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烨目前有两座主城,粮多饷少,加上巨鹿城的士兵拥有近八千士卒,为了挣钱养活这些士兵,眼下需要大力发展工商业,增加税收。该怎么做呢,夏烨坐在府衙里绞尽了脑汁在想,怎么想也想不出,叹了一声气:“哎,身边要是有一位军师就好了。”
我:“你傻呀,干坐着想,怎么想得出来,冀州不是藏着个田丰吗?现在也没紧急的事,穿着便衣去找他呀。”
夏烨:“对哦,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好,寻田丰去,就这么定了。”
夏烨把真定城交给徐欢和张飞管理,自己带着两个侍卫带了些盘缠就上路了。三人一路骑着马儿,一边打听一边往冀州赶路,昼夜兼行,赶了十天的路程终于到了。宽阔的大路上矗立着一座两丈5尺高的城墙,城周长一万四千米,横亘在吊桥下的护城河长两千米。巍峨得像一座大山,任你奇谋百出,拥兵百万都跨越不过这天堑般的城池。夏烨看着这座城池,心里羡慕得直痒痒,这么好的战略要地怎么落在了韩馥的手里,心里直叹:“可惜呀、可惜!”
冀州不愧是华夏九州之首,也难怪能建立这么巍峨的城池。夏烨边走边看,不时发出叹息声,来到了城门口盘检,两个小兵在夏烨三人身上胡乱一搜,夏烨也很懂事,给了两位官爷各一锭纹银,这才稳稳当当的进了城。夏烨看着身上携带的银两,想起了曾经卖草鞋,赚那一百两而差点丢了性命,也正是那一百两让他结识了关羽张飞两位兄弟,若是能用身上的数百银两换来一位猛将也是心甘了,可是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事,只能说那时候运气好,冥冥之中受老天爷的照顾。“不对,应该是那老头在操纵。”
我暗示说夏烨:“哎,你让我幻想一下不行吗,非得拆穿。”
我:“哈哈,哪有那么多幻想,你去那个世界就是那老头一手操纵的,只是他不管你的细枝末节,随你怎么干,大局上他会干涉的,哈哈。毕竟他要从你和我的身上割韭菜,吸取意识粮食。”
夏烨:“他奶奶的,糟老头子坏得很,怎么才能摆脱他啊!”
我:“嘘,别这样想,他会感受到的,咱们小心点。”
夏烨:“嗯,算了,不想了,还是去找我的军师田丰去吧。”
我:“对,赶紧去,我上网给你查他的底线,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夏烨:“好,大哥,先给我查一下他住哪,不然冀州城这么大,找他得像大海捞针似的。”
我:“天天给你开挂,我怕那老头从中作梗啊。一下子切断我们之间的某一根关键的联系,那就老火了。”
夏烨:“哎呦,你这么说吓我一跳,没有你的辅助,在这乱世我能活过几天叻,不行、不行,不能切断我们之间的联系。一切断我就完犊子了。”
我:“现在还没事,尽量少叫我给你查名将的出生地吧,尽量避免,不然真有可能被那老头给封了某根神经,我俩就无法自由的传达信息了。”
夏烨:“好的,好的,那田丰还是我自己去找吧,你就不要帮我查了。”
我:“OK~”夏烨惴惴不安的带着两个侍卫在一个酒楼下住了下来。第二天就在城中有目的的游荡,四处打听田丰的住址。一连打听了五日,仍是一点消息都没有,这该怎么办呢,忽然间夏烨心生一计,不厚道的笑了出来,搞他的两个侍卫丈二摸不着头脑。夏烨吩咐侍卫鲍奇穿女装扮作田丰的娘,侍卫陈宝扮田丰的爹,自己则扮作田丰。听到这个命令,鲍奇踌躇不知所措,木讷站在一旁,陈宝倒是很愿意,还嘿嘿的对着鲍奇笑,三人中就他最占便宜,夏烨也能看出鲍奇的心思,这是他故意为之。鲍奇为难的样子夏烨看在眼里,大笑道:“既然你扮不了田丰他娘就扮作田丰吧,我来扮他娘。”
鲍奇见夏烨重新下了命令,道:“谨听主公吩咐。”
(鲍奇这个时候应该在想,扮作儿子,起码比穿女装好)夏烨:“哈哈,好,今天就去买衣服和胭脂,明天一早就这样做,咱们招摇过市,把田丰逼出来。”
鲍奇、陈宝:“诺”翌日,夏烨刮尽了胡须,浓妆艳抹,男扮女装,扮作老妇人的样子,背上插了一根旗,上面写着:田丰他娘。鲍奇看着自己的主公想笑又不敢出声,一直憋着,也在身后绑了一根旗:田丰在此。陈宝倒是机灵,转身捂嘴笑尽了兴才在背上绑上旗子:田丰他爹。然后三人就大摇大摆的朝街上走去了,夏烨在路人异样的眼神中注视而过,还不忘拿着锣盘对拍一下,朝人群中道:“田丰他娘在此!”
