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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卷三军阵法奇谋攻-0096章 黑白阴阳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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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听得窗外说话之声,明明是男子,却自称慕容寒,心道:“难道是慕容翰不成?”

桃源大乱后,时习之曾回报儒子,说有自称慕容翰的将温良二子劫去。起初,众人都以为是慕容寒,后来才知是慕容翰。此事时隔多年,众人因挂念温良二子,一听得有男子自称慕容寒,立马想到是慕容翰。只觉眼前黑影一闪,鬼魅般破门而入,侧身站立,一袭黑袍飘飘,左侧面目粗俗黑黝黝的,正是男子之脸。数条长形之物从发髻旁垂下,状若灵蛇,末端尖尖,通体黑黝黝,毛茸茸。众人看得分明,正是几条狐狸尾巴。如此打扮,令众人吃了一惊。晋卦心想:“果然是慕容翰,一说曹操,曹操就来。今日正好盘问他温良二子的下落。”

鲁酿问道:“阁下这般打扮,不人不鬼的,是何道理?”

那黑袍人转过身来,右侧所穿却是一袭白袍,白发掩盖之下的右侧脸面娇润白溜,赫然是女子之脸。若从这侧面看去,她不是慕容寒还会是谁?这一侧同样有几条长狐尾,形状与左侧的一样,颜色通体雪白,跃跃欲动,有如择人而噬的长蛇一般,随时出击。燕屠听得此人半男半女之声,仍是认定她是慕容寒,只当她妆扮功夫了得,说道:“慕容寒,大白天的装神弄鬼,想吓唬人吗?你要么就易容成男子,要么就易容成女子,如今搞得半男半女的,算是哪门子妖物?”

此女正是慕容寒。两年前,因不敌胡一刀,受伤铩羽而去,潜心修炼阴阳大法再度寻仇羊剑容,不意之中撞见众人商议寻难自己。慕容寒阴恻恻的说道:“羊剑容那臭娘害得我不人不鬼,我还要妆扮吗?哪一位想找慕容寒算账的,请站出来说话!”

她闪身入内以来,除转身之外一动不动,就这么一站,自有一股令人心惊胆寒的气势。众人见她如此模样,不由得心中发毛。礼恕因是儒门修仙中人,立马掣出各自慧剑,凝神戒备。羊恭也曾会过慕容寒,其时称慕容寒为俏娘,黑夜之中见她吸众兽的血魂,也只看到她泛白的一面。如今再见,觉得这般又黑又白、不男不女模样,极是诡异,不由得两腿哆嗦不已,说道:“燕叔叔,你不是一刀就可以吓得她魂飞魄散的吗?来,还你杀猪刀!”

将杀猪刀递给燕屠。燕屠虽是粗鄙之人,因在儒门,也知礼节,向羊恭一抱拳,不敢伸手去接,随手抄起宋扁鹊的药罐,踏步上前,喝道:“慕容寒能改妆成男的,也能改妆成女的,亏心事做得多了,如今恐怕真的是不男不女了。”

慕容寒阴阳声冷笑道:“不知死活的东西,今日让你们去与庸公相会。”

白色长袍轻轻带过,无风自鼓,直飘而前,一道狐形白光击向燕屠门面。燕屠见白光飞来,急舞手中药罐,但无论如何舞动,始终避不开。只听得“嚓啦!”

一声,整个药罐劈向燕屠,一脸药臭。众人见慕容寒袭击燕屠,纷纷急抽兵器,上前合击,礼恕二子更是奋勇当先。慕容寒视而不见,浑若无事的舞动黑白长袍,长袍相混交错之间,引得众人团团转。顿时,众人只觉脑海一片迷糊,脚步不听使唤,身子如同陷入水火交织而成的漩涡之中,不由自主。巨大灵力笼罩之下,礼恕二子根本就无法施展手脚,还击更是无从谈起。当年胡一刀曾以灵力将慕容寒裹得无法动弹,慕容寒自以妖兽的煞气修炼后,如今如法炮制,将众人卷入其中,牛刀小试,威力不凡。羊恭身陷其中,无论如何挥动杀猪刀,也只能“随波逐流”。身处急漩中,他有气无力,若非如此,恐怕早已哭天喊地,咒爹骂娘了。慕容寒的灵力源源不绝,无休无止,让众人越来越心力交瘁,越来越觉绝望……突然“喀啦!”

