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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七章因果之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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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巫妖大战,两族死伤惨重,还是在道祖的干预下,令妖族管天、巫族管地,互不干涉,才平息了下来。可正是这一战,为后来的第二次巫妖大战埋下了导火索。秦宣曾听闻,在后羿射日弓逃得性命的金乌十太子,在第二次巫妖大战之前被妖皇帝俊托付给了妖族圣人女娲娘娘,曾有人猜测,这金乌十太子,正是后来封神之战出场的西昆仑散人陆压道人,如今成了西方佛门的大日如来。金乌太子牵涉巫妖开战、两族让出洪荒主角的庞大因果,陆压道人先在封神之战积攒功德,后入佛门修行,其中不无背负两族因果修行艰难的原因所在。秦宣甚至听闻,当年十大金乌太子一起出行,和某位行事不要面皮的圣人有关,这里面的隐藏的秘密,难以为外人知晓。而现在,秦宣身在金乌太子之一的陨落地,岂能不小心翼翼。但身后泉水被周信的瘟丹玷污,瘟疫之源蔓延泉水追击而来,虽然秦宣修炼先天幽暗五行魔体,本源能纳先天污秽浑浊,未必就怕了这瘟疫之源,但小心驶得万年船,神道的东西神神道道,能不触碰便不触碰,免得被周信用瘟部的手段给坑了。正是这般小心,秦宣所化的鲤鱼一路沿着孔窍而走,随着水温上升,太阳真火气息越发浓烈,秦宣的鲤鱼之身都快要被烤熟了,当即摇身一边,化作一头赤红色的神龙。龙是天生的水系神祗,但龙族并非都是水属,金木水火土皆有,如天庭的五帝龙王,就依据五行神龙分封而来,火系神龙不过是其中之一。秦宣没那个好运曾转世成龙,但他在应龙的恶业秘境中,见识过各种各样的神龙,对龙族再了解不过,变化成龙不算什么难事。变身火龙之后,秦宣游动的速度更快,也更适应太阳真火的气息,可就算如此,在行进过程之中,他也不得不催动体内的先天幽暗五行法力,才算是顶住了太阳真火气息的灼烧。孔窍出乎意料的深邃,秦宣游了上千米之后,才算是游到尽头,只见前面出现一道门户,秦宣只是看了一眼,就不由得头皮发麻。此间的泉水已经被太阳真火气息完全同化,化作火灵之水,在门户入口处,一只只浑身燃烧着太阳真火的小金乌在其中嬉戏畅游,每一只小金乌都散发着真仙的气息,压的秦宣很是难受。“这里怎么会有金乌,自上古巫妖大战之后,金乌一族不是除了金乌十太子,其余皆已经灭绝了吗,不对,这些金乌虽然灵动,但眼神呆滞,且形体完全是太阳真火所聚,莫非是昔年被射日弓射杀的金乌太子元神碎片所化?”

秦宣本是震撼,但很快就发现了其中的蹊跷,小金乌看似在嬉戏,实则不过是随着火灵之水在荡漾,且这里的火灵之水并不外溢,似乎是被什么给限制了。秦宣回头看了一眼,发现身后墨绿的瘟疫已经蔓延过来,以太阳真火天生破邪的能力,竟然都无法阻挡神位瘟丹所放的瘟疫,让他对瘟部的神位瘟丹更是警惕。瘟部秉承天道而生,代天行罚降瘟,看来也不是什么样子货,只是瘟部一直不受待见,旁人无法看清瘟部真实而已。秦宣没有到过天庭,对天庭各部只有耳闻,此时暗自庆幸,亏得自己谨慎,不然现在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麻烦。只是前面有小金乌拦路,光是门户外完全由太阳真火所化的火灵之水就让他有些难以承受,而后面有瘟疫来袭,秦宣两头受堵,处境不妙。“瘟疫不能随便沾染,倒是这门户里面,或许别有玄机,不能放过。”