鲍奇和陈宝也是有样学样:“田丰在此!田丰他爹在此。”
三人拍着锣盘在大街上走着,围观的人群好不热闹。从东市走到西市,夏烨突然发觉人群中有一双眼睛恶狠狠的盯着自己,这种暴戾的眼神吓得夏烨一声寒颤,随即定住了身子,停下了招摇的动作,叫着鲍奇和陈宝准备向那个人走去。那个人也发觉到了不对劲,一溜烟就消失在胡同中了,夏烨三人极速跟了上去,三个人追一个人,在胡同里东跑西拐的,终是那人体弱,缺乏锻炼,被鲍奇和陈宝追了上来,毕竟两人出身行伍,跑得快,耐力好,鲍奇紧追不舍,陈宝抄了近道,不一会儿,两人就把那个人堵在了一条胡同巷子里。那人左顾右盼道:“我与尔等无冤无仇,为何堵截我?”
鲍奇和陈宝不说话,只是慢慢靠近那人,因为夏烨吩咐过,不能伤害到他,也是在这时刻,夏烨气喘吁吁地跟了上来,道:“元皓兄,莫要紧张,我等并无恶意。只想与你好好谈谈。”
田丰忐忑道:“你怎知我名字,我们素未谋面吧!”
夏烨缓了口气道:“元皓兄,你信周易卜卦吗?”
田丰:“信,常有研究。”
夏烨:“如何研究呢?”
田丰:“吾时常以铜钱掷之于地,观其倒地的脉络,又结合吾之思考而预知未来之事。”
夏烨心下惊道:“哇靠,竟然有预知未来的能力,那先生今日之事可有预料到?”
田丰:“今日未曾卜卦,但心有触动,故来集市一试,却不曾应了心中所想,实乃失策。”
夏烨心下骇然,道:“我以为这世上就我一个人有预知未来的能力,没想到元皓兄竟然也有这种本事,难怪被天下人夸赞有经天纬地之才。今日之见实乃万幸。”
田丰:“谬赞矣,时灵时不灵,不然今天也不会被你们堵在这。”
夏烨:“哈哈,陈宝莫要堵了先生去路,给先生让条道。”
陈宝:“诺”随即以身靠墙给田丰让出了道路。田丰转身:“后会有期。”
夏烨:“元皓兄,可否留个地址,明日我登门赔罪。”
田丰背对着夏烨边走边摆动右手:“赔罪不必了,我知汝意,明日且来,城南小道,池塘旧苑。”
说完走出巷子便消失了。夏烨又重复了一遍:“城南小道,池塘旧苑。”
心下记下了这个地方。随即三人回到了客栈。夏烨回到客栈之后,在构思着明天该怎么和田丰谈论天下大势,不能让田丰觉得自己胸无点墨,而弃自己离去,从而错失这么一位难得的谋臣。夏烨想了半宿,终是在更夫打更的梆子声中睡了过去:“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天干物燥,小心火烛………”翌日,鸡打了鸣,夏烨从睡梦中醒了过来,早早的起了床,梳洗了干净,去叫醒了鲍奇和陈宝,两个人现在一点都不像侍卫了,这几天都给他俩玩掉了皮子。鲍奇和陈宝看见夏烨走了进来,急忙翻身从床上爬了起来,道:“主公,怎起那么早?”
夏烨:“赶紧收拾一下,咱们去城南旧苑。”
陈宝鲍奇:“诺”不一会儿,三人就驾着马匹出了城门往南边的小道一直走,拐了几个弯看到了一个池塘,池边坐着一位戴着斗笠身穿薄衣的垂钓者,想来那就是田丰了。夏烨三人走近池塘边的旧苑,拴住了马匹,陈宝留下来看马,鲍奇跟着夏烨脚步轻轻的来到了垂钓者的旁边,夏烨也没打扰,而是站在旁边静静的看着水中的浮漂。田丰也不管身后的人,也是看着水中的浮漂。等了好一会儿,田丰都在躺椅上睡着了,浮漂才荡起了一圈圈涟漪,夏烨看在眼里,想叫鱼上钩了又不想打扰田丰睡觉,左右为难之际,鲍奇上前叫了声:“先生,鱼上钩了。”
田丰撑开斗笠,看了看荡起一圈圈涟漪的浮漂,下意识的拿起了鱼竿往后一扯,用大了力气,鱼被扯出水面在半空中掉了下去,鱼钩在半空中转了一圈,往后一钩,哎呀一声,鱼钩钩中了鲍奇的耳朵,腾得鲍奇大叫道:“先生、先生,你钩住俺了,钩住俺耳朵了,哎呀!”
