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松带着鸣鹤他们几个,当天傍晚就赶到了武汉城,虽然一路上依旧有很多鬼子的哨卡碉楼,但是这些在月松面前已经不是什么事儿了。到了武汉城,很轻松地就混进去了。来到了老鲁的卤肉店,见到了老鲁,也见到了彪子他们仨。“月松哥,你总算是来了,可把我急死了。”
没等彪子开口呢,飞跃就蹦过来,拉着月松的手说。“呵呵,小四啊,有彪子团长在,还有你三哥在,你急什么呀?”
月松摸着飞跃的脑袋说。“他呀,你得好好批评他,进了城就冲动不断,稳不住神儿。”
飞腾笑着说。“我怎么了?”
飞跃不服气地反问。“好好,咱们飞跃急着想打鬼子,杀汉奸,那是爱国的表现,对吧,胡团长?”
月松连哄带骗地说。“是是。”
彪子应和着。“不过啊,老四啊,你是咱们罗溪的人,罗溪的人就得给罗溪争光,打鬼子,杀汉奸,急不得,得瞅准了机会,做好了充分准备,然后呢,一击即中,那样,既能打击敌人,又能保护自己,你说是不是啊?”
月松说着自己坐在板凳上,“老四,还不给我倒杯水喝。”
“哦,忘了忘了,我这就给你倒。”
飞跃赶紧抓起桌上的瓷碗,给月松倒了一碗,端到月松面前,又给鸣鹤他们几个倒了水。“来来来,咱们坐在一起,老鲁啊,你做这儿,彪子你坐这儿,咱们商量一下,看看咋法儿弄死那几个瘪犊子。”
月松招呼大家过来坐定了。接着,老鲁和彪子分别介绍了城里的情况。“情况呢,就是这个样子,你看怎么办?”
彪子看着月松说。月松掏出一支烟,点上,不过这次没有像往常一样,闷着头吸烟,而是仰着脖子,歪着脑袋,慢慢吸了一口,朝上吐了一道烟柱,眯着眼看了看彪子,又转头扫视了一下屋子里的人。“你就说吧,别卖关子了?”
鸣鹤知道队长有办法了,急着呢。“是啊,快点吧,我们盼了你好几天呢,队长。”
飞腾眼巴巴地看着月松。“咋办?削他没商量。”
月松用手指翘着桌子说。“削他?对,削他,可咋削法儿?”
彪子说。“咋削法儿,好削啊,老鲁,哥几个肚子饿得咕咕叫呢,把你那啥卤肉啊,酱猪蹄哦,还有锅灰馍,对了,还有黄酒,弄过来,咱吃饱了,喝足了,今晚就出去耍耍,也好让我那小四弟弟解解馋。”
月松说。“哎哟,你瞧我这脑袋,罗队长、胡团长你们先坐会儿,我这就去拿,这就去拿。”
老鲁敲了敲脑袋,起身就上去了。不一会儿,一桌子卤菜摆好了,一打盆锅灰馍搁在眼前了,两大壶黄酒满屋子飘香了。月松看着这一桌子,搓了搓手,看着老鲁坏笑着说:“老鲁,以后我就待在你这儿,天天在城里打鬼子,行不?”
“那敢情好,我可是巴不得呢,最好啊,整个特战队的同志们都过来,吃喝管够,那以后我们打鬼子,可就是水缸里抓王八——手到擒拿,哈哈哈。”
老鲁开心地说。“哈哈哈。”
兄弟们都开心地笑了。“那,老鲁,咱兄弟们就不客气了,开吃——”月松一声令下,兄弟们又开始胡吃海喝起来。吃饱了,喝足了,月松也觉得有点乏了,于是倒在通铺上,准备眯瞪一会儿呢。“月松哥,你不是吃完了带我们出去耍耍吗?”
飞跃不干了,拉着月松说。“是啊,罗队长,你还没说,那个削,削他没商量,到底怎么个削啊?”
一向稳重的老鲁也急了。“老鲁,飞跃,别急啊,先睡觉,睡到个凌晨一两点的样子,再起来,城里转一圈儿,耍,好好耍!”
月松斜躺在通铺上说。飞跃摸摸脑袋,“哦,明白了,睡觉,现在就睡。”
老鲁看着月松,彪子也看着,两人都点了点头,似乎懂了,于是老鲁上去了,彪子也上床了,兄弟们都按照月松的命令,都睡上了,不多时,呼噜声,磨牙声,就此起彼伏了。凌晨两点多的时候,月松忽然睁开了眼睛,精神就上来了。月松一脚就踹醒了彪子,彪子迷迷糊糊的,起身看着月松说:“干啥?大半夜的。”
“起来起来起来,都给起来。”
月松这么一闹,兄弟都醒了,打的打哈欠,揉的揉眼睛。“队长,是不是要出去耍了?”
