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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5章 行藏妖灵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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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姑回过头来,愣愣的看着羊恭,问道:“你当真不是帝尊?”

羊恭笑道:“我早就与你明言,我是儒门恭子。”

见她脸上神色惊疑,又道:“我知晓如今中原各大门派都喜欢玩山寨,往自己脸上贴金,将名号弄得花里胡哨;但我这个儒门恭子是山寨不来的。你当我是焚空也好,恭子也罢,反正咱们相识一场,也勉强够得上生死之交。此刻在下还有要事在身,暂且作别。他日若是有缘,高山流水,后会有期。”

说到最后,竟然学着江湖惯例中的口吻。他这番举动,并非有意做作,而是心中确实感念她一直以来,发自内心的处处维护自己。说完,又学着江湖礼仪,拱手作别,转身而去。踏出尚未够三步,却觉一道热浪从后脑勺袭来,心中来不及惊怕,全身早已被魅影般的火龙裹住。羊恭叫道:“何方妖孽?”

一言未毕,却觉身子越来越压逼,一口气竟是缓不过来。错乱之中,右手突然触到杀猪刀刀柄,不问情由抽刀便割。这一刻,杀猪刀出奇的显示出极大的威力,红光骤起,将那缠身的火龙从中砍断。他心中大喜,叫道:“谢谢焚姑从旁相助!”

却见一道白光闪动,直逼门面,正是一段白骨。白光中,一人娇声斥道:“你到底何人?冒充帝尊,意欲何为?”

正是焚姑。羊恭还以为是焚姑再度从旁相助,却没想到竟是她突然发难。白骨磷光闪闪,点向羊恭印堂。羊恭被逼得连退三步,万万没想到一个转身之间焚姑便反脸,只得叫道:“我何时冒充帝尊了?一直是你们一厢情愿的将我当做玄武帝尊,而我一直矢口否认!”

焚姑飘然而至,白骨始终紧随,厉声道:“你一直装疯卖傻,害得我好苦。”

一声娇叱,手中白骨去势如电。羊恭连连倒退,始终摆不脱这眉睫之急,无奈之下,只得抽杀猪刀挡格。但此时杀猪刀又似作死一般,不容羊恭使唤,牢牢定住不动。羊恭急得破口大骂道:“你这破玩意儿……”话未落音,白骨早已点落。羊恭但觉眼前一黑,只听得“嘣!”

的一声,四脚朝天的摔倒在地,而焚姑亦是被撞回,跌在三丈之外。这一变故,又出羊恭意料之外,焚姑更是失声叫道:“帝尊!帝尊!你真的是帝尊!”

又连连自责,连连的赔不是。羊恭本以为殒命当场,却没想到只是无关紧要的一摔,且这一摔并非外力造成,而是因自己心中害怕引发的内力所致。他听得焚姑又称自己为“帝尊”,笑问道:“焚姑,你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焚姑却道:“帝尊!万千之喜!他们有救啦!焚姑罪该万死,还望帝尊恕罪!”

羊恭更是不解,问道:“我不是什么帝尊,十根手指的血也被涂干,他们也不见得被激活,如何救?”

焚姑道:“帝尊可以利用妖灵之力打开灵窍,将这灵城化作你的法道行藏,便可救出他们。”

见羊恭满眼疑惑,又道:“怎么,你忘了吗?月华那恶……月华姐姐之所以能从镜花水月幻阵中出来,就是因为那幻阵成了你的法道行藏啊!“那时我在想,要强行打开灵窍,需要何等力道?即使她未受重伤,也是无法打开灵窍的,更何况那时她身受重伤?原来这股力道是来自你身上,这是妖王之灵特有的力道。“玄冥教布下的幻阵奇妙无比,一旦被禁制困住,内外之力均是无法打破;但他们百密一疏,却不知道妖灵的灵力可以将幻境练成法道行藏,这是唯一破阵之法。”

她本来想骂月华为“恶婆娘”,但此时有求于羊恭,只得改口为“月华姐姐”。羊恭说道:“你巧舌如簧,鬼话……妖话连篇,一会儿说我是妖,我就非得是妖;一会儿说我是人,就非要将我赶尽杀绝不可。你这样未免太蛮横了吧?”