秦宣没有过多犹豫,再次运转魔身百变神通,这次却是恢复自身,不过却在神通之下,身体缩小了数十倍之多,刚好能在这孔窍中行走。身上仙甲终于能够动用,秦宣以仙甲护身,感觉好了一些,此前他以先天幽暗五行法力护体,但太阳真火天生破邪,对他的幽暗本源也有压制克制作用,秦宣若非变成火龙,怕是要耗费更多的法力才能护住自身。仙甲有仙甲禁制,能抵挡外力,秦宣干脆收敛了先天幽暗五行法力,手执同样缩小的八卦棍大踏步走向那些金乌。近距离之下,秦宣发现,这些小金乌的体内,果然都有一道元神碎片,碎片残缺,本能吸收太阳真火化作金乌,却蒙昧而不通灵,这显得有些奇怪。哪怕射日弓在天道规则之下,天生克制自太阳星沐浴太阳真火而生的金乌一族,当初能一箭抹杀了金乌太子的元神灵智,可这里既然留下了元神碎片,经过这么多年金乌太子本身的太阳真火蕴养,元神碎片也应该重新开启灵智,诞生新的金乌才对。但秦宣目光扫过一头头小金乌,却发现没有一头金乌能有灵智诞生,活脱脱的是无魂之物,这和天道五十,遁去其一,万物留下一线生机不相符。别说还留下这么多元神碎片,就算是寻常凡人,肉身不腐置于阴晦之地,都能诞生僵尸那般生灵,更有修炼有成之人,一丝元神不灭,就能苦修重来,怎么也不会像这般才是。“这其中,莫非有蹊跷?”

秦宣心中怀疑,睁开幽暗天眼,天眼探视之下,秦宣终于明白过来。在这些小金乌体内的元神碎片内,一道道因果之力缠绕,虽然不能煅杀这些元神碎片,却将元神碎片束缚,无法再通灵显化。“莫非这是巫妖因果?昔年龙汉初劫,龙族屠灭无数先天种族,因果束缚之下尚且差点灭族,巫妖大战因金乌十太子而触发,哪怕金乌太子已死,也未能摆脱。”

秦宣倒吸了口冷气,天道如刀,因果难测,哪怕是佛门自称能化解因果,也不过是借生灵的香火信仰之力,打造琉璃净土,庇护因果之人。但这只是逃避因果,并非消解,而其中付出代价的,正是那些虔诚奉佛的无数普通比丘佛徒。佛门有掌中佛国神通,佛国之中,无数佛徒六根清净,只知道念经诵佛,虽说佛国不灭佛徒不死,但却如行尸走肉,甚至身体都被佛光所化,不再堕入轮回,一生只为佛门提供香火信仰愿力,这其中,有九成九的佛徒,都是人族出身。连佛门都只是打擦边球般解决因果之力,可见因果之重,秦宣此前随应龙战龙族恶业,九死一生,此时再见巫妖因果缠绕的金乌太子元神碎片,岂能不惊,正要后退,却发现瘟疫之源已经追了过来,又是头皮发麻。那周信当真是舍得,秦宣不愿意沾染巫妖因果,但也不想被瘟疫缠上。两相其害选其轻,秦宣咬了咬牙,正待试试以自身的先天幽暗五行本源吸收瘟疫之源,看能否化解,意外发生了。随着瘟疫之源进入太阳真火所化的火灵之水,原本随太阳之水荡漾而嬉戏的小金乌们齐齐睁开了双眼,冷漠而没有丝毫意念的双眼让秦宣浑身鸡皮疙瘩,继而,这些金乌们竟然纷纷张口,猛地一吸。刚流入火灵之水的瘟疫之源化作一道道细流,没入那些金乌口中,更有其他不在此地的金乌蜂拥而来。秦宣天眼看的分明,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气。此时吸收周信瘟疫之源的不是金乌元神,竟是那些缠绕在金乌元神碎片上的因果丝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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