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橙的求饶多少还是有些管用的,剑心拽着她的两条胳膊往上一抬,将问橙的胳膊复原回去,转头询问宿北斗到: “还有事没事了,好狗还不挡道呢,让问橙留下这事你说很多遍了,她要真想跑,我带着她血洗整个宿家庄完全可以离开,根本不需要你来这里挡路找存在感。”
剑心语毕,宿北斗连一句反驳的话都没说,转身向另一条路走去,主动让出去庄内门诊室的路。 “他这是突然开窍了?还是又去想什么鬼主意坑我呢?”
问橙不认识路,见路被让开后以为这是宿北斗在给自己领路去门诊室,她正犯着嘀咕,后衣领再次被剑心拽起,被迫踏上了与宿北斗相反的路。 剑心这次提问橙的衣领为了照顾她的身高,故意抬高了胳膊,刚拽着问橙走了几步,问橙就因为这被拖行的姿势实在太过尴尬,从口袋里拿出偷偷私藏的镇灵符,悄悄的往青铜剑上一贴,剑心瞬间消失,问橙后衣领一松,伸手接住青铜剑,反手一转将青铜剑别在身后,自己背着青铜剑一瘸一拐的去追走远了的宿北斗。 中途毕竟耽误了一些时间,等问橙追上宿北斗的时候,他已经斜靠在门槛上似乎在跟什么人说话了。 “你一次又一次自以为是的耍我是不是很好玩?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
问橙听到宿北斗有些像怨妇一样的抱怨声后不仅没现身,还找了个地方猫起来偷听他们的谈话。 “不就是没请来孟婆吗,我这身份不方便请正神,就算请来了让他们对质,千百年来的矛盾说化解就能如此轻松的化解掉吗? 别忘了,孟婆复活之类的话全是用来忽悠莫问橙的,你我之间的正事可是重塑地图!”
回应宿北斗的声音明显是被什么东西捂住口鼻发出的,问橙能听清对话内容就实属不易,根本无法辨别这声音是否在村里听到过。 就在问橙几乎快趴在地上,爬到宿北斗身后去偷听地图是什么事的时候,她的身后突然伸出一只手捂住她的口鼻,将问橙强行拖离现场。 “嗯……嗯……”问橙哼哼着被对方捂住口鼻反扭住胳膊,拖进路旁的矮灌木丛中,躲藏在灌木丛中的护庄神兽纷纷钻出灌木丛逃跑,那感觉就像是只要它们跑慢一步,就会从这世上彻底消失。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庄里。还跟踪村长。”
问橙被控制住根本无法转身,但隐约听出身后这质问自己的声音有一点点耳熟,可又一时想不起这声音是谁的,她灵机一动张口就咬,疼的对方赶紧松手。 “嘶……你是属狗的吗?张口就咬疼死我了,差点被你咬下半个掌心来。”
没了脖子上的束缚,问橙赶紧转头,正对上了仝趣的脸,他正甩着手减轻痛苦,脸上因为疼痛露出龇牙咧嘴的表情。 “你是……你是……”问橙欲言又止,她有些想不起这个人是谁了,但隐约记得他好像挺危险的。 “仝趣,看守御枭的仝真是我哥,咱们上次在科技园见过。”
“对对对,你是叫仝趣,但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面对仝趣自来熟的说话风格,问橙有些疑惑,他不在科技园看守御枭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我哥又回科技园看守御枭了,我们兄弟两个看一个御枭,他还不想着逃跑,天天研究动物标本赶论文,每天就剩我们兄弟两个大眼瞪小眼的待在实验室里要多无聊有多无聊。 我为了能出来玩,从契管局里接手了一个契人失踪的案子,这人是我爷爷亲信的孙子,我借着这层关系才接下这案子来的,我顺藤摸瓜查了一个星期,发现失踪者最后出现的地方就是宿家庄,我昨晚装成旅游的游客悄悄潜伏进庄里,今晚本想出来再找找人结果就碰上你了。 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已经告诉你了,你又为什么要跟着村长能告诉我吗?说不定对我找人有帮助呢。”
仝趣一脸真诚的询问问橙,问橙从他的话里也没挑出什么毛病来,毕竟契管局内的任务准则就是各扫门前雪,他和失踪的人认识,这活给他也在情理之中,于是问橙便把护村神兽的事情告诉他了。 “你要找的这位失踪者恐怕是凶多吉少了,刚才跑走的护庄神兽就是来这庄内多管闲事之人死后被捏成泥塑化作的,你要找这位说不定已经化作其中一只,就在刚才被你吓跑了。”
“你是说那些在地上爬的大壁虎曾经是人?”
仝趣对问橙的言论表现的非常震惊,他似乎并不相信人能化作动物,还是那种没见过的怪兽。 “对,我有证据的,村尾有个地窖,地窖内全是骨头,里面还圈养了一个啃骨头的女人。”
问橙为了证明自己说的是真的,连村尾地窖的事都说了。 “你让我信你总得有证据吧,不然你带我去那个地窖看看?”
仝趣突然提出要去看地窖,问橙下意识张口差点就答应了,但她立刻就反应过来自己不能答应,万一被对方扔进地窖里囚禁起来,自己就成自投罗网了。 “要去你自己去,就在村尾左侧的小土坡上,那里塌方下去一大块一眼就看到了,根本不用别人给你带路!”
“我初来乍到一天都没出门,根本不知道村尾在哪里,还请你给我带个路。”
仝趣继续央求问橙带自己去,问橙刚要开口说话身后就传来响动,紧接着就有一只手拽住了问橙的衣领将她从灌木丛里提了出来。 “问橙?你为什么会再这里?”
问橙听到质疑的声音耳熟,挣扎着拽回衣领,转身看去正对上单谚的脸,看到他身后跟着棠杰,问橙也很惊奇的问到: “单谚?你是来找我的吗?”
“我是为了救地窖里的女人,借棠杰的缩地术出庄通知钱队驱车赶来宿家庄,我要在他来之前探查一下村里还有没有别的地窖。”
单谚只是因为路过,听到灌木丛里有声音才把问橙拽出来的,并不知道灌木丛内还有别人,因此他也没把问橙当外人把钱修要来的事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