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随着法槌的一声清脆的响声,法官宣读了对于郑德军的判决结果。“北河省狮城市人民法院第一审判决书,(2005)狮城市刑第XX号,公诉机关北河省狮城市人民检察院……被告人郑德军,男,1985年11月18日出生于狮城市安县,汉族,大学在读,现住于......”“北河省狮城市人民检察院以狮检刑诉(2005)X号起诉书指控被告人郑德军犯故意伤害罪,于2005年5月11日向本院提起诉讼。本院于同日立案…….现已审理终结。狮城市人民检察院指控:2005年4月28日凌晨1点45分许,因被害人张寻文与被告人父亲郑祖光有过节,在郑祖光发生车祸死后,其母亲刘爱琴也跳楼自杀,被告人郑德军怀疑是被害人张寻文背后指使杀害。遂于当夜潜入被害人张寻文家中,趁其熟睡中,用榔头多次砸击被害人张寻文,致使其四肢骨折,脊椎3处粉碎性骨折。而后又将被害人张寻文之子张一凡敲打数下,导致脊椎1处粉碎性骨折……”“依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条、第……判决如下:被告人郑德军犯故意伤害罪,造成两人一级伤残,情节严重,判处有期徒刑十七年零四个月……如不服判决,可在收到判决书的二日起十日内......”此时的身着一件淡蓝色马甲,面容淡定的听着法官的宣判结果,心里默默地念道,“十七年吗?呵呵...值了...”…….拘留室里,刚刚审讯归来的郑德军盘膝坐在床铺上,思绪万千,他后悔吗?他不后悔!虽然身负绝艺,武功高强,但是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郑德军此时心里觉得唯一对不起的就是自己的师父“陈花子”和师伯“释念和尚”。如果没有两位老人家的悉心培养,他不会有这一身武艺,如果不是师伯千里追踪,及时拦下他,可能他会犯下更大的错误,杀人。郑德军从未想过杀人,虽习武十年有余,却从未与人好勇斗狠。加上本是个开朗豁达、幽默的性格,与人交往从无起过冲突。又加上这些年师父陈花子和释念和尚的教导,虽然一身绝艺在身,但从未在人前显露一招半式。只是父母被害身亡之仇,怎么能不报?脑海中,再次浮现出当天发生的一切……深夜,细雨纷纷的夜空漆黑如墨,劳累一天的人们逐渐进入梦乡……安县的一处二层的民宅,客厅亮着微弱的灯光,二楼的一间屋子里睡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一楼的床上躺着一个白胖的中年妇人。一个灰黑的身影一动不动的趴在楼顶潜伏着,如木雕石塑一般,连呼吸都调整的悠长绵柔,微不可闻。只有一双猩红的眼睛中充满了愤怒、期待,时不时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等待着这处民宅的男主人回家……。不知不觉又是两个小时过去,已经是凌晨1点多钟,一阵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巷子口一道刺眼的灯光打了过来,汽车缓缓地停在大门口,从车中走下一个身材偏瘦,四十几岁,一头卷发的中年男人,嘴里叼着半截香烟,哼着不知曲目的戏曲音调,轻轻的打开大门,走进了院子。屋顶潜伏的身影,见他进了屋子,慢慢坐起身来,稍作调息,悠长的吐出一口气,身子向下一坠,双手抓住房檐,微一停顿,又坠下去,抓住二楼窗台,随即轻轻将纱窗打开,一闪身便进了屋内,除了开窗时一丝细不可闻的摩擦声,人竟然如鬼魅般没有一丝声音。黑影一闪,立在床头,看着熟睡的少年,嘴里不自觉的念念道,“你虽然年纪小,奈何你我两家仇深似海,我父母都是你爹杀害,便也留你不得……”话未说完,提掌拍向少年头部,便欲结果了他的性命。掌至头顶,却悬而未发,“唉...算了.....留你一条性命,但活罪难逃,要怪就怪你爹罢!”
