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多事件之中,或许成长就在一瞬间。我今年22岁,这是与世界相遇的第22个年头。感恩生命,感谢遇见。我之所以成为我,我之所以是我,你之所以成为你,你只所以是你,你我都是这个世界的杰作。我这22年一路走来虽不算繁华相送,但也风平浪静。之所以风平浪静,是因为有太多人在替我背负着成长需要付出的代价。感谢他们,感谢他们的存在让我可以见证这个世界的美好。我出生于湘南一座边陲小镇的河湾边。那个地方养育了我这个宗族的几代人。艾青曾写过我的大堰河。而我现在所述说的便是关于那条无名小河的故事。我现在还记得爷爷跟我说的话,尽管他已经去世多年,但是关于这个小河湾在我之前的故事,还是记忆犹新的。他说:这个地方以前没几户人家,你现在看到的都是从不同的地方搬来的人,他们因为各种原因来到此处并且繁衍生息,这才有你看到小河湾。那个时候我们都还不是一个姓,都有着各自的宗族和文化传承。只是后面,在大家潜移默化的接触中慢慢统一了关于宗族这一概念的归宿....这些是我从爷爷口中得知的故事,至于在我出生之前的事情,我并不知晓太多所以就不在赘述了。爷爷在摔断腿之前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所谓农民并不是单纯指种地这一项劳作活动,其中包括了打鱼,养殖等等。而我的爷爷便是这样一位涵盖几方面的农民,我现在还记得那个爷爷号令几百只鸭子的场景。他用他独特的口号,鸭子便会做出一些一致的反应。当时的我觉得很神奇,也觉得爷爷是个非常了不起的人。我也记得他抛网打鱼的时刻,大喝一声,一手提着网的下部,一手抓住网线,拼尽全力的甩出去,一条看似完美的抛物线在几秒钟之内变成一张大网迅速沉入水底。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种印象总是出现在穿着蓑衣戴着斗笠的小雨天里,或许是因为那个时候鱼冒头的比较多吧。那个时候爷爷还比较健壮,虽然上了年纪但是仍能看到他不对生活气馁的勇气。但是我对他印象最深刻的绝不是此,而是他那嗜酒成性的病态,这种病态也直接导致了他的早逝。我记得听一位邻居说过,说有一次请你爷爷去家里吃酒,他酒喝多了,半夜回去的时候路过一个小池塘,摔了进去,第二天有人起来去卖菜看到池塘水面上飘着个人,被吓坏了。那个人就是你爷爷。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我已经15岁了,那是他去世的第二年。当时听到的时候,我并没有多少触动,只觉得荒唐,也许也是他自作自受吧。我的家庭在我看来,在8岁前都还是很普通的。务农的日子,父亲外出打工母亲照顾家的日子。按这种逻辑顺序下去,我大概率会成为一个大家常说的留守儿童。其实这些都很普通,但是这种普通在8岁之后就开始慢慢改变了。8岁那年,父亲从亲戚家的公司辞职,开始自主创业了。当时我并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只是觉得生命里好像有个男人不再是那么模糊了。那一年2008年,不但是我成长历史上转折的重要一年。也是整个中国重要的一年,那一年汶川大地震,北京奥运会,广州车站人潮,南方地区冰灾。这些重大的历史事件都发生在2008年。同样,爷爷的腿也是在2008年冰灾摔断的。曾仕强教授也说过,08年也是过去20年中国历史上决定性的一年。2008年,那是我正在上小学的时候。那一年我上2年级,也是从那个时刻开始,我对父亲的印象不再那么懵懂,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父子之间慢慢的熟络。他在家,也一直在家经营这那个全家赖以生存的小作坊。这个小作坊里带来的工业浓烟和噪声也一直陪伴着我到现在。整整14年时间,这个小作坊从浓烟滚滚到无烟生产,从几步路就能走完全程的小作坊也变成了几千上万平的厂房。这一切的变化和发展,都饱含着父母的血泪。父母在创业这条路上,吃过不少亏,也犯过不少错误,更在很多时刻都到了要放弃的悬崖边。还年少一点的时候,我并不是那么能理解父母,我只觉得为什么别人可以,你们就是做不到,我甚至还有点鄙夷。殊不知,他们为了我和哥哥的成长提供好的物质条件早就已经殚精竭力。也许我不曾明白,其实父亲在年轻的时候也是个想要战天斗地的热血青年,更不会想到现在人老珠黄斑斑皱纹的母亲也曾是个对镜贴花黄的大家闺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