焚姑道:“这恭子慧剑不受你使唤,你还当自己是真的恭子吗?”

羊恭说道:“这可是恭子慧剑,专克你们这些妖邪。先前他不是将你幻变的火龙砍为两截了吗?说不定,将你推开的正是杀猪刀的灵力呢!”

焚姑连忙摇头,说道:“将我推开的,是你身上那一股奇异的力道,这力道就是妖灵之力。”

羊恭从未觉得自己身上有何奇异力道,见焚姑如此一说,便认为她撒谎,说道:“你随便来个假摔,就说我身上有妖王之灵特有的力道。我小羊儿虽然识字不多,但这等诡计还是略懂的。”

焚姑道:“你身上有妖灵之力,你竟然不知道?”

羊恭说道:“你说我身上有妖灵之力是不?且待我往你身上招呼!看好啦!‘开天辟地’‘排山倒海’……”伸出手指往焚姑身上推去。他一面说,一面在焚姑身上又推又按,乱点乱戳。焚姑羞得满脸通红,垂眉低头。羊恭未觉有异,仍是手舞足蹈,来来回回的耍着那些信口胡扯的招式,见焚姑安然无恙,问道:“怎么?你不假摔啦!”

伸出两只大拇指,斜斜按住她的太阳穴,把她的头微微夹住抬了起来。突见她螓首蛾眉,美目流波,心觉不妥,忙不迭的松手,后退一步,结结巴巴的说道:“不好意思,我……我不是故意的。”

焚姑转过身去,被羊恭一番碰触后,整个人似乎一下子痴痴傻傻的。羊恭为了冲淡这份尴尬,反问道:“那为何不将这灵城装进你的‘法刀刑场’?”

焚姑道:“我只是火族寻常一妖,哪来这等本事?你身上有万妖之灵,只要打开灵窍,将这灵城炼化进你的法道行藏中,自可解救他们。”

羊恭不满的说道:“你如此喋喋不休,兜来转去,没完没了的罗嗦一大堆,无非就是想证明我是一只妖。”

焚姑依样画葫芦的应道:“你如此喋喋不休,兜来转去,没完没了的罗嗦一大堆,无非就是想否认自己不是一只妖!”

见羊恭不为所动,又道:“你若是将他们救了出来,咱们自可合力,去救你的兄弟悌子。”

羊恭心想不错。焚姑一脸为难之色,说道:“你先前乱点……”突然“哇!”

的一声哭了出来。羊恭不解的问道:“怎么啦?”

焚姑道:“你欺负我!”

羊恭听得莫名其妙,心道:“你不欺负我,我可得谢天谢地啦!哎!当真是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动不动就动刀子,刀子不管用便耍诡计,诡计不管用便洒猫尿!”

问道:“我不是答允你救你的父老乡亲,兄弟姐妹了吗?怎么还说我欺负你?”

焚姑收住眼泪,说道:“你先前在我身上乱……乱来,讨我便宜!”

羊恭说道:“乖乖不得了!你昨晚为了靠我肩头,讨我的便宜,谎称我身上有人灵。此时被我点几下,反而说我讨你便宜啦!我看你左右为难,到底所为何事?”

焚姑道:“你老是爱打岔,我差点忘记啦!你讨我便宜时,不见妖灵之力,要救他们,又用什么法子催发妖灵之力呢?”

羊恭心中笑道:“无法自圆其说了吧?”

却突然听得一阵虎啸之声。焚姑说道:“不好!白虎冒死进攻灵城啦!它们为了彻底消灭咱们火族,竟然不惧自身被化为一滩水迹。”

白虎嚎声过后,又是一阵巨雷声响,轰天般传来。如此声势,羊恭最是熟悉不过,喜道:“原来是老胡,不用担心!”

心中却暗叫:“不好,老胡素来以斩妖除魔为己任,若是让她得知焚姑在此。焚姑定是难逃毒手。”

立马催促焚姑先行回避。焚姑问道:“怎么了?你是在担心我吗?”

