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急忙转过身,把房间门关上了。此时的柳知青,听到云轩的话后,反而一反常态,躺在床上笑得前仰后合。“哈哈,我就知道,一定是你干的!”
柳向东依旧不可置信地说道;“不可能吧,你杀了这么多人的话,怎么可能会安安全全地走出神户,不被特情课的人追杀呢,你一定是在骗我。”
“特情课,哼!”
云轩看着他冷哼了一声说道:“也许在你们眼中,所谓的特情课很厉害,但是那是对于你们来说。”
“而对于我来说,所谓的特情课就是用来处理后事的,如果不是她们主动把事情压下去的,还客客气气地送我离开神户,我说不定还跟你们遇不到的。”
“什么,你说,是特情课的人给你处理后事儿的?”
云轩没有正面回答他,而是自顾自地说道:“在这世上的人大多数都是要迎合强者的,如果别人觉得你犯错了,那只能说你还不够强大。”
“这个特点对于神户那些人来说更甚,就算是我炸掉了神宫,他们也知道根本惹不起我,所以就只好恭敬地送我回来。”
曹申虎淡淡地说道:“是啊,有道是,请神容易送神难。”
云轩的话并不算是假的,他和阿香青龙都不是神户岛的人,自然行为也张狂了些,如果不是那个什么君上要惹到自己,他也不会把神宫夷为平地。如果这个什么特情课,因为这些事儿而对他们动手的话,那云轩也不介意,把整个神户闹个底儿朝天。也许就是看到了云轩恐怖的杀伤力,这些人才不敢做他的太过分,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也要恭恭敬敬地把这几尊煞神请出了神户范围。柳向东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他知道云轩说的很有可能是真的。所谓的法律其实更多的是管束普通人,而那些真正的高人,法律只能作为一个参考,真正能约束他们的,只有自己内心的选择。柳向东考虑了一下,开口说道:“曹主任,您能不能给我们一个单独相处的机会。”
曹申虎点了点头,“老柳,把握住机会,你的事儿,只有云先生能帮你,别再损失了机会。”
“什么事儿?”
云轩愣了一下,曹申虎已经转身离开,房间里只剩下云轩和柳向东父女。“云先生,我有件事儿想要请你帮忙,您放心并不是白白帮忙,只要您能开口,我愿意把毕生积累的财富全部送给你。”
柳向东对着云轩“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你什么意思?”
云轩皱了皱眉头说道:“有什么事儿,你可以直说,没必要弄出这副样子来。”
“云先生,我是冤枉的啊!”
柳向东无比委屈地开口说道:“虽然现在的我这副样子,已经没什么资格对您说什么,但是我请你相信,我真的不是一个贪官啊!”
“我从小出生在一个贫困山区,我可是地地道道的农民的儿子,如果没有国家和亲人的培养,我说什么也不会出人头地,成为一省之首,父母给我起名叫向东,就是想要让我光明磊落。”
“当初,我也相信,要跟黑恶势力作斗争,我也不想跟那些人同流合污,谁知道在越是混乱的泥潭中,想要明哲保身是多么的不容易。”
“尤其是在东海的那段时间,让我深刻地了解到,权力的根本都掌握在帝都豪门的手中,他们不显山不露水,却把控着帝都的各个部门,垄断着其中几个行业。”
“其实,不少省市中都有他们的代言人,而坐在我的这个位置上,其实就是一个为他们准备好的替罪羊。”
“一旦全省出现什么无法解决的问题,或者民怨沸腾的时候,就把我们拉出来,去当灭火器的角色,像我们这些人不过就是豪门用来缓和社会民怨的工具。”
“当这个社会是平稳发展的时候,我们还能落下个薄名,可一旦情况不对,我们就会被拉出来当作灭火筒,直接丢出去平息民怨,单个人想要跟帝都豪门争斗,根本就没有胜算。”
“当初我在做省首的时候,其实也曾想过,壁立千仞无欲则刚的道理,可是在浑浊的官场,想要凭借自己的行为清廉处世,实在是太难了。”
“所以,我就发了狠,把那些人的钱都截留了下来,然后跑到了神户,这些人有把手在我的身上,也不敢逼得特别紧,甚至为了防止我回去,还会想办法把国内的消息透露给我,让我提前逃跑。”
“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云轩皱着眉头问道:“是让我可怜你吗?”
柳向东摇了摇头说道:“不是,云先生,您听我说,我知道那些人肯定不会放过我的,如果我遭遇不测的话,我希望云先生能出手帮帮我的女儿。”
“无论我付出什么样的代价,知青她是无辜的,只要云先生能答应的话,我愿意将自己留下的犯罪证据全都交上去,让那些人得到报应。”
“同样的,我也会把我藏起来的财富地址告诉你,那可是一笔巨款,普通人十辈子都花不完,到时候,您可以带着知青去全世界任何一个地方定居,舒舒服服地过完这辈子。”
云轩转过头,看着跪在地上的柳向东,嘴角淡淡一笑,开口说道:“父母爱子,则为之计深远,你的提议我明白了。”
“那云轩的意思……?”
“我拒绝!”
云轩摇了摇头说:“你考虑得太好了,可惜不适合我,我这个人是个闲云野鹤的性子,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回归田野了,对带个累赘没有什么兴趣。”
柳向东恳求道:“云先生,我知道知青她配不上你,可是我柳向东舍弃这我怕的张老脸,给您跪下了,还拿出所有的资产,这点诚意难道都还不够吗?”
云轩不耐烦地摇头拒绝道:“这不是够不够的问题,而是我没兴趣,你还是换一个人托孤吧,我劝你还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柳向东恶狠狠地说道:“那如果这样的话,我只能抗拒到底了,到时候你们谁也不能从我口中问出任何一个问题。”
云轩不在意地说道:“这就是你自己的事儿了,说不说跟我都没关系!”
“没事儿的话,我就先走了。”
说罢,不等柳向东父女反应过来,云轩便开门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