说完连点两指,分别点在少年的“哑穴”及“安眠穴上”,随后一掌将少年的脊椎拍断。剧烈的疼痛让少年瞬间清醒,奈何两处大穴被点,却发不出一丝声音,嘴巴张了张变昏死过去。见少年痛苦万分的样子,黑影人急忙闭紧双眼,脸色惨白,浑身颤抖,双手紧紧握拳,指甲已深深嵌入掌心肉中,鲜红的血液慢慢渗出,显然内心也是极其挣扎,嘴里自言自语,“都是你们逼我的...都是你们逼我的...杀人偿命....”良久,黑影人缓缓转身,悄无声息的向楼下走去……突然又一道极快的身影从窗前闪进,伸手探查了一下床上少年,“和尚我总是来的晚了一些,唉...怎会闹到了这种地步呢?师侄啊师侄,大好前程怕是要毁于一旦,真是天意弄人啊.....”“啊!...”一声凄厉的惨叫从一楼传来,随即戛然而止。“糟了!”
二楼自称和尚的人,闪身间便到了一楼,只见黑影人右脚用力的踩着卷发男人的左臂,嘴里恨恨的骂道,“张寻文,我不会让你轻易就死了的!狗日的!”
随着最后一个字出口,只听“咔吧”一声,脚下之人,左臂断折,头部猛然往上一抬,便即昏死过去,黑影人又是一脚踩住右臂,另一只脚垫住右臂轻轻一抬,“咔吧”一声脆响,右臂骨骼也已断为两截,灰白色的骨头,刺破皮肉漏了出来,顿时鲜血直流。“师侄,住手!”
自称“和尚”的人喝止道。“师伯?!”
黑影人听到声音,看着来人颇为惊讶。“师侄,住手!不可自误啊……”“和尚”一脸焦急的劝道,说着便要进屋阻止。“师伯,你若阻止我,我便死在你的面前!”
黑影人说着急忙举起右掌对着自己的天灵盖。“好,好,师侄,我不进去,我不阻止你!”
“和尚”急忙摆动双手说道。“到底因为什么?且说于师伯,楼上你已害了一人,到底发生了什么,用如此残忍手段!”
“师伯!此人杀害我爹,逼的我母亲自杀,害的我家破人亡!我手段残忍吗?楼上的人是他儿子,我没有杀他,已经是网开一面了!”
undefined。“什么?!我只晓得你家中出现变故,怎会...怎会……”“师伯,我郑德军自随师父学武以来,恪守师训,从未有过为非作歹之念,从不与人争斗。但父母之仇,不共戴天,不得不报!请师伯成全!”
“师侄,如今什么时代了,法治社会,自有法律制裁他,你不能以武犯禁,手刃仇人虽然痛快,可是之后呢?你想过没有?你这是自误啊!”
“师伯,我知道您是为了我好,我去报警了,警察说查无实据!学武连自己的家人都没有保护好,连父母之仇也报不了?我的爹妈已死,仇人却逍遥法外!学武有何用处?我想好了,杀了他,我便去自首,与他偿命便是!只是对不起师父和您的授业之恩了...”说完郑德军跪地“嘣嘣嘣”磕了三个响头,“望师伯您转告我师父,就说...就说他不肖之徒已死,下辈子再报答他老人家的大恩大德!”
“师侄,和尚我已是风烛残年,不如把所有的罪孽都归于我一人,让和尚我杀了这个人,了却你心中的仇恨,可好?”
“和尚”边说边走进屋内。郑德军急忙一把掐住张寻文的脖颈,满脸泪痕,“别过来,师伯!小子求您老人家了,就求您成全师侄……”“阿弥陀佛!”
“和尚”唱了一声佛号,“师侄,贫僧答应你便是!”
“谢师伯成全!”
郑德军跪地磕头道。“和尚”趁郑德军磕头之际,闪身便到了他的身前,双手猛地向前探出,抓向郑德军掐着张寻文脖颈的手腕,郑德军心中一惊,左手扣住张寻文的脖子,右手化指连点“和尚”双手“劳宫穴”,随即化指为掌,一掌拍向“和尚”胸口“乳中”穴,攻其必救,仓促之间也用了六七分内力。谁知“和尚”竟然不躲不闪,双手连连变换招式,顷刻间便已将郑德军的左手攥在双手之中,此时郑德军的右掌也拍在他胸口之上,“砰”的一声闷响,将“和尚”击飞出去。“和尚”却死死攥住郑德军的左手并未撒手,郑德军见他竟然不闪不避,情急之下竟然打伤了师伯,一时之间呆若木鸡,身体随着“和尚”向后飞去之力,也飞了出去,“砰”的一声砸在“和尚”的身上。“阿弥陀佛.....”一口鲜血吐在郑德军的脸上,郑德军顾不得脸上的血迹,急忙抱住“和尚”痛哭流涕,“师伯,您没事吧?您这是何苦啊?!”
