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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0章 功败垂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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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位魔法师和虚空领域一同消失,成为了圣战历243年最骇人听闻的事件,尤其是这其中包括了妮可、古尔加、卡修斯等多位当世最有实力的魔法师。阿凯亚在得到消息后近乎崩溃,三十位天级以上魔法师和整个大陆唯一的控魔师如果真的永远消失,这对帝国的损失将是不可估量的,而这位控魔师还是自己的亲妹妹。当然,损失最大的并不是奥斯坦帝国,而是黑曜十字军,向来以魔法师盛名的公会,顷刻间所有魔法师消失不见,这其中还有身为魔剑师的会长达也,以及公会仅有的两位龙骑士。如果失去了这些强者,黑曜十字军在实力上绝对担不起六级公会的头衔,更别说要与神圣守护者相提并论。恐怕现在的黑曜十字军,充其量也就是个五级公会的水平。大陆哗然,却无能为力,因为没人知道这些人到底去了哪里,甚至无从查找。这一年,骇人听闻的事件还在继续发生,卡森和蒙戈玛率领三千战士来到圣雪峰东部边境,他们发现了第一个被战火洗礼的村落。这座村子很小,也就有几十户人家,还没进村子,已经能够嗅到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和硝烟的味道。卡森吩咐全体警戒,小心探索村里的情况,以防敌袭。简陋的村子里死一般沉寂,只有偶尔的鸟鸣和虫叫,却连一个人影也没见到。一番探索之后,终于在最后一个院子里,人们发现了村子的主人——一百多具尸体!尸体中男女老幼躺了满满一地,院里院外充实着尸体腐烂的恶臭,铺天盖地的苍蝇嗡嗡叫着,漫天飞舞。佣兵出身的卡森,尽管见惯了血腥的杀戮场景,还是被眼前的一幕震撼了。和评议会与雇佣军联盟之间的战斗,虽然也会波及平民百姓,但从不会刻意为之,像这样残忍的屠杀,很多人都还是第一次看到。雇佣军联盟为什么会采取这样极端的手段?难道是感觉大势已去,无力对抗和评议会,才狗急跳墙滥杀无辜?“报,西南二十里发现一支队伍,人数在一千人左右。”

一个战士跑到卡森和蒙戈玛身前汇报道。“他妈的,一定是雇佣军联盟的人,这附近驻守的公会,没有这样规模的。”

卡森一边叫骂着一边往外走,同时嘴里吩咐道,“都跟我来,我倒要看看是谁滥杀无辜。”

“卡森,我们还是谨慎一些吧,突然出现一支队伍,还这么轻易被我们发现,别是有什么埋伏。”

蒙戈玛跟在卡森身后提醒道。“兄弟,你放心,之前我们接到的消息就说雇佣军联盟一共才两三千人,就算都来了,我们人数相当也不怕他们。何况后面还有两位龙骑士呢。我估计这一千人不是小分队就是此前跟其他公会战斗有所损失,剩下的这批人。”

与他们同行的方平和任啸天,为了隐藏自己的巨龙,并没有在队伍中,而是始终和队伍保持几里的距离,一旦敌方有龙骑士或者其他飞骑,凭借巨龙的飞行速度,眨眼即到,丝毫没有影响。“要不要先通知方平和任啸天?”

蒙戈玛问道。卡森摆了摆手,“不用事事都仰仗龙骑士,就这区区一千多人,我们兄弟还收拾不了吗。”

蒙戈玛听了感觉也有些道理,便没有再劝。其实他也有立功心切的私心,从加入神圣守护者之后,虽然立了一些小功,但比起其他人,还是有很大差距,何况自己的本事又不及其他主将,再这样的情况下能受到萨鸥的重用,蒙戈玛总觉得内心有亏,想找机会立一次大功,好证明自己。“跟雇佣军联盟打了这么久,几乎都是他们利用人数的优势让我们被动挨打,这一次总算有机会我们人数占优,决不能放过这群滥杀无辜的王八蛋。骑兵部队跟我从北面山林包抄,蒙戈玛你带步兵从敌后追击,我们左右夹击,一个也别放跑了。”

