道:“不如我诵读几首宋词来给乌鹤主听听。”
也不管人家是不是愿意听,开口诵道:“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这首《卜算子》是出自宋神宗元丰年间进士,曾为苏轼幕僚,出任过枢密院编修,原州通等职,後因文章而获得罪的李之仪之手。这首词是模仿民歌写成,与唐崔颢的《长干行》有异曲同工之妙。这篇小词颇似南朝乐府诗,明白如话,回环往复,构思新巧,深婉含畜是其特点,开篇以长江起兴。浩荡东流,奔腾不止的长江水阻隔了“我”和“君”,而这广袤的空间又之悬隔,又寓示著相思之情的悠长,思而不见,却“共饮长江水”,和婉而幽怨。下片紧承上意,抒定别恨,长江水无语东流,不知何时能体?这相思别恨也不知何时能够停歇,後两句缱绻情深。两相挚受的习灵一脉相通,君心如我心,语虽尽,意却未尽,意虽尽,情终不尽,煞时拍定出隔绝之中的永恒之爱。他一边诵读词,一边用玉萧出招,所用之招恰也与所诵之词相辅相承,浑如一体。众人所见,他竟能将武与词者相结合,词中有武,武中有词,大感匪夷所思,但更多的还是耳目一新。天仙听过此词,眉梢之间却有了萧愁之意。乌鹤道;“词是好词,其中的相思之意却是不该对我而诉。”
大义帮帮众纷纷大笑,附和着嘲笑起来。怪才却道;“乌帮主说的在道理。”
天仙讥讽道:”谁要来听你这酸溜溜的文章了?”
怪才垂首道:“她说的不错!我作出这等寒酸的诗句,她都不愿听,又有几人愿听?她说的不错。”
众人听他这么说,不由将目光齐聚在天仙身上。天仙面上一红,悻悻道:“那些寒酸的诗句是作不出来了,却在这里又说些疯疯颠颠的话。”
怪才听她一连几次出口来讥讽自己,竟是不言不语,没有怨恨不满之色,反歉然愧疚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