羊恭默然不语,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担心焚姑,只听焚姑又道:“其实,你是刀子嘴,豆腐心,心里很是舍不得我们妖族的。”

此时,头顶上一片白虎呜咽之声,凄惨痛楚,不绝于耳。羊恭不知为何,越来越是焦急,心想:“老胡此刻正在大开杀戒,一时杀得兴起,必定不会饶恕焚姑!”

抓住焚姑的手,夺路而逃。焚姑却不肯离去,怒气满脸的说道:“帝尊忍心舍下火族,焚姑做不到!”

欲挣脱羊恭的手。羊恭牢牢不肯放开,说道:“我发不出妖灵之力,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忽地里,却听得焚姑喊道:“帝尊!小心!”

说时迟,那时快,身影一晃,化作一道光绕到羊恭身后。此时一阵青光闪过,正好劈入焚姑体内,将其挑上半空。羊恭一句话尚未说完,突见此状,未明所以,只道她要逃离自己的束缚,转口道:“眼睁睁的看着你扶遥直上青天……”青影一闪,漫天席地,听得一人喝道:“妖孽!今日将你碎尸万段!”

正是胡一刀。只见他长髯飘动,脸面酱红,青筋暴起,手中的青龙偃月刀劈中焚姑后,不住的晃动。原来,焚姑眼见青光直逼羊恭,来不及多言,欲化作焰火将羊恭卷倒避过;但那道青光来势太过迅猛,她来不及将羊恭推开,已被关刀劈中。此时,胡一刀只消灵力一催,焚姑转眼便化为灰烬。羊恭见焚姑舍身力护自己,大为感动,只是见驭刀之人是胡一刀,不免又想:“老胡是我的结义兄弟,绝不会加害于我。你又何必自作多情博同情,替我挨下这一刀?”

但见胡一刀一副凶猛的模样,随时会结果焚姑性命,于心不忍,又厉声喝道:“老胡!住手!”

胡一刀大喝一声道:“忠义神武、灵佑仁勇、威显八方、护国保民、三界伏魔、忠义无双、精诚绥靖、人德佑君在此!谁人胆敢放肆?”

羊恭指着胡一刀的鼻子骂道:“你名号一刀,却姓胡,为人疯疯癫癫的,难免有杀错,是胡乱一刀!”

眼见半空中的焚姑身形飘忽,摇摇欲坠,心中焦急不已。胡一刀立马气得吹须瞪眼,怒叫道:“臭婆娘!果然是你!”

此时,涂了一层红油的脸涨得更红。羊恭叫道:“老胡!你又糊涂啦!我是男……这个男子汉大丈夫,不是什么臭婆娘。”

一时未明胡一刀何以斥自己为婆娘,心想只有跟他不住的胡缠,拖延时刻,再设法相救焚姑。胡一刀叫道:“你这副假扮如何瞒得过我?”

羊恭说道:“老胡,我是恭子。”

正欲抽出杀猪刀,突然青龙刀中一道霹雳豪光骤然闪出,“轰!”

的一声,漫天四射。当中一条青龙似的长物,傲然急啸,杀气腾腾的围着羊恭,正如当日杀猪刀围着焚姑一样。羊恭心中叫道:“焚姑并非自作多情博同情,这青龙偃月刀确实要取我性命,乖乖不得了……”胡一刀眼见青龙飞出,又道:“你是妖!”

羊恭立马转到胡一刀身后,焦急的喊道:“老胡,我真的是恭子,不是妖!”

胡一刀听得暗暗心惊,略一迟疑,便以灵力引住青龙的去势,喝问道:“你当真是恭子?”

羊恭早已吓得魂不附体,见有一线生机,立马说道:“你这老胡老糊涂啦!我不是恭子,还会是谁?”

胡一刀摇头道:“你是恭子,为何身上有妖气?”

羊恭松了一口气,说道:“我两度进这灵城,弄得全身上下尽是妖气,非但你这老糊涂认定我是妖,就连你这神经刀也盯上我了。”

但见青龙张牙舞爪,长啸不绝,叫道:“老胡,你还不收住你的破刀?”