的一声巨响,一口铜钟从屋顶降落,直砸慕容寒头顶。慕容寒正心无旁骛的戏弄众人,完全沉浸在复仇的快慰之中,冷不防顶上一庞然大物直砸而落,危难之中,只得闪身一旁。那口铜钟如同长了眼睛一般,连连进击。铜钟攻其不备,并未给慕容寒致命之击。礼恕二子得此余暇,立马驱动各自慧剑,双剑齐出,直逼慕容寒,一剑攻其黑,一剑刺其白,不分先后。慕容寒见礼恕二子双剑齐发,电闪而至,亦是丝毫不以为意,黑袖上扬,白袖下飘,轻松化解。众人周身束缚顿去,死里逃生,大有恍若隔世之感。铜钟后一人喊道:“兄弟们!保护小主公撤退!”

正是楚钟。晋卦笑道:“楚兄弟比我占卦的还神,竟尔早已算定小主公在此!”

一经提醒,众人立马站在羊恭身前,明知此举是螳臂当车,却无不竭尽所能,誓死捍卫。眼见礼恕两慧剑被逼退,楚钟又提起铜钟往慕容寒头顶砸去,喊道:“带小主公走!快!”

众人一愣,不敢逗留,或拉扯、或扛抬、或拖拽,簇拥着羊恭夺门便走。慕容寒见铜钟压来,丝毫不以为意,仅仅是伸手轻轻一推,向着众人逼去。楚钟大喜,早已跃上屋顶,觑其不备,将另一口铜钟急投而落,罩住了慕容寒。先前那一口铜钟原是扰她耳目,接下来的铜钟才是真正的杀着。他一面敲打,一面急喊:“大伙快逃!”

众人闻言,回过头来,见楚钟偷袭得手,放慢脚步。礼恕手持慧剑,腾空而起,回救楚钟,却听得“轰!”

的一声,钟壁突然穿了一个大窟窿,一条白色狐尾豪光般从中激射而出,裹住楚钟的头颈,猛然高举。礼恕二子急欲相救而不可得。楚钟被提在半空中,来回挣扎。慕容寒破钟出来,黑袖一挥,又是一条狐尾倏然长伸,直卷铜钟碎片,砸向礼恕二子。鲁酿等拖住羊恭急撤而退,羊恭忍不住回过头观看,见此情景,想起胡一刀讲的江湖往事,说道:“按照江湖惯例,为救同伴,除了拼死抱住对手之外,别无它法。”

楚钟早已分不出东西南北,重伤之余,双手急按狐尾。他正自六神无主,忽听得羊恭如此一说,便借着一按之力,不假思索挣扎扑下,牢牢抱住慕容寒双腿,闷声喊道:“护小主公逃!”

慕容寒双腿被楚钟一抱,先是一愣,随即大怒,喝道:“好大的狗胆,竟碰我……”虽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却向来素来洁身自爱,岂容其他臭男人碰自己?白袖一挥,又是一条白狐尾蹿出,裹住楚钟腹部。黑白两条狐尾,双管齐下,如同两条吸血水蛭一般,顷刻间,将楚钟吸得只剩一具皮囊。礼恕二子欲阻,终究还是迟了一步。原来慕容寒为了修炼阴阳大法,吸了灵狐的血,此时出招全是狐形。燕屠护着羊恭本已蹿出五丈之外,突见楚钟死得如此惨烈,立马对着羊恭破口大骂道:“臭小子,你这是让楚兄弟送死。”

本欲返回拼命,已被晋卦等拽走。燕屠叫道:“只顾独自逃生,算什么狗屁兄弟?”

晋卦道:“逃命的一线生机,乃楚兄弟用性命才换来,一片苦心,岂能辜负?”

当下护着羊恭逃了开去。楚钟被慕容寒一吸,血肉无存,仅剩一层人皮的双手仍是牢牢抱住慕容寒双腿,无论慕容寒如何挥斥,始终无法摆脱。慕容寒气得又是惊怒,又是惶急。慕容寒原是无意取楚钟性命,只是被一陌生男子如此相缠,才心神大乱,怒意大盛。众人得楚钟拼死相救,慌急急奔走,才得以逃脱慕容寒的毒手。羊恭原是无心之过,因江湖事听得多了,触景生情,有感而发,不料当真送了楚钟的性命。楚钟与自己素未谋面,甘愿不惜性命相救,他心中倍觉不是滋味,半路上突然喊道:“我要娘!”

燕屠道:“小子……小主公,你不是被吓得大喊娘吧?”

羊恭应道:“慕容寒此来,必定寻难我娘。我要去告诉娘,坏婆娘来啦!”

