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不是在外玩就是熬夜看比赛,整个人头晕晕的,前两天写的有些乱,检查时发现上章还有个贾琏监工的BUG,已经改了,理解万岁,好在国庆也结束了!) 只是贾母派去的人注定要失望而归。 赖尚荣并不在家,一大早他便被忠顺王派人请去,此时正在忠顺王府。 “尚荣啊!可别觉得受了委屈,皇兄此举大有深意!”
“怎么会!卑职区区举人入职不过半年,接二连三的封赏已是受宠若惊了!”
忠顺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放心,皇上向来不会亏待有功之臣!”
话锋一转道:“玻璃工厂入股之事可有章程了?”
不会亏待有功之臣,是皇帝说过的话,之后又提了陈侍郎齐宁等人入股玻璃工厂,现在忠顺王故意这样说,是提醒不要忘了皇帝之前的吩咐啊! 秦业虽然工部还有交接并未到任,但毕竟朝廷已有决断,况且也不需要几天,入股的事情按理应该问他而非自己。 即便自己先将事情定下,难道就笃定秦业不会驳了自己的提案? 突然想到改良造纸术的事情,只怕秦钟拜师皇上未必不清楚。 于是试探道:“正要请王爷示下!”
忠顺王意味声长道:“尚荣啊!你虽是贾府出身,但若没有皇上赏识,当初那个改良造纸的方子都未必保得住,更别说入朝为官了!”
赖尚荣立即表了一番忠心。 忠顺王点头继续道:“本王也是看重你才会跟你说这些,秦业的儿子不是拜你为师了吗?些许小事他还会拂了你的面子?况且他难道就没有私心?”
果然,秦钟拜师不是秘密,听着忠顺王话里有话,赖尚荣忙问道:“还请王爷指点一二。”
忠顺王盯着赖尚荣看了半晌,抚须道:“此次玻璃工厂入股,旁的都可以商量,北静王及贾家一系却一定要死死咬住,必定要他们有几家竹篮打水!”
北静王及贾家就是四王八公一系,按忠顺王的意思是要安排几家求而不得,这是分化四王八公的意思,还是忠顺王公报私仇? 可入不入股是国营司办的,怎么就能保证分化的了? 想到这,赖尚荣恍然大悟,他虽不知道秦业和北静王等人的关系,但秦业与宁府的姻亲关系是摆在明面上的,自己又出身贾家。 不过出于保险起见,还是试探道:“王爷放心!卑职定尽力说服秦大人不让北静王入股!”
忠顺王摆手道:“北静王和镇国公若要入股千万不要阻拦,余者你自己看着办就好!”
………… 荣庆堂内。 派去赖家请人的回来禀报。 “赖大爷一早便被人请出府了,临走时也没说去处!”
王熙凤一听忙向平儿使了个眼色,又对贾母告罪道:“孙媳先回去吩咐人给琏二收拾屋子!”
出了荣庆堂,立即对平儿吩咐道:“我去喊二爷回家,你现在就去赖家守着,他一回家就将人带来见我,记着千万别让人抢了先。”
想到上回她无功而返,又道:“带不回来你也别回来了!”
说完便于平儿分道扬镳,自己往前院走去。 西厢收拾起来也要不了多久,初三她是故意使绊子,没想到贾琏和秋桐索性搬去了外书房,反而被邢夫人在贾母面前将了一军。 再僵持下去自己讨不得好不说,反而便宜了秋桐,于是也借坡下驴,打算去前院告知贾琏屋子收拾好了。 来到议事厅并未见到贾琏,问明贾琏今日并未议事,便径直往外书房去了。 来到院内,只见一小丫鬟正坐在栏杆上打着瞌睡,刚准备喝斥,就听到屋内传来秋桐的声音。 “二奶奶也太狠毒了些,竟让二爷受了这么大委屈!”
“提那个夜叉星作甚?等你生个一儿半女,爷就去找珍大哥,给你入了族谱,到时候将孩子养在身边,长大了自然也跟你亲近!”
古代只有良妾才能入族谱,入了族谱便可以将子女养在身边,不必交由嫡母抚养。 王熙凤原还打算以后秋桐真有所出,就如王夫人对探春一般将孩子养在身边,没想到贾琏竟要釜底抽薪。 顿时气的浑身乱颤,刚准备推门冲进去理论。 就听秋桐又道:“二爷您也太心善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那夜叉星若是一直无所出,难道您还一直供着她不成?”
贾琏冷笑道:“现在当然是供着她,毕竟还得看着二太太的面子,等以后宝玉成了亲,还能一直在这边管家不成?迟早也要回东路院去,到时候自有老爷、太太做主!”
秋桐谄媚道:“那奴婢就提前恭喜二爷,尽早打发了那个夜叉星!”
贾琏荡笑道:“别扫了爷的兴致……” 片刻功夫,屋内便传来靡靡之音…… 凤姐怔怔的站在门口,缓缓收回推门的手,心灰意冷的转身离开。 之前她想冲进去理论,那是觉得贾琏受了秋桐挑唆,想要争取自己正妻的权利,甚至后悔将贾琏管得太紧。 可万没想到贾琏还有这个打算。 贾琏虽未明说,但贾赦和邢夫人一向看自己不顺眼,让他们做主自己还能讨得了好? 连秋桐都能听出贾琏话外的意思,她又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现在看着王夫人的面子,以后回到东路院可就是大房自己的家事,王夫人还能管得了东路院? 虽说自己是王夫人的侄女,但以后宝玉成亲,于情于理都要交出二房的管家权,到时候跟贾琏一起回东路院也是必然的结局。 王夫人不好管,贾母从今天的表现就能说明很多。 出了外书房,抬手抹了抹眼角,看着天色将晚,也失了去荣庆堂讨巧卖乖的兴致,悻悻然回到家中。 先在心里将贾琏骂了个狗血淋头,转而开始琢磨,如何向赖尚荣开口讨要好处。 如今赖尚荣非但贾政、王夫人看重,就连宝玉腹诽几句都遭到喝斥,原先要挟的那些手段,怕是也不顶用了。 左思右想不得其法,不由想起赖尚荣那火辣辣的眼神,及平儿所说赖尚荣如何讨好自己的话来。 难道真的要便宜那个癞蛤蟆? 想到这,不由想起贾琏的话来,心中也只剩下你不仁我不义。 狠狠地啐了一口:“呸!什么臭男人,都不如银子靠得住!就看你能不能打动姑奶奶了!”
说着移步到梳妆台前,看到眼角的妆容有些花了,便唤来善姐吩咐打水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