帷幔之后,清丽的身影隐约可见,婉转的歌声让人忍不住沉醉。未窥得真容,已让人深陷其中。傅思思站在那里听了一会,一曲终了,这才上前。“方才进来之后,听姑娘弹得一手好琴,嗓音动听,是下不才,想给姑娘作一幅画,不知姑娘可否赏脸?”
傅思思学着那些文人之士文绉绉的说着,没办法,人家正经姑娘,她肯定得好好邀请。而且,重要的是,她好看啊!没错,傅思思这个老色批,看到人家弹唱女貌美,手痒了。本来弹唱女身前遮了帷幔,傅思思胆大,上去就撩开帷幔和弹唱女面对面,已然忘记了自己现在是男子打扮,这样做实在有些欠妥。好在那个弹唱女除了最初的惊慌见傅思思眼神清澈,不是那些个登徒子,而且他这要求也不过分,正打算答应,一个壮汉的厉呵打断了二人。“你这小子,看着穿着人模狗样的,人家姑娘好好的弹琴唱歌,就算是你想耍流氓,也太明目张胆了,当我们这么多人都不存在呢!”
来人是个大块头,光看那一身肌肉,也不是好惹的。傅思思刚被说的时候,还有点懵,这酒楼里哪来的耍流氓的人,就见那个壮汉隔着帷幔直愣愣的盯着自己。恍然间想起来,她现在扮成男人,刚才的举动确实冒昧。她可不想被人当成流氓,这事得解释清楚,“这位壮士,我知刚才的举动确实失礼,但只是想要请这位姑娘能让我作画一幅,没别的意思。”
她这离得弹唱女还有些距离,就算她真的想耍流氓,还没耍上就被他打断了。就算是有贼心也没贼胆。一旁的弹唱女也柔柔出声:“这位公子所言非虚,刚才亦规矩询问,感谢这位壮士出声,小女子感激不尽,这件事确实是误会。”
呜呜呜呜好感动,美人维护她了。见傅思思言辞恳切,弹唱女也为她帮腔,也不像是被强迫的,那个壮汉便也作罢。这桩误会接触,弹唱女也答应傅思思的邀请,傅思思就把人给拉到了厢房。她是高兴了,却把裴秀给落下了。裴秀见自己又被傅思思给忽视了,有些无奈,他这么大个人,真就看不见吗。摇了摇头,裴秀跟在他们后面进了厢房。厢房里,傅思思正兴致勃勃的给弹唱女作画,东西都准备好了。她让弹唱女继续弹唱,自己则专心在画纸之上。裴秀让小二随意的上了两个菜,他看傅思思是不会吃了,来酒楼不吃菜,倒是给人画起了画,也是让人哭笑不得。很快,傅思思的画就作好了,她犹觉得不尽兴,又给她画了扇面。傅思思放下笔,让弹唱女过来,“姑娘,画好了,你来看看?”
弹唱女收了琴音,走到傅思思面前,看了她作的画,称赞道:“公子画功绝妙,将小女子画的比真人更有神韵。”
得了美人的夸赞,傅思思心里更高兴,“是姑娘天生丽质,我才能灵感泉涌。”
这时弹唱女换上了一副娇羞的表情,“公子,小女子有个不情之请,小女子愿意之后都服侍在公子左右,不知公子能否收下小女子。”
她说的委婉,看傅思思的穿着就是有钱人家出来的。能出来在酒楼弹唱,弹唱女的家境可见一斑。傅思思也想到了这一点,又能有美人服侍,她是一万个愿意,她张嘴就想同意。裴秀没说话,一直看着她们,看到傅思思一脸激动,哪里不知道她想的什么。也顾不上吃东西,把傅思思拉到了一边,“思思,你可有想过要如何给王爷解释这女子的来历。”
王府可不是那么好近的,就算是傅思思同意,宇文泓也不见得能让这女子进去。经过裴秀提醒,傅思思有些懊恼,她怎么又忘了。美人,对不起了,我是身不由己,我真的很想要美人服侍。傅思思只能一脸悲痛的面向弹唱女,“姑娘,虽然我也很想,但是不行,我有不得已的原因,看来只能辜负姑娘的好意了。”
这也太好哭了,本来还以为能拐一个美人和自己回去,结果自己太不争气了。好在弹唱女很是善解人意,“公子不必自责,是小女子太过唐突了。”
画也画完了,美人也见到了,菜也吃完了,傅思思提出了回府,她将刚才作的画小心的收了起来。弹唱女也只是表示会在酒楼等傅思思下次过来,傅思思自觉让弹唱女空欢喜一场,走的时候偷偷给她塞了不少银子。裴秀送傅思思到了王府的狗洞那里,得知傅思思是爬狗洞出来的,他的表情一言难尽。“思思,要不我还是用轻功送你进去吧。”
他是属实没想到,为了见外面的美人,傅思思一个王妃能这么接地气。傅思思本来也想答应的,又想到这深更半夜的,裴秀要是出现在夜王府,就说不过去了。她知道王府里有巡逻的侍卫,要是被发现了,那她出去夜会美人的事不就暴露了,风险太大,还是算了对于裴秀的提议,傅思思果断拒绝:“不用了,我还是钻狗洞吧,你要是被发现了,传出去你名声不太好。”
说罢,傅思思就蹲下去钻了狗洞,她进来的不巧,正好有巡逻的侍卫过来,听到她那里有动静,很是警惕:“谁在那里?出来!”
过了会,没动静,侍卫谨慎的走过去,就听到一声猫叫:“喵~”“原来是只猫。”
侍卫嘟囔着,也就走远了。傅思思拍了拍胸口,躲过一劫,想着裴秀应该还在外面,“裴秀,你快回去吧,我也去休息了。”
裴秀果真还在墙外,“好,那我回去了。”
随意整理了一下微乱的衣服,傅思思就进了屋子。摸黑往里面走进去,就被一个坐着的人影给吓到了,精美的国粹就泄露出来,“我靠,鬼啊!”
原谅她见到美人胆大,但是真的怕鬼啊。结果这只鬼听到傅思思的尖叫,一动不动,傅思思渐渐也就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