众人如梦初醒,只得跟随羊恭而去。赶至帐外,一切正如羊恭所料,只见阿风倒在羊圈内,满身血迹;圈外羊儿四下逃窜,显然事前有过一番血斗。众人情知不妙,举步入帐,羊剑容正一头扑进一男子怀中。礼恕二子和四俊突见此情境,极是尴尬,但看那男子时,不由得一阵狂喜。那男子剑眉星目,俊雅不凡,双手搂着羊剑容,正是儒子。桃源大乱后,儒子被推上儒门掌教之位,后因追寻诸子的去向,一直下落不明。八俊中人和智子等此番外行,便是为了寻访儒公的下落,踏遍了五湖四海、九州八方,不曾见过儒子的踪影。此时得见,如何不喜?当即上前行礼。羊恭见了儒子的模样,心中暗赞不已。儒子见四俊闯进来,说道:“来得正好!”

将羊剑容一推,说道:“这臭不要脸的害死了吴疱,你们八奴兄弟情深,快将仇人处死。”

燕屠求之不得,他一直想杀羊剑容,无奈儒子执意不允,此时得此命令,既是兴奋,又是感激。当即上前,随手夺过晋卦的竹片,往羊剑容颈中割去。余人急忙上前阻拦。羊恭正双目呆呆的看着儒子,突见燕屠刺杀亲娘,即抽出杀猪刀,喝道:“不得伤害我娘。”

抢在燕屠身前,极力维护羊剑容。燕屠不肯作罢,愤然上前。羊恭舞起杀猪刀,直取燕屠。燕屠摸不着这杀猪刀法路数,被逼得无可奈何,喝道:“儒公视我八人情若兄弟,从不称之以奴,而你……你是慕容寒。”

突然儒子站立起来,哈哈大笑,竟是女声。众人大呼上当。眼前的儒子,正是慕容寒所扮。原来,慕容寒此行,为复仇而来,眼见礼恕二子和四俊带羊恭逃去,也不追赶,径寻羊剑容。阿风见慕容寒来者不善,拼死力护,拖住慕容寒,不让她杀入帐中,直呼羊剑容逃命,被慕容寒推倒在地。慕容寒听得帐内琴音阵阵,往帐中走去。当中一女子端坐,娇容不可方物,正是羊剑容。慕容寒说道:“姓羊的,天地虽宽,你我总是要往同一道上走,也算得上缘分不浅。”

羊剑容见有人闯入来,漫不经心,仍是不停地拨弄琴弦。如此态势,自慕容寒看来,只道羊剑容有持无恐。她心生惬意,强装镇定的说道:“小贱人夺我所爱,今日教你死得心服口服!”

祭出狐尾,击向羊剑容身前长琴,顿时打得粉碎。羊剑容冷冷的说道:“桃源大乱后,儒郎下落不明,想必是凶多吉少。你送我去与他泉下相聚,我感激不尽。”

说话之间,始终不向慕容寒瞧上一眼。慕容寒见慕容寒仍是姿色不减当年,不由得醋意大发,说道:“你那孽种总爱胡说八道,你羊剑容又如何及得上我?自古雪中送炭者少,锦上添花者众,你也怪不得我,你这花容月貌上再添几道花,直教儒郎爱煞你啦!”

羊剑容早已心死若灰,自觉没有颜面再见儒子,明知身处险地,仍是丝毫不理会。慕容寒又道:“妖女总比丑女好。”

随手以灵力黏起断琴碎片,往羊剑容脸上划去。殊料,羊剑容当真无动于衷。慕容寒一愣,收住碎片,冷冷的问道:“难道你不怕死吗?”

羊剑容道:“我早已是个已死之人,怕与不怕,毫不相干。”

抬头一看,但见慕容寒不男不女模样,吓了一跳。她本将生死置之度外,陡然见到慕容寒如此模样,惊惧不已,颤声问道:“你的脸……”她不怕自己毁容,反而怕慕容寒的脸。慕容寒阴森森的说道:“我的脸?我的这副脸面全拜你所赐,如今我也要你承受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滋味!”

羊剑容十分坦然的说道:“慕容寒,我真替你可怜。”

慕容寒黑色的脸显得更黑,白色的脸显得更白,怒道:“先替你自己可怜吧!死到临头,浑不知事。”

羊剑容轻柔的说道:“儒郎素来只爱我一人,对你这女魔头从未动过真心。你一生从未得到儒郎的半分情意,岂不可怜?”