飞跃还记着这事儿呢,伸着懒腰问。“是,兄弟们,五分钟准备,五分钟后,立即出发。”
月松说完,把二十响插在要带上,又把短剑抽出剑鞘,摸了摸刀口。兄弟们看见队长在准备了,立即呼呼啦啦地坐着准备,洗脸的洗脸,检查枪支弹药的检查枪支弹药。“月松,怎么个打法儿?”
彪子边整理装备边问。“没啥,出去找个点儿埋伏起来,干掉鬼子一个巡逻队,就回来,继续睡觉。”
月松说。“就这?这跟王大牙、飞鹰有什么关系?”
彪子不解地问。“一看你就是个臭棋篓子,下棋走一步看三步,那是基本的,兄弟们,出发!”
月松说。“慢着慢着,总得说去哪儿吧?”
彪子问。“黄埔里,今儿进程我就摸摸清楚了地形的。”
月松说完,第一个从地下室爬出去了。瞧这特战队的兄弟们,一路精神气儿那可是十足的,一泡尿功夫就赶到了黄埔里那条老街,各就各位的藏了起来,就等着鬼子的巡逻队过来受死呢。却说鸣鹤在道子里窝着等了半天,还没见个鬼子毛,就有些憋不住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掏出大前门,点上了一支,慢悠悠地抽了起来。抽了一支,鬼子还没到,又点上一支,这一口气就抽了四五支烟了,这才听见街面上的石板路上响起了鬼子皮鞋蹬地的脚步声。鸣鹤立马把烟掐灭了,冒出半个头来瞅着街面上,果然是一队鬼子,果然是八个,离他这儿也就三四百米的样子,鸣鹤赶忙把头缩了回来,手里紧紧攥着大刀,身子紧贴着墙根儿,等着呢。月松和飞跃当然也听见了鬼子的脚步声,月松拍了拍飞跃的肩膀,两人一前一后,在两根砖石柱子后面躲紧了。几分钟后,鬼子的脚步声已经到跟前儿了,月松和飞跃屏住呼吸,身子紧贴着柱子。“咚咚咚”,一阵脚步声从柱子外面走过了,月松侧着身子,冒出头去观察。鬼子打头的就快走到道子口了。突然,打头的鬼子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立住了脚步,一伸手,示意其他的鬼子停了下来。鬼子们立即警觉了起来,一个个端起了步枪。月松缩回头,心想,这鬼子从自己身边走过去没察觉啥子,怎么到了道子口就忽然警觉了呢,不好,肯定是鸣鹤抽烟了,那烟味儿,怕是八十丈外就能闻到。月松赶紧又冒出头,手里抓紧了双枪,随时准备开火了。飞跃也握紧了两把短刀,稍稍探出头。鸣鹤听见鬼子的脚步声就到了道子口,可怎么就停下来了呢,也没敢多想,双手抓紧了大刀,等着鬼子冒头就砍。飞腾倒是不觉得纳闷儿,肯定是鸣鹤的烟味儿引起了鬼子的警觉,只好把***收起来,端起了他心爱的加兰德步枪,轻轻地拉开了枪栓,举起步枪,瞄准着巷子口。果然,打头的那鬼子让身后的鬼子四下里警戒着,自己带着两个鬼子端着步枪,悄悄地向鸣鹤那条道子摸过去了。“呯”的一声枪响,一个鬼子扑通一声倒地上了。这一声枪响,可算是把月松和飞跃都吓了一大跳。月松闪身出来,抬起双枪“叭叭叭”搂头就朝这鬼子一通射击。鬼子们被飞腾那一枪吸引了,都朝那边转身呢,月松这一通射击,接连就搞死了三个鬼子。飞跃也不含糊,跳将出来,两把短刀就飞过去了,一把短刀恰好砍中了一个鬼子的脖子,另一把短刀直接就剁在了另一个鬼子的脑门上。鸣鹤也蹦出来了,“啊”的一声喊,不管不顾子弹横飞的,冲过去就一嗵乱砍,一大刀砍下去把一个鬼子的后脑勺开了瓢儿,又一大刀下去砍在最后一个鬼子的后背上,那鬼子“噗”的就满嘴喷血,倒在地上就一命呜呼了。“哈哈哈,过瘾啊,哥几个,小鬼子都死球了,哈哈!”
鸣鹤爽朗地笑着说。月松跑过去:“鸣鹤,你小子是不是又抽烟了,你那烟味儿,都惊动鬼子了,要不是飞腾那一枪及时,还不知道啥结果呢。”
“我……”“你个球毛,你你你,下次长记性了,不是不让你抽,你得分个场合啊。”
彪子作为副团长,上前推了鸣鹤一把说,“你们也是,鬼子都还没到我们身前,就被你们搞光了,还出来耍,耍什么呀?”
慕容慢慢走出来,肩膀上扛着狙击步枪,也没说什么,不过,不高兴写在脸上呢。雷航也过来了,说:“队长,你把我安排在后面,好歹也给我留一个啊。”
“扯那么多搞啥,一共碗里就这么几块肉,吃完了,没有啦,赶紧走吧,一会儿鬼子就会过来的。”
月松说着,带头就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