田丰转过头道:“哎呀,你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站在俺身后啊,活该。”
鲍奇憋屈极了,若不是夏烨在场,鲍奇真想上去揍他一顿,可惜他不能这样做,因为他知道,他们此行的目的就是田丰。鲍奇也只能忍痛拔掉了鱼钩,捂住流血的耳朵,蹲在一旁哼哼唧唧。夏烨看着这情景,难为情的从身上扯下了一块白布帮鲍奇包扎了一下。田丰在一旁看着,也有些不好意思了,说这是无意的吧,恐怕也没人信,索性也就不解释了,干脆一直装下去。田丰作揖道:“将军有礼了。”
夏烨给鲍奇包扎好后,也回礼道:“阁下有礼了。”
田丰:“今日一事并非有意,若将军责怪,权当此事抵消昨日之污吧。”
夏烨心想:“小心眼,原来如此。”
夏烨仍然镇定自若道:“此等小事我能做主,无妨、无妨。”
随后对着鲍奇道:“回去升你为牙门将,且退下吧。”
鲍奇一听:“疼痛感瞬间消失,屁颠屁颠的去陈宝那去了。”
田丰看着夏烨的手下摇了摇头,夏烨也看到了田丰的动作,也明白了他的意思,道:“此二人乃我帐下两名老兵,资历虽深,实力一般,元皓莫要以此判断我军实力。”
田丰哈哈大笑道:“我若有此想法,就不愿见将军了。里边请”随即摊出左手邀请夏烨进屋畅谈天下大势。夏烨在田丰的引领下,进了旧苑厅堂,四下虽不富丽堂皇,亦有清幽文墨之风,梁柱之上悬挂书贴,案牍之上摆放竹简,屏风隔断厅堂,屏上书写:我本晋人狂,朝天笑九歌,云叠锦张漠,落影池塘覆青光,旧苑前开峰巍峨,倒挂霞帔三石梁,飞庐瀑布遥相望,回首曳绡凌苍苍,落日边峰红霞衬,鸟难越天堑红天长,登高瞰望峰丛间,大江东去茫茫域,黄河万里滔不绝,白云洄道覆山雪,好为城南旧事谣。兴因旧苑发,垂钓修吾心,姜公钓台苍苔没,早炼丹心无世情,弄卜卦心道初成,遥见贤主覆山间,策腹良谋弄朝阙,先期预主无相忘,愿效管傅倾谋略,但看吾主有心无。夏烨看着屏风上的诗句,不禁赞叹道:“先生,真是好文笔啊!佩服、佩服。我来此地已然在你的掌控之中,先生真神人也。”
田丰:“不敢,不敢,冥冥之中,天注定也。”
夏烨心想:“难得是那老头子暗中推动?”
怀着疑惑夏烨回道:“先生,对当今之事可有大致分析?”
田丰:“将军,方今天下,黄巾作乱,各潘镇自募兵勇割据一方,汉朝已是强弩之末,危在旦夕,摆在将军面前只有两条路:一是效仿诸侯割据一方,徐徐图之,以待天时,待天下有变,趁势一统天下;二是打着扶汉旗帜,招揽天下雄才,匡扶汉室,成一代雄主。”
夏烨思索片刻:“这两条我都不满意,有没有第三条,我想既能一统天下,还能得到忠于汉室的雄才人杰。”
田丰摇摇头,道:“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夏烨:“那先生我若选择第一条,汝可为我谋划乎?”
田丰:“若此时行潘镇割据,亦是赶上天时,可以举清剿黄巾流寇的旗帜,东击青州而取其地,西拓黑山军而取其民,北守疆域而诱天下才,南跨黄河而逐鹿中原。亦是可筹谋而行。”
夏烨:“噢,好战略,若是我兴举匡扶汉室的旗帜呢?”
