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有了占为己有的念头。我当时想,这个坏人我当定了。”
他的长袍有些褶皱,褶皱里带着一些泥土,应该是在外面呆了很久。“然而如今,我又后悔了。自从回来我夜不能寐,辗转反侧。”
“如今我不求你原谅,只求让自己心安。”
他身上的酒气又淡了很多。苏清荷忽然也放松下来,这些日子她要防这郑渚冰,其实心里很是复杂。如今他愿意坦白,这是再好不过的事情。“清荷我有些头晕,先走了。”
郑渚冰说着,刚站起来,腿一软差点摔倒。苏清荷愣了一下,下意识的去探了一下他的额头,滚烫。她唤了几个小厮,把郑渚冰扶到榻上,又找来了府医。府医探了一下他的脉,有些傻了眼。“公子,您发烧几日了?”
郑渚冰看起来有些傻里傻气的:“请问,何是发烧?”
苏清荷瞪大眼睛,就好像第一天认识他似的。不知道发烧,也不知道自己生病,这个人这么多年到底是怎么活过来的。等府医耐心的给他解释了一下,郑渚冰才恍然大悟。“似乎从我回来就有这种症状了。”
苏清荷更傻了:所以这个人硬生生拖了这么多天吗?而且他还喝酒了!府医像是看怪物一样的,看了他一眼,就去开药方熬药了。郑渚冰似乎察觉到了苏清荷的情绪。“这没什么好意外的,毕竟我爹娘从小就不管我,只是拼了命的想让我按照他们的要求来。”
他声音淡淡的,好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从来不会给我请大夫,所以这么多年我从未请过大夫,也不知道生病到底是个什么症状。”
虽然他说的很平淡,但苏清荷却觉得很是哀伤。“不过好在我身体不错,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郑渚冰似乎想要下榻离开去了,苏清荷一把将人摁在了榻上。“好好待着吧你!没把你烧傻,那都算你命大!”
苏清荷凶巴巴的。郑渚冰挠挠头,似乎有些苦恼。当府医把又苦又稠,乌漆麻黑的药端上来的时候,郑渚冰的脸黑成了锅底。“你确定这能喝吗?本王若是喝了,被毒死怎么办?”
苏清荷有些想打人。郑渚冰的没常识,已经有些匪夷所思了。“你身边不是有侍女侍卫吗?难不成都不给你请大夫的?”
郑渚冰回想了一下。“他们从来没发现我生病。”
苏清荷:“……”行吧,看来这个人比较会装。苏清荷手里拿着小木棍,威逼利诱,才让郑渚冰把这碗汤药喝下。她忽然觉得,可能小孩子喝药都没这么困难。“清荷,这药里有毒!”
郑渚冰忽然大喊一声,奈何力不从心。苏清荷想打人。“哪里有毒?”
郑渚冰冷哼一声:“我喝下去才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就全身无力,想要睡觉,我……”苏清荷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可能你从小也没喝过药吧,药就是有安眠的成分,你安心睡就好。”
这下轮到郑渚冰傻了。原来药都是这样的吗?他以前把人拖出去打了五十大板,是不是打错人了?他忽然心里有些愧疚。笠日清晨,郑渚仪回来了。他一推开门,就看见榻上睡着郑渚冰,苏清荷坐在椅子上小憩。这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