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吞噬的时候，差点昏厥过去。“长老！”

张扬咬着牙爬起来，满脸悲愤地喊道。“你还委屈了，”席素衣冷冷地看了一眼，“一个抱元境的内门师兄，向气血如龙境的外门师弟下这种狠手。”

“我！”

张扬情知理亏，可是他身受重创，这口气怎么可能咽得下。“自己去刑堂领罚吧。”

席素衣一脸冷漠，丝毫没有同情的思议。“是！”

张扬脸色惨白，托着丢了手腕的胳膊，双眼中竟恨意。“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席素衣叹了一口气，声音缓和了几分，“如果你能够想清楚，这次挫折未必不是你的机缘，这一次进功法阁的贡献值我就不扣了。”

“谢长老！”

张扬哪儿听的进去，咬着牙朝楼下走去，经过林云身边的时候，眼中充满了凌冽的杀意。“看来你小子运气不错啊！”

席素衣走到林云的身边，先是看了看林云手臂上缠绕的柳条，又朝段千雪看了看，意味深长地说道。“弟子先告辞了！”

段千雪自然听出了席素衣话中的意思，脸色微红，向席素衣躬身告辞。“你去吧！”

席素衣没有多说什么，轻轻地点点头，“我和林云说几句话。”

“和我说几句话？”

林云心里一惊，心生警惕。他的秘密实在太多，在面对席素衣这样的高手时，心里没底，只能低下头来，默不吭声。“啧啧......”席素衣看着缠绕在林云手中的柳条，连声感叹，声音极小地说道：“天级元器，即便在我紫阳宗鼎盛时也从未有弟子获得过！”

“什么！”

林云猛地抬头，眼中满是震惊。刚才有内门弟子曾惊叹这是玄级元器，可是到了席素衣嘴里却是天级元器，想都不用想，林云肯定是更相信席素衣的判断。而且席素衣故意压低声音，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说出来，明显是没有恶意，否则别说他自己出手抢夺，就算声音稍微大一些，刚才散去的内门弟子只怕会瞬间蜂拥过来。天级元器，已经严重受损又如何，光是元器本身的材料就是一笔巨大的财富。“你自己竟也不知道吗？”

看着林云的反应，席素衣颇为意外。“弟子只是偶然获得，”林云撒了一个谎，“之前连它有什么作用都不知道，若不是这次情况危急偶然触发，都不知道它竟有这般威力！”

“哈哈，”听到林云的话，席素衣仰头大笑起来，随手一挥，一道光芒闪过，将两人笼罩其中，才道，“触发的确是触发，不过是天级元器自行护主，和你没有半点关系！”

“护主？”

林云更加惊讶。“天地玄黄四等元器中，”席素衣解释道，“天级元器依然开启灵智，会自己选择主人，能吸纳进入元海之中，与主人共同成长。”

“有灵智？”

林云目光微微闪动，听了席素衣的话，他的第一个想到的不是柳条，而是给他柳条的八宝琉璃树。刚才的情况，与其说是柳条护主，不如说是八宝琉璃树护主。“所以我说你运气好！”

看着林云满脸疑惑，席素衣自然以为还是和柳条相关，道：“这柳条之前已经受到严重损伤，估计器灵无法现形，所以并没有和你交流过，刚才你生命受到危险，它也是没有选择，只能冒着受到更大损伤的危险出手保护你了！”

“原来是这样！”

林云轻轻地点点头。“可惜，”席素衣扼腕叹息地说道，“刚才帮你硬抗张扬那一击，柳条损伤情况已经非常严重，只怕一件天级宝物就此消失！”

“长老，难道没有办法补救吗？”

林云有些着急地问道。“如果是普通的元器受损，”席素衣摇摇头说道，“找炼器师帮忙修补就行，可是天级宝物极其精密，修补过程需要器灵配合，你这器灵都已经到了无法显形的程度，就算是最好的炼器师也无从下手。”

“那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林云紧皱眉头，难以接受。“我对炼器也并不是很了解，掌握的都是最基本的炼器知识，”席素衣有些同情地看着林云，安慰道，“说不定有办法也未可知，不过不管结果如何，这元器你最好不要再使用了。”

“多谢长老提醒！”

林云感谢道。其实不用席素衣多说，他也会这样做，别说柳条本身已经无法再承受重创，就算还能用一两次他也不敢再用。林云感谢的其实不是席素衣的提醒，是他能在如此重宝面前如此淡然，换做其他的长老，可不能保证不会出手抢夺了。“我看你刚才选择‘吸元大法’，”席素衣话题一转，道，“之前你说自己功法有问题，难道也是体内元力杂驳？”

“正是如此！”

面对这样的完全没有私心的长老，林云也不再隐瞒。“可是我观你的情况，”席素衣脸上露出好奇之色来，“并没有练习过邪派功法的迹象，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弟子也是奇怪，怎么就会出现这种状况！”

林云自然不敢提鲲鹏吞天决的事情，就算席素衣再怎么无私，面对这种能够快速提升自身实力的功法，未必真的就一点都不动心，他只能装作一副自己也不知道原因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