胡一刀说道:“青龙偃月刀斩妖除魔,一旦出窍,不饮妖血,决不罢休!”

羊恭持刀而立,失声骂道:“你这老糊涂,一而再,再而三的骂我是妖,是何道理?”

他平素饱受不胡不汉模样之苦,此时又被胡一刀一口咬定是妖,更是恼怒不已,挥刀直往青龙身上劈去。他横劈直砍,更是激怒青龙。青龙长啸一声后,冲破胡一刀的束缚,张开血盆大口直咬羊恭。羊恭遮拦不住,险象环生,忽地灵机一动,说道:“原文再续书接上一回,上次我们讲到:一将提刀飞马而来,众视之,乃关云长也。”

胡一刀呵呵大乐,接口说道:“云长大喝道:‘贼将休走!’拍马上前敌文丑,不倒三回合。文丑胆怯,赶马饶河走。”

羊恭说道:“但云长马快,赶上文丑,脑后一刀,将文丑砍于马下……”胡一刀说道:“你果然是恭子!”

强行收住青龙。青龙偃月刀势头正盛,如此强收,反噬之力立马逼得胡一刀全身瘫软。关刀收缩后,斜插在地上,焚姑亦是跌了下来。羊恭急忙上前扶起焚姑,见她伤口处的火焰不住闪动,气息越来越弱,心中竟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痛。胡一刀见险些谋害了结义兄弟,不顾反噬之伤,跪倒在地,向羊恭请罪。他素来以关武圣再世自居,义字当头,此时竟尔对结义兄弟挥刀相向,如何能不自责?跪倒在地后,立马磕头。这一磕头,却瞥见四周妖躯,喊道:“妖界的灵城被封印在此,今日正好斩草除根!”

当即竭尽全力抓起青龙偃月刀,猛然挥动。羊恭见焚姑被青龙偃月刀劈中,奄奄一息,心忧其伤,说道:“焚姑,是我不好!”

不知为何,眼泪竟尔簌簌而落。他心觉奇怪:“我就算激动,也不至于掉眼泪吧?”

只是这掉泪的感觉十分奇怪,似乎这些眼泪不是自己的,又偏偏不由自主的从自己的眼眶中涌出。焚姑虽在重伤之中,见羊恭如此动情,说道:“帝尊,我冷!”

羊恭吓了一跳,见她身上的火焰正在跳动,口中却说冷,其性命危殆,可见一斑,当即下意识的将她紧抱在怀。焚姑满心欢喜,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问道:“帝尊,你为何不肯承认自己就是帝尊呢?”

羊恭一愣,见焚姑甘愿舍命相护,心神激动,顺着她的意思说道:“焚姑,是我不好。我一直欺骗你,我就是帝尊焚空。你是焚姑,是我的好妹子!”

焚姑微微的摇了摇头,说道:“不!我不是你的……”突见胡一刀挥动毁灵城,惊叫一声,就此晕去。羊恭回过头来,急喊道:“老胡!手下留情!”

胡一刀置若罔闻,青光闪动,立马山摇地动。羊恭不忍焚姑同族就此烟消云散,放下焚姑,不顾凶险,提着杀猪刀往胡一刀身上刺去。但这一刀终究还是慢了一步,胡一刀这一刀既下,整座灵城连同焚姑早已消失不见。羊恭正欲痛骂,却见四周尽是光秃秃,又回到绝顶之上。羊恭纵声高呼道:“焚姑!”

却不见有回音,回过头来,以杀猪刀指着胡一刀说道:“老胡,你错杀好妖!”

胡一刀先是受了关刀的反噬,重伤之后挥刀毁灵城,如此竭尽全力,早已支撑不住,放开长刀,坐倒在地,运功调息。羊恭见胡一刀如此狠心,提起杀猪刀劈向他的门顶。一刀既落,忽见他神威凛凛,虽在重伤中,仍如天神一般不怒自威,心中又想:“这也不能怪老胡,他素以斩妖除魔为己任,见了妖魔只是要除之而后快。他见对我不敬,尚且又跪又拜,如此忠义之人,世间罕有。我又如何下得了手?”

