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赟又去了纪王府,他想着,总要多见沈纯熙几面,时间长了,她才会对自己日久生情。可是没想到,他刚到纪王府还差一条街,就突然有人把他拉住,头上蒙着布,将他拖进暗巷,拳头像是雨点一样砸下来。全都打在脸上,还有人朝他身下踢。林赟嗷嗷的叫,惨痛之中,他听到有人说:“敢觊觎我们郡主,简直找死!”
林赟当即就要哭了,是沈纯熙!是她带人来打自己!林赟表示自己容易吗?他不过是因为被家中兄弟的从才华打压,才没能得到举荐,入朝为官,本想着忍痛去娶了沈纯熙,谁知道这郡主居然如此泼辣,居然带人打他!他属实被吓得不轻,等挨完了揍,立刻就往家跑,再也不想去找沈纯熙了。在他离开后,沈纯熙哼一声,拍拍手,扬起眉头,甩了甩自己头上的珠翠,颇为满意。“说我是暴发户?”
沈纯熙表示冷笑。林赟逃命一般往回跑,眼看就要到自己家了,旁边又窜出一个人,他连人影都没看到,就又被拖到了小巷子里。林赟顿时大惊,又是这个沈纯熙吗?她打自己一遍不够,还要再打一遍?然而这次,他听到有人说:“敢跟我们公子抢人,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林斌惨叫连连,隔着布袋大喊:“打过一次了,打过一次了!”
为什么要为了同一件事打他两次啊!他不抢了还不行吗?林赟被打了以后,再也没出过门,纪王有心再来找他,也被他给拒绝了。纪王不知道他到底遭遇了什么,只觉得他实在不堪大用,要不是长得还行,为人还算老实,他也不会选这个人当纯熙的夫君。纪王气呼呼的在院里喝茶,结果就听到沈纯熙冷笑:“就他那样的,我早就把他打的妈都不认识了!”
纪王莫名其妙,又听了一会儿,才确定,怒喝道:“你打了谁?你给我说清楚?天子脚下做这种事情,你还是个女子,怎能如此粗鲁大胆?”
沈纯熙吓了一跳,低着头:“……他说我粗鲁,说我像暴发户。”
纪王抬头:“是不是白子洛告诉你的?他对你可不安好心,他的话怎么能信?”
沈纯熙没说话,她可没说,是她自己偷看到的。她还看到白子洛昨天已经揍过林赟一顿了,要不然,她才不会攒到今天才动手。一时间,她忍不住想,这兄弟挺好,能处,还会为他出气。“反正我不喜欢他,打斗打了,这亲事是肯定成不了了。”
沈纯熙哼一声。纪王怒其不争哀其不幸,但碍于是自己的女儿,这些年也没怎么管过,最终还是歉意占了上风,挥挥手无奈的让她走了。原本这件事也算是过去了,没想到这个林赟不是个省事的。他虽然不敢得罪纪王,也不太敢得罪白子洛,但他属实会到处散播流言。说是不仅他没办法娶到沈纯熙,任何人去了,都没办法娶到他。因为那个护国公府的三公子是个粗鲁的武夫,会到处打人,谁敢对沈纯熙有想法,就是跟他过不去。沈纯熙一听到这种谣言,当时就很纳闷,难道他不知道打他的人是自己吗?“不行,我得再带几个人过去揍他一顿,让他这回知道,是本郡主动的手。”
白子洛也有点生气:“这人怎么回事?他这么一说,纯熙不就嫁不出去了吗?我看他是还想挨揍。”
他回头叫管家:“带人,再去把他揍一顿,让他瞎说!”
虽然林赟这些天一直不出门,但是他们想引人出来,还不简单吗?白子洛找了林赟的那几个狐朋狗友,让他们把林赟叫出来吃茶,他们有不想出卖朋友的,被白子洛绑起来挂在梁上。其余的几个一看,立刻就改口了。“我们确实多日未见,是该叫他出来见见了。”
于是时间便定在了第二日正午,京城西边的园子里游湖。这地方人还挺多,也算安全。沈纯熙听说他要去游湖,抱着揍他一顿的心思也去了。没坐一会儿,听到周围有人用不大不小的声音道:“这不是那个……郡主吗?她这是做什么,难道是白家三公子不要她,她来这里钓金龟婿?”
沈纯熙看过去,哈,说她的?她看一眼那愤愤的女子,她身边坐了许多人,有两个是她曾经在宫宴上见过的,有几个不是,看来这些人身份不是很高。她寻思着,要不要吼两句。结果忽然听人道:“那边怎么了?是又打起来了吗?”
沈纯熙立刻看过去,还有人跟她一样,选在这个场合打架呢,真是巧了。时间回到一刻钟以前。湖边,林赟将自己重重伪装卸下来,一眼看到自己的好友,高兴的拍着他的肩:“好久不见啊!”
那好友战战兢兢,拼命给他使眼色,兄弟,你快往那边看。那边有个阎王爷,来要你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