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念听到老夫人的话瞬间点色难看,什么叫赖着不走?她可是司煜骁正经八卦的三姨太,虽然说只是个小妾,但怎么说也是司煜骁的女人,什么叫赖着不走。韩念阴阳怪气的对老夫人说:“老夫人我知道小妾就是低贱,不能跟正室夫人相比,我的命就是这么卑微,但是怎么说我也跟少帅是拜过天地的,虽然只是个姨太太,但少帅是我的夫君,我跟着少帅是天经地义的。”
韩念虽然说着卑微,可是眼里神气却藏不住。司老夫人轻蔑一笑说:“你也知道自己不过是个卑贱的小妾,那就要懂得对正室夫人的态度,见到正室就当卑躬屈膝的问好,每天必须晨昏定省。你想想你进府了这么长一段时间,你跟我孙媳妇请过几回好,问过几回安,就刚才你跟我孙媳妇问好了没有?”
顾星訸突然感觉司老夫人好霸气,完全让韩念没有招架之力。韩念脸色瞬间难看,刚才以为老夫人是在指责她赖在少帅府,被她反击了之后,发现更大的坑居然在后面。这个死老太婆是故意,跟她过不去。老夫人见到韩念不说话,讽刺的对韩念说:“怎么?你不是医术高明,怎么没有治好自己耳朵聋的毛病?看来你开的药,也不能吃自己的毛病都治不好。谁敢相信你的医术呀?”
韩念简直要气炸了,这个死老太婆为什么就那么偏心那个女人?早知道她就应该在给她的药里面加重剂量,这个时候她早就一命呜呼了,现在哪里还有这个精神头在这里教训她,都怪她太过仁慈了。碍于司煜骁在这里,韩念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说:“老夫人,教训的是,是妾身太不周到了,以后见到姐姐一定会行礼问好的。”
韩念说完又对着顾星訸说:“姐姐,对不起是妹妹礼数不周,以后一定会更加注意的,请姐姐原谅我。”
看着韩念皮笑肉不笑的样子,顾星訸冷篾的说。“无所谓原不原谅的,反正我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
顾星訸微微一笑,韩念气得要背过气了。就在这时,李郎中过来了。他恭敬的询问司煜骁:“少帅,府上是有谁不舒服吗?”
韩念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顾星訸,这个女人该不会真的想让郎中检查她的药。她又看上了司煜骁,心里还是有一丝侥幸,司煜骁会让李郎中退下。可是没有想到司煜骁竟然淡定的对李郎中说:“检查一下桌子上的那碗药。”
韩念一听瞬间心如死灰,她看着司煜骁说:“少帅,连你也不相信我吗?为什么要检查我给天天熬的药?难道你相信那个女人的话,相信我会毒害天天吗?”
司煜骁看着情绪激动的韩念,只是冷冷的说:“我刚才说了,跟我相不相信你无所谓,只是我夫人说了要检查,那就必须得检查,李郎中去检查一下,桌子上那一碗药。”
李郎中此刻心里有些发慌啊,现在是什么情况?听司煜骁跟韩念的对话,可以知道那一碗药是韩念给小少爷熬的。韩念是少帅府的三姨太,她是神医的女儿,医术高明。小少爷又是她的儿子,她不明白司煜骁让他检查药是什么意思?是要检查什么东西,也不可能是毒药吧,可是毕竟韩念可是小少爷的母亲。李郎中畏畏缩缩地走向那一碗药,这时韩念上前拦住李郎中说:“不准检查?你是个什么东西,你的医术怎么跟我比!我爹可是名震天下的神医,我开的药方怎么会有差错?”
李郎中因为韩念父亲的身份对韩念也是多了一丝的恭敬。“三姨太您说的没有错,令尊是名震天下的神医,您的医术自然是在我之上,让我为您检查药方,我也是觉得诚惶诚恐的。只是这是少帅的命令,我也不敢不从。所以还请你行个方便。”
“我绝对不同意,你不配验我的药!”
韩念态度非常坚决,司煜骁眸色冰冷看着韩念说:“你若是没有动什么手脚,怎么会怕别人查验你所熬的药?”
韩念立刻装作楚楚可怜的样子说:“少帅,你若是在孩子面前验了我给他喝的药,孩子的心里会怎么想?他会觉得我想要害他。孩子虽然是小,但是心里跟明镜似的,今天不管你们有没有从这一碗药里验出什么毛病,只要他看到了,他就会心里有所疙瘩。以后我们母子的情分就会生疏。”
韩念声泪俱下的模样,李郎中看着觉得十分可怜,于是对司煜骁求情。“少帅,我刚才听你们的对话,显然这一碗是三姨太所熬制的,三姨太本就精通医术,为自己儿子熬药更会十分上心,这样显然不会有什么问题就不用查验了。”
“我夫人说验就必须得验。你连一碗药都想验不了,就这医术也没有必要在襄城开医馆。”
李郎中瞬间一惊,对韩念说了一句,得罪了便上前查看桌子上的药。他先是闻了一闻,药的气味,查看了颜色,而后又吩咐别人把药渣拿过来查看。在这过程里,韩念走到了顾星訸身边,小声却带着阴毒的声音说:“你满意了。你不过一句话,少帅便让人查我。即使天天是我的亲生儿子,她都不相信我,你可真有本事。”
“谢谢你的称赞。”
顾星訸不咸不淡一句话,把韩念气得肺都要下来了,但她还是故作镇定说:“你别得意。你也不要心存侥幸,以为能从那药里查出什么问题好借词打压我。不过是那个疯婆子在胡言乱语,没想到你居然也相信,还大动干戈,让郎中来检查我的药,真是可笑至极。”
其实顾星訸心里也觉得,所谓虎毒不食子,她也不相信韩念会对自己的儿子动什么手脚。只是老夫人坚定的语气,她又不得不怀疑,不过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司煜骁居然如此认真。“我也不过只是随口一说,不过看来少帅是很在乎我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