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迟疑了一下又用手势比划着:‘老板在哪里’ 洛星河指指血室,比划了一个喝的动作,少年点头,摆出个请的手势同意他们离开;有了少年的认可,直到他们背着问橙离开KTV也再没有人阻拦他们。 从KTV里出来后,问谦左右看看确认安全后将问橙放在花坛边上放平,这才询问洛星河: “你为什么和他们那么熟?问橙在里面是不是和你有关?”
“我认识他们家老板,仅此而已,问橙被抓是夏侯笙赖上了老板的男人,还喊人家爸爸,诺欧德觉得自己被羞辱了,这才扣押了问橙。”
“叫爸爸?问橙怎么可能干出如此不着边际的事,肯定是附身在她身上的夏侯笙,受你指使败坏问橙的名声!”
问谦听到叫爸爸这种尬出天际的事情,完全无法想象问橙醒来后会懊恼成什么样,为了让醒来后的问橙不那么尴尬,问谦强行给洛星河定罪,准备赶走他。 洛星河没再给自己辩解,连嘴都没张,就站在一旁看着问谦,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就是在暗讽问谦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问谦被洛星河盯的有些发毛,主动给自己找台阶下:“小心祖宗,过来帮忙看看怎么才能叫醒问橙,她这样昏睡着也不是长久之计。”
小心靠近几步皱皱眉咂咂嘴打量问橙一番后,一甩袖子化作一缕烟雾跑了。 “小心祖宗,什么情况,你跑了算怎么回事,问橙这是没救了吗?”
问谦一转头连小心的人影都没看到,摇晃着青铜剑大吼让她出来。 “她回去是为了把我替换出来,至于问橙十有八九是没救了。”
剑心一身天蓝色长衫坐在花坛旁,就待在问橙身边回答着问谦。 “怎么会没救呢,她死了你不也会死吗?”
问谦不相信剑心的话,提醒着他们之间是有契约的。 “我的意思只是夏侯笙在她身上待的时间太久了,快把问橙身上的阳气吸光了,我趁现在解契,时间应该还来得及,我只会损失一点点灵力。”
听剑心说话就像坐过山车一样,问谦的心忽上忽下的在崩溃边缘挣扎。 “你直接说方法怎么救,别整这些恶趣味的废话。”
问谦听出了剑心是在开玩笑,直接揭穿他的话。 “需要冲一下魂魄,让问橙恢复自我意识,有靠得住的魂魄还好,如果没有,问橙就彻底回不来了。”
剑心说出方法,问谦本来还头疼去哪里找魂魄,这魂魄又不是满大街跑的,万一碰上邪祟怎么办。 随后就想通了,剑心说的不就是他自己吗,问谦拿起青铜剑在问橙手上划了一下,让问橙的手握住青铜剑柄。 问橙的手在接触剑柄的一瞬间,剑心瞪大眼睛在震惊中消失,夏侯笙刹那间就被挤出了问橙的身体。 也就是稍纵即逝的功夫,洛星河手中的短刀瞬间冲破封印,半截单身从封藤中挤出带着伥线飞向夏侯笙。 无数条带着黑雾的伥线在嗅到夏侯笙气息瞬间将她包围,拼了命的往她身上缠。 御剑心意识到夏侯笙有危险,操控着问橙的身体从花坛上坐起,握着青铜剑手起刀落斩断缠住夏侯笙的伥线,救了她一命。 半截短刀摔在地上,很快就被赶来支援的伥线缠住拖走,它们已经有自我意识了,非常清楚缩小的它们根本打不过青铜剑,识趣的退回到封藤内,还顺便用伥线把破损的封口重新加固了一遍。 “洛星河管好你的短刀,你若制服不了它,就自尽引天雷劈死它,不然它欺软怕硬早晚会成为祸害。”
御剑心严肃的提醒着洛星河,随后抓起夏侯笙的胳膊,拽着她去有阴影遮挡的地方。 “现在的你徘徊在人间很痛苦吧?”
御剑心将夏侯笙逼入墙角,盛气凌人的问着她。 “明知故问!我若不是打不过你,根本不会被你挤出身体的!”
夏侯笙偏头看向别处,不服气的反驳着。 “转世去吧,咱们彼此都省去不必要的麻烦。至于你想讨要的说法,本尊替仗势向你道歉。”
御剑心在问橙脑海中看到了一些夏侯笙以前的事情,知道她是个被逼无奈的可怜,便劝她放手,不想斩尽杀绝。 “我以前想遗忘过去转世重生的时候,仗势留住了我,现在我只不过想讨要个说法!你却劝我去重新开始?呵……呵呵……你们做兵灵的就可以这么自私随意决定别人的命运吗?你也不是她的亲人,根本代替不了她,仗势不欠我的,我不需要她道歉。”
夏侯笙不卑不亢强势的对呛御剑心。 “你又能要到什么说法呢?新皇转世了,他曾经的意识怨恨执念占有全在那柄短刀内了,一团靠着本能接近你的执念,能给你说法吗?还有朱五,他若真的心里有你想找你早就去挖坟掘墓带你离开了,都已经千年了,孟婆汤都不知道喝过多少回了!早就忘记你是那个了!”
御剑心抬高声音着提醒夏侯笙清醒一些,夏侯笙委屈的蹲在地上蜷缩成一团哭了起来。 “什么情况?这完全不像你的办事风格,以前你对异类直接用剑说话,如今怎么改用嘴了,还把剧情发展的如此狗血。”
问谦被御剑心突然抬高的声音吓了一跳,质疑着御剑心的行为吐槽着他变了。 “本尊欠仗势个人情,她没把本尊间接害死她的事告诉剑心,她一直想让夏侯笙幸福,本尊想帮她完成这个心愿。而终结夏侯笙悲剧的核心就是让她甘愿放弃转世重生,让这件事情彻底翻篇。”
御剑心见不得女人的眼泪,看到夏侯笙哭泣,他转过身去看向别处,给问谦解释了自己的用意。 “幸福?我想要的幸福只是一个结果!他为什么没有来赴约总得给我一个解释吧!只要能听到他的解释,就算让我朝生夕死魂飞魄散,也不枉我曾经来这世上走过一遭。”
夏侯笙从地上站起来,据理力争做着最后的挣扎,自己打不过御剑心也不可能用自己的故事感化他,但自己不想忘记过去不明不白的转世,那样就仿佛自己从没有在这世上活过一样,自己要的就是最后疯狂一次,自己决定自己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