田丰:“首举匡扶汉室的旗帜,可以为您笼络天下雄才人杰,颖川荀氏,清河崔氏,河东夏侯氏,徐州陈氏,特别是天下各州的刘氏。收揽天下人杰,江山唾手可得。其中雄才人杰之谋略远胜我矣。”
夏烨:“元皓啊,听你这么一说,选择匡扶汉室是我最明智的选择啊!”
田丰:“将军聪慧,自有决策,吾不予干涉,仅为您分析大势。”
夏烨:“匡扶汉室是有很多好处,但等到后期,我会受此制约,若有违背,名声不好不说,刺杀之事更是非常频繁。”
田丰:“将军想得深远。”
夏烨:“若行潘镇割据,又显得我格局太小,嗯啊,真是难以抉择。”
田丰:“将军忧虑得是”夏烨:“元皓,你别敷衍我啊,再帮我想想第三条路呗。”
田丰:“将军勿躁,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夏烨:“唉,难呐!容我想想。”
一个时辰过后,夏烨想得口干舌燥,实在难以抉择,便提起了案牍上的水壶朝杯子里慢慢倒水。夏烨看着水流慢慢的流入杯中,激起了一片片水花,心里更加的烦躁了。这时田丰也提起水壶朝着自己的杯子里倒水,壶口碰着杯壁,沿杯壁下流,涓涓而淌,没有溅起一丝水花,一点泡沫。夏烨看到此情此景,心中想到了一个词:细水长流。当即便决断:潘镇割据夏烨起身告诉田丰:“当今天下尚未有人打着匡扶汉室的旗帜,汉室亦有余力控制黄巾作乱,我等当效仿诸侯割据一方,徐徐图之,待天下有变之时再决定是否匡扶汉室。”
田丰放下了手中的水杯,起身走到了屏风之后,再无出来。夏烨当下以为自己的决策气走了田丰,慌忙起身绕过屏风去追田丰。哪知绕过屏风,却发现田丰拾起一根戒尺指在屏风上,道:“将军请看。”
夏烨转头一看,屏风的背面是一幅北方五州之地的地图:冀州、青州、幽州、并州与辽东。夏烨看着地图,心里火热了起来:“这不是袁绍鼎盛时期的版图吗?我靠,发达了。”
当即朝田丰下跪道:“先生教我,若能得此五州,先生必为国师。”
田丰手抚夏烨起身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若得天时,此事不难。”
夏烨:“先生,眼下我该如何做呢?”
田丰:“将军现在的根据地在哪?”
夏烨:“青幽冀三州交界处——常山郡”田丰思索片刻道:“此地乃兵家行军要地,将军选此做根据地,将三面受敌,另一面又是宽阔的盤河,若三面来攻,乃死路矣。将军难道想效仿韩信背水一战?”
夏烨:“先生,说笑矣,我才疏学浅,怎能自比韩信。若非先生点醒,此刻我仍沉浸在自己的美梦里。”
田丰:“此地也非无好处,若以此地连接冀州,做为囤粮之所,亦是有无限的好处。”
夏烨:“怎么说?”
田丰:“眼下五州之地,最强者冀州韩馥,拥兵十万,兵精粮足,手下大将张郃、高览、鞠义乃百战之将,不可与之硬碰,其谋主荀谌智短才疏,可用奇谋以掠其地。但眼下以将军的实力,即使姜太公复活也难有胜利的把握。幽州太守刘虞,帝王之胄,守其地名正言顺,深受当地士族支持,深得民心,未有变故不可图之。并州隔断于幽冀之外,若想图其地,需先拿下幽冀其中一州,方可实行。辽东受制于公孙家族,有强大的军事实力,可先引为援,一统四州之后方可图之。眼下当图青州之地,此地刚承受黄巾之祸,州牧战死,群龙无首,乃天赠将军耳。”
夏烨:“元皓之言,尽是吾之肺腑也。”
随即夏烨双膝跪地双手扶住田丰的大腿根,揪住衣袍道:“先生请出山助我。若不应允,吾长跪不起。”
随即声泪俱下,十分有感染力。我在工作中都抽噎了一下,演技太棒了,都把我都感染了,我用食指撇了撇眼角的眼泪,又继续工作。田丰看着夏烨真诚的样子,哭得声泪聚下,于心不忍,脱口而出:“好,我随你出山。愿汝今后不负我。”
夏烨在田丰的搀扶下起身道:“谨拜先生为军师,必从谏如流。”
夏烨此行的目的达到了,但田丰有家眷,需要带上家室一起东行,夏烨吩咐鲍奇和陈宝帮助田丰的家人搬迁至常山郡,因此夏烨只能和田丰先行回去。十日后,夏烨和田丰回到了常山真定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