“和尚”死死抓住郑德军,“师侄,君子报仇,十年未晚,何必急于一时,不要为了一时痛快,误入歧途啊!我想你父母在天之灵也不想你为了报仇搭上自己的性命哪!”
“和尚”强打精神苦苦劝导,说罢又吐了两口鲜血。“师伯,别说了,我听您的,不杀他便是,师侄我先带你去疗伤!”
郑德军见将师伯打成如此之重的伤势,吓得手足无措,已经泣不成声。“不要难过,师侄,和尚我还死不了.....”见郑德军答应他不再报仇,念叨一句便昏了过去。郑德军抱起“和尚”,看了张寻文一眼,“今日看在师伯的面上不杀你,可父母之仇,不得不报,废了你狗日的,省的你日后再害别人!”
说罢抬起右脚暗运“内力”轻轻踢在“大椎”穴上,毁了大穴的同时又脚尖连点三下,碎了他三处脊椎,虽然死不了人,但也会落了个高位截瘫的残疾。出门之时,随手扯出一张纸巾,揉成一个纸团,屈指弹出,纸团打在张寻文老婆身上,解了她的昏睡穴,待她醒了,肯定会报警,打120,既然答应了释念师伯不杀人,也对张家父子做了应有的惩罚,就饶过他们的性命。…….。undefined。天明时分,“和尚”悠悠转醒,见郑德军正在为自己运功疗伤,便调动自身真气随之运行了几个周天,随即叫停了为他运功疗伤的郑德军,“师侄,和尚我已经无有大碍了。”
说罢抬手呼噜了几下自己大光头,须眉皆白,脸上却是没有一丝皱纹,颇有些鹤发童颜的感觉,只是没有头发,闪亮的大光头,九点戒疤异常醒目。“师伯,你醒了就好,昨晚师侄猪油蒙了心,竟然伤了您老人家,倘若您有闪失,师侄我百死莫赎!”
“呵呵...无妨,师侄你也是报仇心切,一时情急而已,我知你为人如何,不必挂在心上。和尚我已是行将就木之人,倒是你年纪轻轻,不应该被仇恨蒙了心窍……”“师伯,我……”老和尚摆了摆手继续说道,“和尚我虽不知此事详情,但我观那人一家皆是普通人,并非江湖中人,倘若是江湖中人,各凭手段厮杀,尚在两可之间。可以你现在的身手再对普通人动用本身之功,实属大忌啊!好在你在当今江湖武术界也是寂寂无名之辈,此事儿如若被那些奇人异士知道,定会与你不死不休啊!哎....江湖险恶啊.....”“师伯,什么奇人异士?什么江湖?”
“阿弥陀佛……只要记住,以后万不可对普通人动用武力,千万要记住啊!”
“师侄记住了!”
“还是先说昨晚之事吧!现如今法治社会,国家有法律,有执法部门,你想报仇可通过正常手段。对付普通人用江湖手段,以武犯禁,私自了解恩怨,虽然痛快,却触犯法律,白白搭上自己的一生,你年纪轻轻,又习的一身武艺,大好年华岂不白白浪费?何况你身为独子,即便为报仇而死,也要为你们郑家留下一脉香火啊。如此莽撞,以身试法,怎对得起你师父的栽培之恩,更对不起你父母在天之灵啊…….”“师伯...我爹妈死的实在冤屈……”郑德军掩面泣不成声。老和尚轻轻抚摸着郑德军的头顶,良久,待他哭声渐小,说道,“到底怎么回事儿,说于和尚我听听。”
郑德军稳了心神,将发生之事说了出来,“那天在寺中跟随师伯您习练完掌法,回学校的车上接到了我妈的电话,说我爹出了车祸,危在旦夕,让我赶紧回家…….”undefined原来,那天郑德军接到母亲刘爱琴的电话,便急急忙忙的坐火车赶回家中,第二天赶到家时,不但父亲郑祖光已然死去多时,母亲刘爱琴也莫名其妙的割腕自杀了,短短两天两位至亲殉命,让他凄入肝脾,精神恍惚。当天晚上,姐姐郑好也赶回家中,姐弟二人抱头痛哭,在亲人朋友的帮助下,处理了丧事,再去火葬场,收拾父母的遗物时,发现了母亲刘爱琴的一本日记,里面有一封留给郑德军的书信。信中写道,父亲的死和一个叫张寻文的人有关,此人是乡镇派出所的所长,黑白两道颇有些关系,是当地的一霸。