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
江成知道不拿出交换条件来是不行了。听到这话,柏梦蝶全身为之一僵,但神色上却立即变作怨恨。“我希望你帮我跟一个人对赌!”
柏梦蝶的目光看着江成身后的空处,满满的全是恨意,甚至都有些咬牙切齿。“赌?”江成有些意外,“为什么会找我?就因为我会古武?”
“对!”
柏梦蝶的目光终于转向他,“对方也是古武界的人,我没办法贏他,所以今天在见识到你的手段后,知道只有你才能帮我。”
“能告诉我为什么要跟那个人赌吗?”
江成皱眉,他不喜欢这种赌博的游戏,哪怕是帮别人去赌也不是很愿意,除非有特殊的理由。“因为他害死了我的丈夫!”
柏梦蝶的眼中湿润起来,似是因为回忆起那段痛苦的记忆,“如果不是因为他用卑鄙的手段逼我丈夫跟他对赌,我丈夫又怎么可能愤恨自杀落得个昏迷不醒的下场,而我们的大部分产业又怎么可能尽数落到他的手里。”
柏梦蝶说到这里终于落下了泪水,抬头看了看四周白皙却空无一物的墙壁。“你真以为我愿意经营赌场吗?”
柏梦蝶哽咽道,“我只剩这家会所,如果不多赚钱,更没办法对抗那个人!”
江成还真没想到柏梦蝶已经结婚了,而且对方的表现让他有些动容。“那个人用了什么手段?”
江成再问。“以我做要挟!”
柏梦蝶的泪水更重,眼神里满是悔恨,“如果不是那天我闹情绪执意岀去,也不会发生这种事!”
江成皱眉,他从对方的神色中看不出破绽来,但却没办法完全判断,干脆也不再问,而是直接抓起对方的俏手,开始用神之中指查看。柏梦蝶一怔,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还以为江成是想趁机占自己便宜,虽然有心挣扎但为了能让他顺利的帮自己,居然硬是没有反抗。“我答应你了!”
半响后,江成忽然开口说道。本以为要付出什么才能换回肯定答复的柏梦蝶闻言怔住,似是有些反应不过来,直至半响后才将信将疑的反问:“你确定要帮我?”
“对,我很确定!”
江成神色肯定的点头,“但我只负责帮你赢得赌局,至于其他的事我是绝对不会参与!”
“可以!”
柏梦蝶顿时热泪盈眶,她没想到希望竟来的如此之快,拼命点头道,“只需要帮我赌贏那个人就行了,其他的我自己会处理。”
“好,什么时候需要我就给我打电话。”
江成将自己的手机号码告知对方,说道,“我先走了,不要忘记刚才嘱咐过你的事。”
“等等!”
可是柏梦蝶却忽然叫住他,低着头声音很小的呢喃道,“我我可以跟你走。”
听到这话,江成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却只是从她身边擦过,在打开门的时候才开口道:“我不是这种人,而且我确实有女朋友。”
说完,江成大步迈出,竟是没有半分的留恋,倒让柏梦蝶有些迷茫,要知道她可算是一朵娇艳鲜花,虽然已经身为人妻,却丝毫不减自身魅力,甚至更有过之,要换做其他男人早就像饿狼一样扑过来了,可偏偏就是江成完全没有任江的想法,甚至连多看一眼都没有。“对了,还有一件事。”
江成的脑袋突然又出现在门口,“你丈夫虽然被医生定性为无法再度苏醒,但或许我可以试试,你的丈夫还是有重新苏醒的可能的!”
听到这话,柏梦蝶终于再也忍不住了,竟是当场坐在冰冷的地面上痛哭了起来,但这并不是痛苦的哭泣,而是有些喜悦,又充满了希望。江成之所以会突然答应帮助她,完全是因为看到了她悲惨的遭遇。正如柏梦蝶说的那样,她的丈夫安泰泽确实是在被逼无奈的情况下才和那人对赌输掉的,而用来逼迫的手段就是柏梦蝶的生死。安泰泽以前曾以赌而盛名天下,几乎赌遍了世界各地的赌场,却是鲜有输局,只不过后来遇到柏梦蝶,并深深的爱上她,甚至为了柏梦蝶更是将最拿手的赌术全部放弃,之后再也没有出现在賭桌之上,甚至家中的麻将或扑克都没有一次参与,凭借在赌桌上赢来的偌大家产转战商场,更是耍的风起云涌,最高潮时家产过数十亿。而这家月岸会所只不过是他众多产业中的一个,那时这里并没有赌场,他也不允许自己的产业出现与赌有关的事物。只是好景不长,两人结婚五年后,出现了一个慕名挑战的人,也正是这人,用尽手段逼迫已经弃赌的安泰泽重新回到赌桌上。安泰泽虽然隐退多年,却没有减退半步,只是对方却不知用了什么办法,竟在最关键的一局动了手脚,这也让安泰泽迎来了他人生最惨烈的败局。这之后,愿赌服输的安泰泽将自己大部家产作为赌注给了对方,而他自己也因为羞愤不堪而跳楼自杀,虽然抢救了回来,却无法苏醒成为了个植物人,医院的医生更是断言他永远不会再苏醒。看到这一切,江成顿时有种抱打不平的冲动,这才让他答应了对方的请求。“回去吧。”
来到楼下,门口的保安早就帮着叫好了出租车并且将车资代付,显然是柏梦蝶交代下来的,江成没有拒绝,狠狠的舒展了下筋骨坐进车里,“估计彤彤现在都快担心死了。”
在月岸里面一直都没有信号,江成根本无法和外界有联系,就在他刚坐上出租车的时候,手机瞬间冒出了数十条短信,全都是来电提醒,打开一看所有电话竟都是周彤打来的。赶忙将电话回拨,很快便接通。“江成,你怎么样了?受伤了吗?他们为难你了没有?你有没有事?你现在在哪?”
周彤好像连珠炮一样连续问道,声音却明显带着哭意。