慕容寒也不恼,将白脸转向羊剑容,缓缓的道:“我与儒郎在桃源中互生情愫,那时儒郎有情,寒女有意,生下温良二子。”

突然转过黑脸来,怒道:“都怪你这贱人,突然冒失鬼般涉足桃源,儒郎只因一时迷醉音律,才堕入你布下的迷彀中。”

羊剑容不去理会慕容寒,收拾长琴碎片。慕容寒接着道:“如今儒郎与你分别已久,迷途知返,一颗痴心又回到我身上。你这残花败絮,又算得如何?亏你还沉浸在往日的缠绵悱恻之中。”

羊剑容冷冷的道:“休得胡言乱语,自欺欺人。”

慕容寒哈哈大笑,半阴半阳的,令人毛骨直竖,沉着声音道:“不见儒郎,看来你痴心不死。儒郎最爱听我柳三妹的。你且住,待我将儒郎唤来,方教你息心。”

羊剑容惊喜交集,口中“儒郎……儒郎……”的喃喃自语,兀自不休,任谁都看得出来,她全副心思仍在儒子身上。一阵痴迷后,孰料面前一人踏月而来,玉树临风,俊雅非凡,正是她无日不思念、无时不牵挂的儒子。羊剑容恍若梦中,双眼发痴,朝思暮想之人就在跟前,如何不立马一头扑进他怀中?儒子轻抚羊剑容秀发,突然双手一紧,将羊剑容满头青丝扯直,斥责道:“好不要脸的羊剑容,自作多情。”

羊剑容“啊!”的一声惨叫,两眼迷乱,心神恍惚,直觉得天地在这一刻彻底的崩塌了。随即儒子嘻嘻失笑,正是女子之声。羊剑容本知慕容寒擅易容改妆之术,只因一时痴念,陡然见儒子现身,不暇多思,真情直露,忘乎所以的扑入其怀中。便在此时,羊恭等人闯了进来。慕容寒在脸上一抹,露出本相,说道:“真不愧痴心情深,本姑娘岂容你再活片刻?”

卷起地上长琴碎片,往羊剑容喉咙刺去。燕屠喊道:“我要替楚钟兄弟报仇。”

奋不顾身,直扑慕容寒。慕容寒略一闪身,避开了燕屠这一扑,自被楚钟双手抱过双腿后,心中倍觉不舒泰,说道:“这贱女人杀了你们兄弟吴疱,为何你这杀猪的仍是维护她?”

燕屠道:“她是我们小主公的娘,也就是我们儒门中人。儒门中人,岂容旁人欺负?”

慕容寒闻言,哈哈大笑道:“你们当真是瞎了眼珠吗?这野小子有胡人的模样,又如何是你们的小主公?如何能够得上是个儒门中人了?真正的小主公是……”回味那月夜醉酒,不觉一阵痴醉。燕屠乃粗鲁之人,抢声说道:“有胡人模样,又如何不能算是儒门中人?温良二子亦是这般模样,不活生生的是儒门诸子?”

他只想到温良二子是儒门中人,羊恭与之一般模样,又是恭子,就一定是儒门中人;他知道胡人慕容寒是温良二子的母亲,一时没想到羊剑容不是胡人。慕容寒只顾回味当日情境,无奈如今变得不男不女,突然满脸阴沉,暴唳而起,舞动黑白长袍,直卷众人。羊剑容道:“阴阳大法!慕容寒,你这副嘴脸全拜此法所赐。”

退后一步,又说道:“不错,必是阴阳大法。你父亲乃玄冥教前任教主慕容屠欲魂,你必定是速练此法,才落得如此田地。我曾听师父说过,阴阳大法不能速成,修炼时凶险无比,若是修炼不当,必定不分阴阳。”

慕容寒道:“不错!”

声音时而男声,时而女声;招式时而刚劲,时而阴柔。黑白长袍当中一舞动,将众人再次卷入漩涡当中。昔日,羊剑容因有胡一刀护卫,慕容寒无从落手,忍气吞声而去。然而复仇之心终究按捺不住,为了复仇,为了宣泄心中的不满,只好不惜毁容,铤而走险的修炼这阴阳大法。为了速练阴阳大法,她甘冒奇险的吸妖兽的煞气,只要在羊剑容临死之前,让她的面容也变成一张大花脸,就觉得心满意足。此时,她的神功火候未老,却轻描淡写就逼得众人毫无招架之力。燕屠命悬一线,仍是辱骂不停。慕容寒道:“杀猪的,你听好了。只要你立马杀死羊剑容,慕容寒放你一条生路,如何?”

燕屠对羊剑容最为憎恨,不屑慕容寒此举,气喘喘的道:“大丈夫……大丈夫能报仇……则报……不须假手于人……如此此卑鄙之事……姓燕的不干……”慕容寒更是愤怒,促动内力,眼见羊剑容等人命陨当场,突然喝道:“帐外朋友鬼鬼祟祟,何不早早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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