原是父亲厂子的股东之一,前年厂子效益不是很好,便撤了资。见这两年厂子的效益好了,又想重新入股,郑祖光拒绝后,多次利用职务之便,暗使羁绊,在很多场合也发生了多次口角。郑祖光平时爱好打麻将,一次酒后,正和几位朋友打的兴起,被张寻文抓了个现行,按说此事是郑祖光聚众赌博,派出所拘留并罚款也是正常执法,张寻文却在拘留期间对郑祖光动了私刑,打的郑祖光回家躺了一个星期才能下床。郑祖光一口恶气难消,便收集张寻文多年来收贿受贿,违法乱纪的证据,一封举报信投到了县委纪检部门。自此二人,仇怨愈深。张寻文费尽周折上下打点,才平息了此事。而后便展开了报复,先是纠集了一帮社会闲散人员对郑祖光的厂子实施了多次打砸、放火等犯罪行为。而后又通过关系,将刘爱琴的饭店查封。郑祖光怒气难消,便想县里不管,就去市委告他,刘爱琴觉得做生意和气生财,找了熟人说和。在熟人的撮合下,半个月前,郑祖光和刘爱琴两口子在张寻文的办公室见了面,对张寻文说了些场面的好话,表示想要握手言和,见到二人有些服软,张寻文更加趾高气昂,话里话外的意思想和可以,20万了事儿。郑祖光军人出身,见张寻文小人得志的样子,顿时犯了性子,两人话不投机当场翻脸。郑祖光说既然张寻文不让自己好过,自己就去县里告他,县里不管就去市里、省里,让他张寻文也不好过,随即说了几件他当职以来收受贿赂,执法期间打伤打残人的违法乱纪的行为,并表示如果他不肯善罢甘休,即便生意不做了,也要弄个死鱼死网破。三人不欢而散后,没过几天,张寻文便托熟人带了话,表示冤家宜解不宜结,不会再找麻烦,大家握手言和。郑祖光夫妇也不想将事情闹大,便摆宴请了几个当地有头有脸的人作陪,请张寻文过来,大吃大喝了一顿。自此郑祖光的厂子正常经营,刘爱琴的饭店也得以重新开业,二人以为此事圆满解决。谁知张寻文已经暗下了杀手.....张寻文以前是狱警,利用以前的关系,联系了两个亡命之徒,制造了车祸,导致了郑祖光抢救无效死亡,两个亡命之徒也逃之夭夭。在救护车上郑祖光清醒了几分钟,告诉刘爱琴是张寻文暗下的黑手,并再三嘱咐无论自己死活,千万不要报仇,也不要报警,担心她和孩子受到连累。在郑祖光抢救无效死亡后,刘爱琴控制不住悲愤的情绪,跑到张寻文的单位大闹一场,扬言自己要去北京上访,要让张寻文偿命。谁知当晚,刘爱琴竟然在家里割腕自杀。当郑德军回到家的时候,满地鲜血,看到母亲惨死的样子,双眼一黑,昏死过去。良久,才悠悠醒转,急忙打电话报警。警察查看了现场后,认定是自杀。郑德军面对双亲的离世,早已六神无主。直到几天后,收拾父母的遗物,发现了母亲刘爱琴的那本日记,里面留给他的那封书信,告诉了他事情的经过,郑德军才发现事情并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丧事处理完后,郑德军并未将母亲书信之事说于姐姐郑好知道,将母亲留给他们姐弟的银行卡交给了姐姐郑好,将她送上了返校的火车后,便去了公安局。郑德军带着母亲留下的书信去了公安局报案,张寻文本就是警务人员,公安局也相当重视,奈何在调查过程中并没有发现确实证据,郑祖光和刘爱琴的尸体也已经火化,仅凭刘爱琴的一封信,什么也证实不了。张寻文在接受调查48小时后,也因证据不足被释放出来。公安局大门外,张寻文戏虐的看着郑德军,“大侄子,你张叔我可是好人,堂堂正正的人民警察,你也是大学生了,以后可不要冤枉好人。谁知道你那怨种爹妈得罪了谁,现在我们国家,安纪守法的好人,怎么会死于非命呢,肯定是缺德事儿做多了,哈哈哈......”郑德军看着嚣张跋扈的张寻文,睚眦欲裂,“张寻文,我草你妈,我早晚杀你全家!”