卡森翻身上马,下达了进攻命令。就这样,卡森带着一千铁骑从北部山林迅速向敌人的方向靠近。而蒙戈玛则利用雪原为掩护,带领步兵追击。当日下午,越过一个小山坳,蒙戈玛所率领的两千步兵已经距离敌人仅有几百米远,这两千人训练有素的趴在厚厚的雪地中,将自己隐秘的悄无声息。很快,在敌人左侧的树林中,蒙戈玛注意到有人影晃动,说明卡森也已经赶到,进攻的时机到了。蒙戈玛派人潜伏到树林中给卡森送去消息,告知卡森这边已经准备就绪。大概过了半个时辰,树林中传来“呜——呜——呜——”的三声号角,这是卡森进攻的指令。蒙戈玛第一个从雪地中一跃而起,大喊一声“兄弟们,给我冲!”

随着一声令下,两千战士咆哮着从雪地中跃起,朝敌营冲杀过去。蒙戈玛的队伍刚冲出去不到一百米,另一边卡森的骑兵部队早已按捺不住,也动了起来。骑士们整齐的拉下头顶的护具,将手上的长枪用力挥舞,枪柄狠狠的抽打在坐骑的屁股上,吃痛的坐骑埋着头拼命向前冲去。虽然只有一千骑兵,但这一千头坐骑在雪地里高速狂奔,溅起的漫天雪花,就好像雪崩一样,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铺天盖地席卷而来。五百米。。。四百米。。。骑兵部队后发先至,距离敌营越来越近,最前排的骑士们已经将雪亮的长枪紧紧的夹在肋下,这是骑兵与敌人正面冲击时的标准动作。原本这样的突袭胜率是极高的,但一骑绝尘的卡森却隐隐感到一丝不安,这一丝的不安就来源于敌营表现的过于淡定,并没有看出一丁点的惊慌失措。突然,卡森用眼角的余光敏锐的发现右侧好像有东西在移动。在一触即发的战场上,只有真正的强者才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显然卡森就是这样的强者。但,一切还是晚了。密集如雨的箭矢从左右两侧同时发出,战士的惨叫和坐骑的嘶吼顿时响起,冲锋的阵线乱作一团。不好,中埋伏了!卡森心里想着,嘴上却下达了另一道指令,“大家别乱,继续冲锋!”

凭借多年的战斗经验,卡森在危机时刻做出了最为正确的选择。坐骑在高速冲锋下如果突然停止再掉头,会耽误更多的时间,损失自然会成倍增长,当下唯一的希望是尽快冲入敌阵,只要与对方焦灼在一起,弓箭手的优势就不复存在,还可以利用冲锋的优势最大限度的斩杀敌人,从而扭转战局。另一侧的蒙戈玛遇到了同样的困境,尤其是他率领的步兵冲锋的速度更慢,伤亡要远大于骑兵。但是蒙戈玛也很清楚,卡森的选择是正确的,眼下只有破釜沉舟,放手一搏才可能反败为胜。于是也大喊道,“不要后退,向前冲,尽快冲入敌阵。”

战士们咆哮着拼命朝敌人冲去,一个又一个战士的倒下,让洁白的雪地变成了血染的红毯。眨眼间,卡森驾着他那数千斤重的山地狂牛,好像一辆小型战车冲入敌阵,在他面前,敌人脆弱的如同蝼蚁,被撞的支离破碎、尸身乱飞,惨叫声更是不绝于耳。跟随着卡森,骑兵部队完全与敌人混战在一起,强大的冲击力让他们的对手同样损失惨重。后发制人,是骑兵在面对敌人弓箭手的密集攻势时,最有力的还击手段。很快,蒙戈玛的队伍在损失超过三成之后,也终于从另一侧冲入敌阵中,箭雨不出意外的停止了下来,剩下的就是血与骨的殊死一搏。三米长的战斧,在卡森手上轻盈的就像一把匕首,所过之处,留下的是一排排残肢断臂和无头尸体。如果不考虑坐骑,卡森的实力稳坐神圣守护者第二梯队,而且是其中的佼佼者,就在这次正面冲击中,几乎以一人之力击溃了三成以上的敌人。混战之中,不管是人数上还是单兵实力,神圣守护者显然都远在对手之上,因此这场大战很快就变得毫无悬念。将者,居安思危!看着一个又一个敌人倒下,卡森和蒙戈玛并没有感到一丝庆幸,因为远处还伏击着更多的敌人,一旦眼前的战斗结束,敌人被屠杀殆尽,接下来又该如何应对?蒙戈玛且占且动,向卡森的方向靠近,等两人距离仅有数米远的时候,蒙戈玛高声问卡森,“敌人快杀完了,两侧的伏兵怎么对付?”