当即收住杀猪刀。胡一刀正自闭目疗伤,并未察觉到羊恭意欲图谋不轨。羊恭挂念焚姑,四下寻了一番后,不见她的踪影,就连先前松土之下“灵城”两字,亦是不知去向,不由得忧心忡忡。折磨这许久,羊恭将先前焚姑准备好的食物尽数搬了过来,大吃大嚼。这些食物之中,除了烧鸡变质外,其它的干粮倒是仍可食用。他一边吃,一边回想焚姑待己之好,顿觉难以下咽,心想:“这些食物是她取来,如今食物在,她妖影芳踪却不知去向。虽说人与妖不同途,但我遇上凶险,她甘愿舍命护我;她有凶险,我是否愿意舍命护她?”

想到这里,心中又泛起一阵莫名的刺痛。伤心了好一阵后,见胡一刀仍是在调息,毫无动静,又想:“按江湖老规矩,凡是内功深湛的人运功时,头顶上都喜欢冒出些白烟什么的,老胡为何不见?眼见为实,耳听为虚。那些白烟什么的,无非是想哄人玩的罢了!”

此时,他无所依仗,只能静待胡一刀。寒月隐退,直到次晨,胡一刀才舒了一口气,一声清啸后站了起来。羊恭睡眼惺忪,正在迷糊中,忽听得这一阵啸声,一惊而醒,叫道:“悌子兄有救啦!”

催促胡一刀下崖。胡一刀说道:“你是我的结义兄弟,怎么又可以再称别人为兄弟?”

羊恭说道:“此兄弟,非彼兄弟。他是儒门的悌子,此刻尚在崖下,想必凶险万分。老胡,你快带我下去救悌子。”

胡一刀本就神志不清,重伤之后初痊,听得羊恭这话后,哈哈大笑,说道:“小羊儿,就这么点伤,你当老胡是个废人了吗?就这么点悬崖,不用梯子也能下去。”

羊恭心道:“悬崖这么高,就算用梯子也不管用。”

说道:“你这胡一刀当真糊涂,这个‘悌子’不是那‘梯子’!”

胡一刀听得双眼睁大,问道:“梯子就是梯子,说一不二。你这笨蛋又何出此言?看来你比我糊涂。”

羊恭不愿与之多辩,心道:“跟糊涂之人争辩,真的一时分不出谁是真糊涂。”

见胡一刀仍是瞪着自己,说道:“我这悌子是个人,是儒门的十四子中的悌子。忠孝仁义,礼恕信悌智,温良恭俭让。他是悌子,我是恭子。他与我曾有过一番出生入死,此时身受重伤,仍在崖下,生死未明。”

当即将与悌子一番患难说了一遍。胡一刀“哦!”

了一声,痛骂了一番青竹六侠后,又道:“原来如此。如此忠义之人,不可不救!”

当即站起身来,伸手去抓关刀。殊料一个琅跄,竟是无法站立,只得盘膝在地,再度调息。直到午后,胡一刀才回过神来。两人吃了剩余的干粮后,羊恭问道:“老胡,你这反噬之伤,怎地如此厉害?”

心中却道:“你若是不强行要毁灵城,想必也不会伤得如此之重吧!”

胡一刀呵呵一笑,说道:“这点反噬之伤,早习以为常,原是无碍。只是在此之前,曾被人暗算打伤,一时也无法带你下去!”

羊恭大觉惊奇,心想:“老胡修为之高,道行之深,数一数二,真想不到这世上竟然还有人能出手伤得了他,那此人武功岂不是惊世骇俗?即便是暗算,要打伤犹若神助般的老胡,亦非易事。”

他见过无为子轻描淡写的神威,见过孟君婆婆举重若轻的威猛,但说到要重伤胡一刀,两人也决计不能,问道:“天下间真有这么多高手吗?哪个家伙伤得了你?”

胡一刀瞪了一眼羊恭,怒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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