“还新世纪的大学生呢,满嘴脏话。就凭你刚才这句话我叫可以告你恐吓、袭警,看在你刚死了爹妈的份上,不跟你一般见识,好好上学,老老实实做人,别学你爹,小心也活不长,哈哈哈哈.....”说完大笑着开车扬长而去。郑德军望着张寻文飞扬跋扈的远去,又气又恨,紧握双拳,浑身颤抖,双眼通红,“呵呵...没人管,就自己来!”
他绝望了,他知道凭自己一个未毕业的学生,无论是社会经验还是人脉关系都不是这个人的对手。同时他也愤怒了,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明明仇人就在眼前,可却报不了仇。如果换做普通人或许会走上一条继续打官司或者上访的路,可郑德军不一样,他得两位隐世高人调教,苦练十年武功,又得奇遇在身,已是‘脱胎换骨’的高手,他要自己动手!于是便有了夜入张家的事情,若非释念和尚及时赶到,郑德军绝对会杀了他们父子,最终走向一条不归路。昨晚郑德军对张寻文之手段不可谓不狠辣,张寻文没想到他有如此身手,自己在郑德军的手中如同蝼蚁一般,顿时吓得肝胆俱裂,求饶不止、郑德军也从张寻文口中得知了,他指使的两个亡命之徒,一个叫‘黑虎’另一个叫“三愣”,只可惜早在几天前就已经逃离,这两个亡命徒,郑德军心中暗暗发誓早晚要手刃了他们。听郑德军讲述完以往的经过,释念老和尚,双手合什,“阿弥陀佛!师侄苦了你了......”“师伯,只恨未能手刃仇人,报父母之仇,如今又闯下如此大祸,辜负了您和师父的培育之恩。”
郑德军跪在释念面前。释念和尚将郑德军拉起来,慈爱的抚摸着郑德军的头顶“冤冤相报何时了,何况那张家父子只怕此生再也无法如常人一般生活,已经生不如死,如此想来,你也算大仇得报了!师侄,不知你下一步准备怎么办?”
“师伯,我准备去自首,虽然没有杀人,但也让他们终生残疾,张寻文的老婆醒来,肯定会报警,我也不想落得个亡命天涯的下场。我去自首,公安机关怎么处罚我,我都接受。”
郑德军诚恳的说道。“也好,你能这么想也不枉陈花子对你多年的教导,只可惜你大好的年华就要浪费在监狱之内了.......”说到这里释念和尚已是双眼含泪说不下去了。“师伯,不用担心,我并没有杀人,罪不至死,无论多长的刑期,入狱后我都会积极服刑,争取减刑,早日出来。再者,监狱中没有那么多琐事烦恼,也许师侄的武功会进步更快,或许也是一种机缘。”
说罢跪倒在地,“只是不能在师父和您面前尽孝,此事也有损师父他老人家的名声,烦您转告师父,不孝徒郑德军出狱后,必到怹老人家面前请罪。”
说完“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释念和尚急忙将郑德军扶起,“阿弥陀佛,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善哉善哉。陈花子哪里我去说,师侄大可放心,我相信你师父不会怪罪你的。”
“多谢师伯,那师侄这就去自首!”
说完又要跪拜于地。释念和尚双手向上一抬,一股柔和的内力将他拦下。“去吧,和尚我送你前去,然后便去常乐寺寻你师父,想必现如今你师父也与和尚我一样,是个秃驴了,哈哈哈……”一路无话,不多时便到了公安局门前,释念和尚拍了拍郑德军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师侄,和尚我就送你到这了。和尚我送你几句话,望你时时警醒自己,再不可鲁莽行事!”
“善恶报应,福祸相承,身自当之,无谁代者。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间万物皆是化相,心不动,万物皆不动,心不变,万物皆不变……阿弥陀佛!”
一声佛号唱完,人已在十米开外,释念老和尚摆动着宽大的僧袍走了……..。郑德军望着释念老和尚的背影,心里默念着刚刚释念老和尚所说之禅语,“善恶报应,福祸相承,身自当之,无谁代者。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间万物皆是化相,心不动,万物皆不动,心不变,万物皆不变……”心里默念了几遍,朝着释念离去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多谢师伯点化!”
转身向公安局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