此时的卡森也想不到一个好的办法,他多希望尤里克能在,如果这个老狐狸在,也许顷刻间就能想到好的办法,让部队全身而退。作为一军主帅,没有办法也要硬想出办法,稍作停顿后,卡森当即下令,“不要恋战,大家跟着我继续向前冲。”

卡森的命令是正确的,只不过晚了一些,如果尤里克真的在场,他一定不会让战士们全力杀敌,而是利用敌人为掩护,夺路而去。现在敌人的数量越来越少,就意味着他们很可能又要暴露在弓箭手的箭雨之下,这是最可怕的。让所有人庆幸的是,不知道为什么,在敌阵中最后一个敌人倒下后,左右两侧的箭雨竟然没有再次射出,就这样放走了卡森和蒙戈玛的队伍。卡森和蒙戈玛也很费解,如果再来两轮箭雨,就算不会被全歼,起码也会损失惨重,可敌人为什么就这样放走了他们,难道是刚才的战斗己方展现的实力太过强悍,吓傻了这些敌人吗?不管怎么,至少大部队暂时安全了,而且还勉强赢得了一场胜利,斩杀了上千名敌人。“大家不要停下,保持警惕,继续向前冲,我们还没有脱离危险。”

卡森一边下令,一边继续带头向前狂奔,他很清楚,现在还不是高兴的时候,敌人的反常也许不是愚蠢,可能预示着更大的阴谋。就这样队伍一路狂奔出去数里之后,卡森才下令停下,不停下也不行了,因为不管是人还是坐骑,都已经疲惫不堪,无力在奔跑。“大家只有一炷香的休息时间,我们要尽快赶到下一个村镇才能保证安全。蒙戈玛清点伤亡人数,再给方平和任啸天送信号,让他们赶来支援。”

刚才卡森的贸然行动,差点让队伍蒙受巨大损失,因此不敢再掉以轻心。“有敌人!”

还没等蒙戈玛回应,一个战士突然大喊道。众人一惊,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周围的白桦林中,出现了大量的骑士,这些骑士清一色白盔白甲,骑着白色的雪狼,与雪地浑然一色,就是在这样的掩护下,不知不觉的将卡森和蒙戈玛的队伍团团围住。雪狼骑士?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雪狼骑士?难道是哈尔克联邦?疑问在所有人的脑海中萌生。可是哈尔克联邦怎么会偷袭神圣守护者的队伍,就算他们支持的是敌对方雇佣军联盟和白骷髅,但一个国家,也绝不会轻易卷入两个组织的战争中,这无异于要把事情演变成国家之间的战争。如果不是哈尔克联邦,又有哪个国家,哪个组织能调动如此数量庞大的雪狼骑士?此时此刻,不管来的人是谁,显然是敌非友,面对重重包围,一场血战在所难免,而且在敌人早有预谋,占尽天时地利人和的情况下,结局恐怕也是凶多吉少。危难关头,卡森从容不迫,轻声命令周围的兄弟,“准备战斗!”

随即,淡然驾坐骑朝前方走了几步,的用战斧指点大声质问,“前面是哪支人马,为何挡住我们去路?还请报明来意!”

对面阵营中,一头体型远比其他雪狼更加庞大的雪狼,载着腰杆笔直的骑士走了出来。这位骑士的装束与其他骑士并没有差异,唯一的区别是他身后披着一条长长的白色披风。仅这一点的差异,就让他鹤立鸡群,与众不同。白甲雪狼骑士毫无隐瞒的高声应答,“哈尔克联邦边防军第三千人队千人长,乌托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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