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代一直骂到了第十八代。为了掩饰,羊恭立马擦拭着嘴边的秽物,说道:“你这酒当真厉害,一口入口,便让人不胜酒力。此刻意念不纯,竟然驱不动这杀猪刀。”
悌子笑道:“这酒是从墨店偷来的,来往这墨店的玄道中人当真会喝。”
心想阿风之言不假,又道:“我来助你!”
当即祭出青竹剑,青光一出,将杀猪刀挑了下来,稳稳当当的飞入羊恭的手中。悌子这么一挑,更是确定杀猪刀内自是恭子慧剑灵力无疑。恭子拿起杀猪刀,与青竹剑相加对照,心中都泛起一阵亲近之意。一番端详后,悌子又问道:“兄弟,你是为何被关在此的?”
羊恭笑道:“这话说来当真有一匹布那么长,还是先设法子救我出去吧!”
悌子道:“得见兄弟,竟然连这个也给忘啦!当真是明知故犯,该当何罪!”
伸手上下摸了摸铁栏,说道:“这铁链布下的天机锁,即便仙剑法器亦是奈何不了的。”
羊恭甚感失望。悌子四下细细打量,然后说道:“墨门经书有云;衡,加重于其一旁,必捶,权重相若也。相衡,则本短标长。两加焉,重相若,则标必下,标得权也。”
羊恭听得云里雾里,不解的问道:“你罗罗嗦嗦的一大串,说的是什么玩意儿?难道是破门的咒语吗?”
悌子说道:“这是墨门经书《墨经》啊!这墨门中人长得不咋地,修真之法也不咋地,可这经书可不赖。能不能打开这道铁门,就看这几句话啦!”
阿风突然叫道:“不许你背后数落墨门。”
声音不大,却有一股犟劲。两人听得莫名其妙。悌子又道:“你们且等我三天,三天后我必定能打开这天机锁。”
转身上了木马,又是笃笃声而去。羊恭心道:“仅凭几句话就能打开这天机锁?这倒要见识见识。”
望着悌子的背影远去,但觉他豪爽精明,行事与自己有几分相似,有一种说不出的投机知遇感。三日后,悌子待墨仙送完饮食后,又骑着木马笃笃而来。三人互诉一番后,悌子溜下马来,在马颈上一按,从马背上拉下一根长索。羊恭见这木马非但能行走如风,内中竟有如此多文章,忍不住问道:“悌子兄,你这马到底是何方神物?”
悌子说道:“儒门有位叔叔叫秦轩,他精通木匠,无所不能,此马便是秦叔叔所制。三国时期诸葛亮所制的木牛流马,与此相同。”
羊恭只觉惊奇,哪里理会得悌子所说,眼见那木马拖着一大窜银光闪闪轮子之物,叮叮当当作响,又笑道:“兄弟,你回来救我,为何搬这一大堆轮子绳子的?”
悌子说道:“自有妙用。”
说着从绝壁的另一边爬了上去,将那一窜轮子绑定,那些轮子少说也有一百来个。悌子下得悬崖来,又将绳子绑在大石上,然后说道:“这大石往下落去,少说也有上千斤的力道,再加上这一百来个轮子,便可产生五万斤的力道。这区区天机锁,又能承受得了这力道?”
只见他再爬上崖顶,说道:“看好啦!”
纵身一跳,落在翘起的长木的另一端,那长木立马被压了下去,另一端的巨石被长拉动,顺势跌了下去。只见丝绳一紧,那下了天机锁的铁栏连同四周的大石应声而烂,被绳子拉了上去。羊恭欢天喜地的跳了出来,抱着悌子又亲又锤,亲密至极,说道:“你这玩意儿真管用,谢啦!”
悌子说道:“你也不用谢我,还得谢墨门。我是依照墨门的《墨经》,略加变化而打开这道门的。墨山上的房舍依山而建,所用的石料,也是用这些古怪的家伙搬上去的。”
阿风听不见两人说些什么,一出石洞,当即三步并作两步,下山而去。羊恭急叫道:“阿风,你要去哪里?”
阿风回过头来,说道:“你们别跟着来。”
满脸娇羞,一步一拐的去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